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包間的氣氛瞬間急轉直下。
星辰往慕笙懷裏了,然後低聲問慕笙:“姑姑,姑父為什麽生氣呀?”
他還是小孩子,他有點不懂。
“因為他要有小姑父了。”
星辰眨了一下眼睛,瞬間懂了:“那我是不是要有一個姑爺爺了?”
慕笙點頭。
“我姑爺爺是誰啊?”
“你的薑叔叔呀。”慕笙笑著開口。
星辰瞪大了眼,震驚錯愕。
慕笙其實也沒有想到這兩人會直接結婚了,這速度委實太快了點。
也難怪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沈顧沉的緒都不對勁。
可話說回來,他竟然還能一一把這一群人都約出來,怕不是想來個甕中捉鱉!
薑離蔚錯愕的看向了傅盈止。
傅盈止張了張。
薑離蔚又問了:“你和沈顧沉什麽關係?”
他記得,沈顧沉好像沒有妹妹,而傅家唯一的一個孩子,好像是——
傅老的老來!
所以,的份,其實是——
傅盈止放下水杯:“我是他的小姑姑。”
不裝了,也不心虛了,都被沈顧沉破了,在裝下去,真的說不過去了。
薑離蔚皺眉,眼底緒莫名。
“你騙我?”
“也不能說是騙你,是你本沒問我。”
薑離蔚:“………”
傅盈止:“而且回來京城後,我就一直在找機會讓你和我爸爸見麵。”
薑離蔚以前見傅老都是爺爺的,他從過京城回來後,還去過一趟傅家老宅,專門去看了傅老。
隻是當時傅盈止在上班,所以兩人錯過了而已。
現在想想,他這是提前見了嶽父了,這輩分一下子從爺爺輩變了父親輩,薑離蔚忍不住擰了擰眉。
薑離蔚微微挑眉:“所以,傅老是你父親,沈二,其實是你侄子?”
啊,這——
所有人:“………”
豈止如此,這裏所有人的輩分都被他住了!
饒是以後再不願,都得在他跟前矮上一頭,一聲小姑父!
這麽一想,其實還是不爽的!
霍寒和曲九瞬間就覺手裏的酒它不香了!
沈顧沉也不知道是不是氣急了,還是已經著自己將心平複了下來,他笑了笑,看著格外的溫和。
薑離蔚看了他一眼,因為太了解沈顧沉了,所以他生生從這個溫和的笑容裏,看出了一點如刀一般的鋒芒。
這家夥,在憋著什麽壞招呢?
沈顧沉給他倒了杯酒:“既然你們已經結婚了,我自然不可能現在拉著你們去離婚。”
傅盈止瞪了沈顧沉一眼,你敢讓我去離婚,我能把你拆了!
“但是,這喜酒得喝吧。”
“姑姑,你說呢。”
沈顧沉笑瞇瞇的看著傅盈止。
傅盈止也沒理由拒絕,就點了點頭。
於是,沈顧沉就開始花式給薑離蔚灌酒。
傅盈止也幫忙喝了一點,薑離蔚第一次在酒桌上無所適從,所有的酒都是來者不拒的。
霍寒和曲九在一旁看的都是心驚。
這哪裏是在喂酒,簡直是在喂毒!
酒哪有這樣喝的。
“姑姑,你喝醉了。”
“我沒有,沈二,你說吧,你到底想幹嘛!”
傅盈止很豪邁的將酒瓶往桌子上一放,眼珠子看向了霍寒。
哦,喝醉了,人都有些認不清了。
沈顧沉對慕笙說:“笙笙,我在上麵開了房間,你帶姑姑上去休息一下。”
他說著話,將房卡給了慕笙。
慕笙看著他手中的房卡,眨一下眼,有些錯愕。
房間都準備好了?
這明顯是有備而來呀!
慕笙手指了指薑離蔚:“那他呢?”
“你就不要心了,他給我了。”
慕笙接過了房卡,走到了一側,將傅盈止扶走了。
傅盈止走的踉踉蹌蹌,可是慕笙卻把扶的很穩當。
星辰也察覺到況不對勁,噠噠噠的走著小碎步跟在慕笙的後離開了房間。
在慕笙離開後,沈顧沉才看向了薑離蔚。
是真的沒想到,自家的牆頭,被好兄弟給挖了!
心格外的複雜!
他給自己倒了杯酒,問薑離蔚:“你很喜歡傅盈止?”
薑離蔚尋常不會喝酒,也不會喝醉,但是沈顧沉幾人卻知道他有一個很好的優點,喝醉酒後,你問什麽,他就會回答你什麽!
聽到傅盈止這三個字的時候,薑離蔚眼睛都亮了:“嗯,喜歡。”
“而且,我以後要是沈二的姑父了,哈哈哈……”
喝醉酒,暴本了,他太開心了。
雖然不喜歡傅盈止瞞著他,但是這個輩分,他簡直太了。
畢竟他被沈顧沉坑過太多次,這次可以明正大的騎在他頭上作威作福。
“來,沈二,快小姑父。”
薑離蔚往沈顧沉邊靠了靠,然後手摟住了他的肩。
笑的像個二百斤的傻子!
