「所以你承認,那天在醫院和章超華見面的人是你?」
「是的,我幾個月前是見過他一面,跟他說我們集團會給他解決困難。」向思翎嗔怪地看了陳浦一眼,「陳警,瞧您說的,什麼承認不承認,怪嚇人的,我又不是在做壞事,是在幫人。」
說完這段話,就端起茶杯,慢慢啜了一口。
陳浦立刻和李輕鷂換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李輕鷂也很配合,角閃現點抑不住的笑意,但立刻制下去。
向思翎抬眼看了看他們,垂眸喝茶不。
陳浦的神變得很嚴厲,就是他平時審犯人,最嚇人的那副沉模樣,他說:「向思翎,章超華已經把他知道的、做過的事,全都招認了。」
向思翎沒有抬頭。
的眼睛盯著杯中琥珀的茶,像是沒反應過來,慢慢地又喝了一口。而後的手非常穩地把茶杯再次放下,出一個稍顯驚訝的表:「他招認了什麼?一個小司機,真和我爸的死有關係啊?」
陳浦眼冒寒盯著:「他指認了一個人。」
向思翎慢慢翹起二郎,雙手手腕疊,輕輕放在上,毫不閃避地與陳浦對視著,,那雙清澈的眸中出恰到好的疑:「那他,指認了誰呢?難道他見到兇手的臉了嗎?」
李輕鷂心裡咯噔一下,果然如此。
看著眼前的向思翎,再次到徹底的陌生。若真的是兇手,心理竟然強悍到如此地步。
陳浦盯著向思翎不說話。
向思翎嘟了嘟,俏無辜的表,更加生。
陳浦這才說:「章超華指認,一個戴著口罩帽子的人,材和你同樣苗條,高跟你也差不多,在羅紅民遇害當晚,10點半搭乘他的公車,從影竹鎮前往環湖東路。5點又坐了返程車。你說,是不是很巧?」
向思翎的角很輕又很快地微微一勾,如不仔細看,本注意不到。也許連自己都沒意識到。
而後立刻瞪眼:「陳警,輕鷂,你們說這話,不會是在懷疑我吧?我那晚就住在影竹山。怎麼可能呢,我不知道有多仰慕激後爸,怎麼會殺他?我恨不得殺了真兇,替他報仇。我知道了,你們是不是懷疑我是為了華譽?講講道理啊,我不殺他,他也沒有別的繼承人,將來華譽也是我的。我可沒有機去幹這樣傷天害理的事。」
這時李輕鷂開口:「嗯,知道你是個二十四孝好兒,他對你比親爸還好。」
向思翎笑:「還是老同學懂我。真的,資助章超華,是執行我媽的想法,你們怎麼能懷疑我呢?要知道,我爸立那個慈善公司,就是讓我媽,跟那些闊太太一起玩的。40萬,想花就花了,反正也是做好事,我也沒細問。我只見過章超華那一面,剛才你們一問就說了,也沒瞞著你們啊。不信,你們再去問問我媽,看這件事,是不是的意思。」
陳浦:「我們隨後就會去拜訪李士。」
「好呀。兩位警,還有什麼事嗎?我下面還有個會。」
「案子問得差不多了,再隨便聊幾句,就讓你走。對了,你平時搞育鍛鍊嗎?」
向思翎說:「稍等一下。」掏出手機,點了幾下,很專注的樣子,回了兩條簡訊,才放下手機說:「不好意思,想起有件工作上的事要理。陳警,你剛剛問什麼?」
陳浦盯著的眼睛:「向小姐平時搞育鍛鍊嗎?素質怎麼樣?」
向思翎答:「嗯……我每天都健,家裡有個健房,常用材都有。以前我不太重視這一點,進了公司做管理層以後,才意識到,健康的魄,是革命的本錢。我認識的很多老總,都有鍛鍊的習慣。輕鷂,我記得你高中時從來懶得,現在也開始搞鍛鍊了吧,畢竟讀了警校。」
沒等李輕鷂回答,陳浦又問:「游泳嗎?」
向思翎看了看陳浦,莞爾一笑,抬手像是想要去拿茶杯,但又立刻把手放下,握住自己的膝蓋。答:「有時候游,不過呢,我游得不太好。對了,前天我還約了駱懷錚一起去游泳,結果游得沒他快,這傢伙就嘲笑我肢不協調。輕鷂,以前你們在一塊兒的時候,他是不是也這樣討厭?」
陳浦心裡罵了句娘,嚴肅道:「向小姐,還請你不要說,與我的提問不相關的話題。」
李輕鷂的神很平淡,說:「是的,後面還請向小姐不要隨意閒聊。不過,這個問題你既然問了,我還是出於禮貌回答一下,反正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不好意思,他不這樣。我們好的時候,他什麼都聽我的。繼續問吧,隊長。」
向思翎撇撇,又嘆了口氣,說:「你們那時候,可真幸福啊,讓人羨慕,好了我不說了不說了。」
陳浦其實已經沒什麼問題要問了,只是這回,換他端起茶杯,低頭抿了一大口白開水,仔仔細細喝完。過了幾秒鐘,他才抬頭,神如常地說:「向小姐,謝謝你配合調查,後續如果有需要,可能還會聯絡你,近期請不要離開湘城。」
向思翎出更加鬆弛的、璀璨的笑容:「沒問題。」
第47章
離開茶館,進了空無一人的電梯,李輕鷂覺得中的鬱氣,一掃而。
一是因為,和向思翎談的過程中,雖然對方掩飾得很好,表現穩得一批,但是很多細節反應,還是泄了慌,驗證了李輕鷂和陳浦的一些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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