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崇明叮囑道:「不管怎麼樣,小心無大錯。既有這個可能,那你就好好獃在家裡,別到跑。也讓下人小心門戶。」
「好,我知道了。您回去后替我跟祖母和我娘解釋一聲。」
「那你有甚麼事一定派人來告訴我們。」
葉崇明本想說讓葉老太太和尹氏來陪葉雅茗,但一想有什麼事,那兩個沒準要拖後。而且陸宅這邊的護院都是退役的士兵,還是比較讓人放心的。
他又叮囑了幾句,這才萬分不放心地離開了。
接下來葉雅茗便老實呆在家裡,品嘗葉鴻榮送進來的茶葉。
龍井茶的招牌打出去了,不抓時間賺錢那可太虧了。
去年春天因為制茶方法需要保,葉家只在白藤縣自己的茶園裡制了龍井茶,沒往把制茶師傅派到與葉家簽了合約的茶山上去。
但在去年冬天下雪之前,葉家就派人了在各茶山買宅地建院子,作為制茶基地;並於今年開春之前就跟各大茶山的園戶重新簽了契約。
園戶們原先要採茶,還要製茶,從春天一直在累到秋天。現在只需要他們採茶,再把茶青送到制茶基地就可以了。葉家的給他們的錢卻不比以前。
對於葉家的要求,園戶們自然沒有不答應的。因此前段時間葉雅茗上山之時,一批批的制茶師傅帶著他們的徒弟前往各大山頭,住在制茶基地里,大批量地炒制龍井茶。
雖然完善了評茶制度,但這是第一年,葉雅茗不放心,因此讓葉鴻榮樣出來,再品評一次。
懷孕不能喝太多茶,葉雅茗讓茶在口腔里轉一圈便又吐出來;用白開水漱口后再品下一個。
「哈哈,你不知道,那些茶商看到咱們大批量的制茶,那眼睛紅得都跟兔子一樣。酸言酸語都沒完了。」葉鴻榮一想起那些茶商的模樣,心裡就格外舒爽。
葉雅茗在紙上寫下評語,笑道:「他們明年也可以大量產茶嘛。」
「嘖,那能一樣嗎?咱們吃,他們也只能喝點湯了。」
龍井茶的制茶方子雖然賣出去了,但葉雅茗是卡在去年秋天售出的。
學茶的六個制茶師傅雖然學會了龍井茶,但季節已過,很快進冬季,沒有鮮葉了,茶商們想利益最大化,讓這些制茶的師傅趕帶出一批徒弟都不行。
所以今年春天他們只能讓那幾位師傅搶著時間多制些龍井茶。帶徒弟的事,得等明前茶甚至雨前茶過後才能進行了。
等明年他們大批量的制茶師傅培養出來,葉家早在今年就搶佔了龍井茶市場,功樹立了品牌。
那些茶商花了大價錢買的茶方制出來的茶,也註定無法吃,只能跟在葉家後面喝湯。
而葉家除了賺了一大筆錢,還保證了葉家的安全,不至於因為制茶方子為眾矢之敵。
葉鴻榮一想起這個,就對葉雅茗佩服得五投地。
提起這個,葉雅茗不住停下筆來想了一下楚家兄妹和王寬的事。
現在楚家兄妹被指證殺了史氏,他們沒時間來這裡搞事了吧?
鎮南王會護著他們嗎?宗人府是會護著他們還是按律辦事?陸觀弈都把事做到這份上了,他還得往裡加一把火,不會輕易放過楚家兄妹吧?旁邊還有一個報仇心切的鎮南王妃呢。
把評茶結果寫完,與那些評茶師對比了一下,指出了幾個人的問題。讓葉鴻榮去理。
等葉鴻榮走後,葉雅茗讓人把易武來,問他道:「京城那邊有消息嗎?鎮南王府最近如何?」
「婆子的兒子已被找到,出來指證楚家三兄妹。現在楚宗華三人已被關押到了宗人府里。鎮南王為三兄妹奔走時了風寒病倒了。本來證據確鑿,又無翻案的可能,只是鑒於史氏的份,宗人府還在斟酌如何給楚宗華三人判刑。」
說到這裡,易武臉上出個嘲諷的表:「聽說楚家三兄妹在宗人府里互相攀咬,都想把罪責推到他人上,自己,結果卻抖出不事。」
葉雅茗眉頭輕皺:「關於史氏的份,侯爺那裡就沒點表示?」
史氏是衛國公餘孽,朝廷其實早就想把一起斬首,以絕後患。但大晉律法本就有「禍不及出嫁」的條例,史氏又是陸忠勇的妻子。因此才讓好好地活著。
現在史氏死了,正合朝廷的意。沒準史氏這個死是早有預謀的。不管是皇家、朝廷,還是陸觀弈,甚至是昔日與史氏有仇的人,都想要史氏的命。的死是多方一起合作的結果。
現在死了,兇手是皇家和衛國公府的後人,朝廷可不會替討公道。
之所以糾結,無非是看在陸忠勇的面上。
一日夫妻百日恩。要是陸忠勇對這個前妻有一點,那麼輕判楚家三兄妹,就會讓陸忠勇寒心。這是皇帝和朝廷員所不願意看到的。
可如果陸忠勇有所表示,那就不一樣了。
易武道:「這些消息,屬下也是剛剛知曉。消息從京城傳到邊關,再從邊關得到反饋,需要時間。沒個十天半個月,還得不出結果。」
葉雅茗不由搖頭。
通訊落後就是如此。
也不知鎮南王妃能讓鎮南王病多久。
不過這些都無需心。陸觀弈一定能理好。
易武走後,葉雅茗把馬運了進來,問他道:「王寬那邊有什麼靜?」
馬運疑道:「不知京中發生了什麼事,一直跟王寬聯繫的鎮南王府的人不見了,王寬派了人去京城,卻不得其門而。這會兒他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躁不安。」
葉雅茗將史氏之死和楚家兄妹被關押之事跟他說了。
馬運恍然:「原來如此。」
他道:「不過倒有個事。賣制茶師傅給王寬的周慶松,以及買了咱家茶方的施貴林、李勝,昨日去了王寬府上。至於他們去做什麼,小人還沒打聽出來。」
葉雅茗點點頭:「你多注意些,有什麼事及時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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