霍寒和曲九簡直沒眼看。
沈顧沉目冷冷的看著他,忽然出聲:“你把結婚證放在哪裏了?”
“唔,你要我的結婚證做什麽?”
“哦,想看看,畢竟你結婚的時候,我沒在現場。”不知道你是個什麽狗樣!
“結,結婚證在家裏。”
“哪個家裏,什麽地方?”
“唔。”薑離蔚醉醺醺的。
沈顧沉在這時拿出手機給羌活打了個電話,說:“你去取個東西。”
“先生呢。”羌活隻聽薑離蔚一個人的話。
沈顧沉將手機放到了薑離蔚的跟前,問他:“說說,你的結婚證放在哪裏了。”
“在莊園裏,書房的保險箱,保險箱碼是盈止的生日。”
這碼還是傅盈止自己設定的呢。
羌活聽到薑離蔚的話,自然應了一聲,然後掛斷電話後就去取結婚證了。
薑離蔚也許是高興,有點喝嗨了,一個勁在傻笑。
沈顧沉瞥了一眼坐在另一邊的霍寒和曲九:“你們兩個,也幫著他們瞞著我?”
兩人:“………”
這件事,他們兩人真的無辜好嘛!
傅盈止要結婚,民政局都搬到醫院了,他們兩個人能怎麽辦?
難不還能棒打鴛鴦?
霍寒:“這件事,小九比我知道的早。”
萬事先甩鍋。
更何況還是這等大事。
曲九爺也是見過世麵的,很淡定:“男大當婚,大當嫁,兩個人都是單,談結婚是很正常的事,你生什麽氣?”
霍寒微微挑眉,淡淡的抿了口酒。
這話倒也真的敢說。
“再者,當時薑離蔚重傷,都在重癥監護室了,我哪裏有心思去想別的事。”
言外之意,是薑離蔚生病,和我無關。
“我在醫院待的時間也不長,反而是為醫生的霍寒,一直在照顧薑離蔚的,在醫院也帶的時間更長一點。”
曲九又把鍋給甩回去了。
霍寒對此:“………”
果然兄弟都是用來坑的嗎?
從軍隊上下來的,習慣了玩戰,玩起來一套一套的,心髒啊!
“哦,我記得中途有一次兩人鬧了矛盾,好像是小九去開導了一下你小姑,第二天,你小姑就對離蔚求婚了。”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曲九爺對此:“………”
想口吐芬芳。
沈顧沉冷笑了一聲。
曲九輕咳了一聲,這件事,他確實不知道怎麽解釋,他確實去開導人了,是事實。
他認命的端起酒杯,“我自罰一杯。”
沈顧沉一把推開了已經靠在他上的薑離蔚,他自己沒有喝酒,卻生生被他弄的一酒味。
他略嫌棄的皺了皺眉。
一個小時後,慕笙一個人下來了,對三人道:“小姑喝了解酒藥,已經睡著了,星辰也玩累了,睡著了。”
看了眼薑離蔚:“他這麽喝酒,真的沒事嗎?”
沈顧沉:“沒事,不用管他。”
慕笙在他側坐下。
又過了大概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羌活推開了房門,將兩個結婚證送了過來。
羌活還有些疑:“先生您要結婚證做什麽?”
沈顧沉手很自然的拿了過去:“他讓我看的。”
霍寒and曲九爺:“………”
好像是你哄騙薑離蔚套到了結婚證的位置,讓羌活取了過來。
沈顧沉打開結婚證,瞇著眼睛,眼底是危險的!
嗬嗬。
這兩人速度真的夠快的。
不過現在嘛,這個結婚證是他的東西了!
“行了,你可以出去了,薑離蔚等下我會把他送回去的。”
羌活不疑有他,沒多想,轉離開了包廂。
在羌活離開後,眾人就看到沈顧沉把結婚證揣到了自己的兜裏,然後對慕笙說:“我讓你帶的那份文件呢?”
“在我包裏。”
這是昨夜沈顧沉熬了一夜,連夜打印出來的文件,字數多的,而且,沈顧沉說是商業機,所以慕笙就沒看。
打開自己的包,取出了文件和筆,遞給了沈顧沉。
然後就看到沈顧沉把文件遞給了薑離蔚,說:“在南非那邊有一個國生意需要你去談一談。”
“離蔚,把文件簽了。”
所有人:“!!!”
這這這——
連環坑?!
薑離蔚醒來之後,就算是不想去,也得去了!
且不說已經簽了合同了,就算是沒簽合同,沈顧沉拿著他的結婚證威脅他,他是不從也得從了!
幾位小夥伴簡直驚呆了。
論籌謀,論腹黑,還真是誰都比不上沈二爺!
坑人不手!
他們真的是要為薑離蔚點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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