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然點點頭,給花解釋:“前幾天,有人去府報案,說看到一個男人,把一尸,埋在了護城河岸邊。”
“由于河岸面積太大,府人手不夠,就把這差事,給了五城兵馬司。”
“但直到今天,尸都沒找到。”
花聽明白了:“嗐,我還真當是什麼下馬威,原來是他們干不了的活兒,就朝你上推。”
幾個指揮使可不樂意聽這話。
“誰說我們干不了?”
“我們只是考校一下新上任總指揮使的能力。”
“總指揮使要是連這點能耐都沒有,趁早回去吧。”
“誰說本王沒能耐?”顧子然眉頭一挑。
幾個指揮使倒也不啰嗦,馬上表示。
“既然王爺有這個本事,那咱們明天一早就出發。”
顧子然把手一擺:“不必等明天,我們現在就去。”
“一看王爺就在說大話,還是承認自己沒能耐吧。”
“就是,現在天都黑了,怎麼找?”
“王爺,我們知道,您行軍打仗是把好手,但五城兵馬司干的活兒,跟打仗可不一樣,您還是辭了這,另換有能力的人來吧。”
幾個指揮使紛紛譏諷。
顧子然淡淡一嗤:“天黑了又如何?本王找尸,從來不用眼。至于能耐不能耐,等本王找到尸,你們再評判不遲。”
他說完,把手一揮:“天青,帶上我們的人,去護城河。”
天青應了一聲,給玄甲軍下了令,推起了椅。
幾個指揮使對視了一眼,跟在了后頭。
花坐在顧子然的上,扯了扯他的袖子:“放我下來,我人去給你準備竹竿。”
怎麼知道他要干什麼?顧子然驚訝地看了一眼:“不必,玄甲軍人人有長矛,跟竹竿的效果是一樣的。”
“那你也得放我下來。”花扭著子,去掰他的手。
“你接了半天胳膊,不累麼?”
“能坐著歇會兒,何必走路。”
顧子然神淡淡的。
“你放心,你就算在本王上坐一輩子,本王也不可能對你有非分之想。”
不是這個意思好嗎!花無語天。
算了,坐就坐吧,反正也不可能對他有什麼非分之想。
就這樣坐在顧子然的上,上了車,又下了車,來到了護城河邊。
幾個指揮使命人點起了火把,照亮了河岸。
顧子然命玄甲軍在河岸邊散開,用長矛地,直至整長矛沒泥土,再把長矛出來,聞矛尖上的泥土氣味。
玄甲軍顯然不是頭一次干這種事了,作嫻無比,而且不用顧子然刻意代,就知道他們要辨別的是什麼。
花瞧著奇怪:“他們怎麼知道,埋尸地的土,氣味是不一樣的?”
顧子然抬頭,向了那些兵士:“當年本王征戰南北,無數兄弟死在了戰場,被黃土塵沙掩埋。我們這些活下來的人,如果不會找尋尸的方法,如何找到他們,帶他們的尸骨回家?”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平平淡淡的一番話,卻讓花十分震驚。
在這個時代,運送戰死沙場的兵士回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據所知,除了顧子然,沒有任何一個將領這樣干。
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竟是如此有有義,真是讓刮目相看。
半個時辰過后,遠有兵士高喊——
“找到了!王爺,找到了!”
顧子然馬上讓天青把他們推了過去。
幾個指揮使跟在他們后面。
一名兵士高舉帶土的長矛,給顧子然過目。
顧子然親自聞了一下泥土的氣味,果斷下令:“挖!”
幾個指揮使馬上命人拿來了鐵鍬,讓五城兵馬司的兵卒幫著一起開挖。
不一會兒,一尸就被挖了出來。
幾個指揮使心悅誠服,當場拜倒在顧子然的椅前,為他們先前的言語無狀,向顧子然道歉。
顧子然沒有在意,擺了擺手,讓他們起來了。
他剛帶兵的時候,過的刁難不計其數,這些算得了什麼。
但這些刁難,是有明顯好的,只要過了這一關,所有人都會服氣,他就算是在五城兵馬司站穩腳跟了。
他命人把尸抬回五城兵馬司,通知了府來接收。
沒過一會兒,京兆尹呂巖,親自趕了過來。
顧子然很有些奇怪:“這尸是什麼份,竟能勞你親自來接收?”
呂巖神古怪:“王爺,這尸的份,還不得而知,但殺死的兇手,已經抓到了,正是王爺的表弟媳,關氏。”
關氏殺了人?
顧子然眉頭一皺:“關氏現在何?”
“下已將他逮捕收監,明日問審。”呂巖回答道。
“既然已經收監,還等什麼明日,現在就審!”
“本王這就跟你去衙!”
顧子然把椅一拍。
呂巖猶豫片刻,同意了:“那下這就回衙門等王爺。”
呂巖帶著尸,先行去了衙。
顧子然拍拍花的胳膊:“時辰不早了,你先回去睡覺。”
“怎麼,用過就甩?”
花十分不滿。
“給孫茂明接胳膊的時候,你怎麼不我先回去?”
他一番好心而已,倒不領了!
顧子然把一推:“下來自己走。”
自己走就自己走,誰稀罕坐他的!
花回頭白了他一眼,起跟在了他后面。
兩人乘車來到府。
剛下車,寧王就氣急敗壞地沖了過來。
“三哥,怎麼,你如今得勢了,就連親戚都囂張起來了?”
“本王明天一早就進宮,告你管束不嚴,縱容親戚行兇!”
顧子然皺著眉頭,沒應聲。
呂巖趕出來解釋:“剛才找到的那尸,是寧王殿下的侍妾楊二娘。”
顧子然淡淡開口:“老四,案子還沒審,你急什麼。如果你的侍妾,果真是關氏所殺,本王一定給你一個代。”
“行,審,現在就審!本王倒要看看,你的表弟媳,是如何狗占人勢,連本王的侍妾都敢殺!”寧王怒氣沖沖地說著,轉進了衙。
呂巖上前帶路,把顧子然和花領進了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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