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心中這樣回憶著，同時也將自己早已準備好的措辭和十八祖說了一下。

無非就是獲得了一系列大機緣，最后被一名破界飛升的強者看中，陸淵被其帶著然后來到了上界。

看起來經歷很神奇，不過陸淵知道十八祖對其肯定不會懷疑，畢竟這個世界浩瀚無比，什麼出人意料的事都有可能發生。

果然，聽完陸淵的敘說后，灰袍老者只是嘆了口氣。

他是陸淵這一脈的老祖，發生在陸淵上的事讓他有些愧疚。

在他閉關出來后，知道陸淵若是沒有因為時空流隕便很可能待在下界，于是派出族中的大量強者去找尋。

不過所謂的三千小世界，數量又何止三千，三千只是個虛數罷了，真正的小世界數量幾乎不可勝數。

也正因如此，他所派出的人即便找了數年也一無所獲。

如今陸淵又出現在他面前，讓他頗有一種珍寶失而復得的覺。

而且陸淵在年時，所展出的天賦毫不差，只是如今……

他目有些憐惜，卻又不著痕跡地打量了陸淵一下，修為只有封侯境九重。

雖然不錯，但和族中的一些年輕人相比，卻是差太多了。

畢竟那貧瘠的下界，天地規則不全，靈氣也極為稀薄，本沒法和上界比。

不對……等等！

他那渾濁的老眼忽然一，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其中芒一閃，他軀也是倏然站起，目定定看著陸淵。

“怎麼了，十八祖？”

陸淵似乎被嚇了一跳也是起，不過這只是他裝出來的，他心中對此早有預料。

“你的質……催一下功法我看看。”

十八祖的目宛如兩道束，只不過這束卻是有些發，顯然他在掩飾心的激。

“哦。”

陸淵隨意應了一聲，然后照做。

轟！

一道沉悶的轟鳴聲在他響起，宛如一條大河在他沖刷，浩浩，聲勢驚人。

與此同時陸淵周開始垂落縷縷的混沌氣，這些混沌氣在他側形一個個微型漩渦，其中仿佛有諸神的唱聲和萬靈的祭祀音響起，宏大而神。

他的表也是浮現一層朦朧輝，這層輝呈現一種玄之又玄的彩，分明陸淵就站在這里，卻給人一種橫萬古長河的覺。

十八祖如今為長生陸家的管事人，一直很淡定，而且活了不知多歲月，極能夠有事可以讓他心境波瀾。

只不過此刻，他卻是老眼瞪大，一副難以置信的表。

“混沌……”

他喃喃，眼中有一瞬間的失神，這句話完全是下意識說出的，實在是太震撼了。

轟！

不過下一刻，發生在陸淵上的異象卻是讓他有些呆滯了，完全喪失了思考。

只見陸淵后，忽然混沌霧靄彌漫，古老恢宏的聲音響起，仿佛穿萬古，混沌霧靄之中清濁開始分開，下一刻日月星辰山川古海開始演化，仿佛一方宇宙在逐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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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九天之外驚雷炸響，風云突變，域外星空中群星黯淡，無窮的氣日輝和月華竟是匯一條璀璨天河，然后開始向陸淵所在的這座島嶼灌注而下。

“快！收起異象！”

十八祖剎那醒轉，干枯手掌一揮，仿佛一道古神之手般遮天蔽日，霎時遮蔽了所有恐怖景象。

而陸淵也是在十八祖出聲的同時收斂了法力，只是面有些疑地看著十八祖。

“十八祖，怎麼了？”

陸淵疑問道，仿佛本沒有覺察到剛才他所造的那種恐怖異象。

十八祖此時軀抖，臉上老淚縱橫，他沒有在意陸淵所說的話，只是仰頭天，語氣無限慨：“萬古無一的混沌啊，天憐我族……”

“萬古無一的混沌？”

陸淵裝模作樣地軀一震，跟著喃喃了一遍，語氣也有些抖。

“玄孫，你知道嗎，混沌已然逆天，而萬古無一的混沌則屬實妖孽了……”

十八祖終于回過神來，語氣凝重地幽幽對陸淵說道。

陸淵聽著這話，表面上神震撼，不過心中卻是有些無語。

這分明是夸他的話，不過聽起來怎麼覺有些怪怪的。

不過陸淵還是擺出一副震驚的神：“原來我這是混沌啊，我還一直以為是一種普通質呢。”

“十八祖，萬古混沌到底有多妖孽？”

這種況下，陸淵自然不會放棄這個解的機會，畢竟他只知道萬古混沌逆天，可最終會達到哪一步他卻不知道。

“唔，老祖也不太了解，只是據古籍記載，說萬古混沌質的人一出，整個仙域會陷一種前所未有黑暗之中，這對仙域來說是一場劫難，不過也是一種救贖。”

聞言，陸淵軀一震，這點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也只是抱著試試的心態來問十八祖這個問題。

陸淵臉上不出思索之，這古籍記載的若是為真的話，那豈不是說他要當救世主？

當救世主他倒是不排斥，畢竟是萬古留名的事，只不過讓陸淵有些神古怪的是，他修煉得可是還有一部功法呢，吞仙魔功。

吞仙魔功，能夠稱得上魔功，并且帶著吞仙這個名頭，足以見它的逆天，一旦暴便是與諸天億萬生靈為敵的下場。

畢竟吞仙魔功中可是有一些極其恐怖的手段，即便是陸淵看來也有些驚悸。

“玄孫，不用擔心，即便這古籍記載的事是真的，憑我長生世家的底蘊，想要護你周全還是不問題的。”

十八祖看到陸淵臉上的神，以為他是被自己剛才所說的事給震嚇到了，于是出聲寬道。

他聲音不大，不過在說這句話時，虛空中有恐怖符文彌漫，無窮的雷霆轟鳴，他仿佛踏著諸天萬古，有一種霸道無邊的氣勢。

“嗯，十八祖，我知道的。”

陸淵見狀心中不掠過一暖流，他堅毅地點了點頭。

不管是否會發生黑暗，陸淵心中此時已是有了一個主意，那就是一定要護長生陸家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