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為了救治兵士,已經和顧子然在玄甲營待了好幾天了,聽說寧王來請去給花蕊蕊復診,直接把藥給了顧子然,讓他去給寧王,至于復診的日期,再朝后挪一挪。
顧子然帶著藥,去見寧王,卻一眼看見空地上摞的草席,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老四,你帶草席來本王的玄甲營干什麼?“
寧王用一臉的悲痛,掩飾住了他的幸災樂禍:“本王尋思著,三嫂領走的一千名七日風兵士,這幾天差不多也死絕了。本王特意購置了一千張草席,來幫三嫂給他們收尸。”
“如果你是來看熱鬧的,算盤只怕是打錯了。”
顧子然輕蔑一笑。
“那一千名兵士,不但一個都沒死,而且差不多康復如初了。”
一個都沒死?怎麼可能?
寧王斷定顧子然是為了顧全臉面,才故意騙他,但抬頭一看,段大海正領著一眾兵士,在旁邊的場地上練!
而那一群兵士,正是前幾天花從他那里領走的七日風患者!
寧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路跑過去,拽住段大海,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半天。
段大海不但活蹦跳,就連原本僵直的右,都能活自如了!
寧王震驚了:“三哥,你怎麼辦到的?!”
顧子然微微一笑:“問你三嫂去。”
這一刻,他竟無比自豪,因為花而到自豪。
“問我什麼?藥給寧王了嗎?他怎麼還沒走?”
花穿著一新做的白大褂,從營房里出來了。
“三嫂!”
寧王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沖過去就行禮。
他的南天營里,至還有一千名七日風兵士呢!
這種病,在軍隊里太常見了,戰爭中傷,平時訓練時的磕磕,都有極大的概率染上七日風。
“三嫂,你會治七日風?!”
“難怪你敢把那一千名兵士領回來!”
“三嫂,小王那里還有不患七日風的兵士,能不能勞駕您跑一趟,幫他們也治治?”
“你坑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你當我是什麼?”花想都不想就拒絕了,“你的兵患上七日風,跟我有什麼關系?我這幾天累慘了,哪兒都不會去。”
“三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您就當是醫者父母心,行行好,幫幫他們,也幫幫小王吧。”寧王苦苦哀求。
他麾下的兵力本來就不多,折損了那一千兵士,可沒人給他補上。
如今有了保住兵力的希,他自然要不余力了。
但花死活不松口:“說了不給治,就是不給治,你哪來這麼多廢話?”
這是什麼態度!
寧王的火氣竄了上來:“三嫂,南天營里的兵士,可不是本王的私兵,你明明有能力,卻不施以援手,就不怕父皇知道后,怪罪于你?”
“父皇知道?父皇怎麼會知道?寧王,你是打算去告狀嗎?”
花嗤之以鼻,態度極其囂張。
“你去告,你現在就去告,告了我也不給治,氣死你!”
“那你給本王等著!本王這就去!”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他就不信,皇上還治不了了!
寧王袖子一甩,怒氣沖沖地騎馬疾馳而去。
顧子然也很不待見寧王,所以一直沒吭聲。
但寧王走后,他還是委婉地勸花:“寧王固然可惡,但患七日風的人并不是他,而是為國流流汗的無辜兵士。”
“人命關天,要不咱先別跟寧王賭氣了,把那些可憐的兵士救了再說?”
他以為,不肯出手相助,是因為跟寧王賭氣嗎?
剛才是故意激將寧王去告狀的!
要借此機會,達一個小小的目的,邁出發展壯大最重要的一步!
花想到這里,瞅了顧子然一眼:“你答應恢復我的自由,我就去南天營治病。”
“你給南天營治病,與本王何干?憑什麼找本王要好?”顧子然毫不猶豫地回絕了。
“隨你咯,你不答應,那我就不去。”花揮揮手,回營房去了。
也算是給他機會了,是他自己不要,所以就別怪不客氣了。
當天下午,皇上就派人來了玄甲營,傳花和顧子然進宮。
花推著顧子然的椅,邁進了書房。
書房里,除了一臉嚴肅的皇上,滿臉憤恨的寧王,楚王也在。
寧王剛才已經告過花一狀了,但此時看到和顧子然,馬上又開始了新一的控訴——
“父皇,前幾天,三嫂向兒臣討要一千名兵士,兒臣知道此舉不合規矩,但那一千名兵士,全部患七日風,本來就活不了幾天了,兒臣也就應允了。”
“今天兒臣去了玄甲營,才發現三嫂之所以連七日風的兵士都要,是因為會治!”
“父皇,那一千名兵士,是因為三嫂才活命,兒臣給就給了,絕不反悔,只求三嫂能發發善心,救治南天營的七日風兵士。誰知七嫂不但一口回絕,還揚言即便兒臣稟報父皇,也絕不會出援手!”
“父皇,那些兵士,是因為傷,才染上了七日風,他們為國為民,流流汗,三嫂怎能眼睜睜見死不救!”
“兒臣勸服不了三嫂,只能來求父皇主持公道了!”
皇上看向了花:“齊王妃,你當真會治七日風?”
花點頭:“沒錯,父皇,臣媳的確會治。”
“那你為何拒絕救治南天營的兵士?”皇上臉一沉,“你為齊王妃,理應民如子,怎能見死不救?”
花低下頭,一言不發。
畢竟還要用,皇上沒有過多苛責,只道:“朕命你即刻前往南天營,救治患七日風的兵士,不得以任何理由推!”
花抬起頭來,一臉的為難:“父皇,臣媳辦不到。”
“你連朕的話都敢不聽?”皇上且驚且怒,“寧王說你口吐狂言,朕本來還不信,原來竟是真的!”
花絞了絞帶,滿臉委屈:“父皇,臣媳不是不愿意去南天營,臣媳是走不了。”
“臣媳一直被圈在冷香院呢,不能隨意出的。這幾天臣媳在玄甲營救治那一千名兵士,已屬齊王開恩了,臣媳哪還敢去南天營啊?”
顧子然猛地轉頭。
他沒聽錯吧??
花在告他的狀??
敢拒絕醫治南天營的兵士,不是因為寧王,而是為了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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