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頭霧水地抓了兩把頭髮,看著那倆人無的背影,「不是,我說錯啥了嗎?嘿!這人被我穿咋還惱怒了!」
玩兒不起。
簡直沒想到居然這麼玩兒不起。
讓讓不跟他們玩了。
讓讓跑到旁邊去繼續吃烤。
拒絕與歹人同流合污。
甚至還拿出手機給池漾發了個簡訊,「警告警告!別怪我沒提醒過你,作為好發小我必須來給你打個預防針,辭哥要作孽了,他要來掐你桃花了!」
不過這會兒的池漾沒看手機。
站在海邊吹著風,卷裹了些許鹹味兒的海風,浮著夏日夜晚的燥熱,在從心尖上掠過的時候,撥心弦,又帶起一片本就平復不掉的漣漪。
剛才那兩場吻的覺還沒拂掉。
好像烙上了一般。
讓池漾覺心臟里連了。
是種以前不曾會過的,剪不斷理還的拉扯,又又悸。
而這場悸好像沒有被留在阿那亞。
直到池漾回了京市,也連續好幾天,夢裡都是謝宥辭生日時的那個吻。
影明滅,曖昧過境。
四片瓣廝磨輾轉,偶爾分離時似如拉,彼此換著纏綿又氣的呼吸。
池漾好幾次從夢中驚醒。
哪怕察覺是夢,眼前也還回放著那晚的畫面,惹得心悸難控……
救命救命。
不會也喜歡上謝宥辭了吧?
簡直離譜!
池漾掀開被子走進浴室,洗了個澡衝掉上的汗,又回到床上進被窩裡面。
但輾轉難眠。
這些春夢在池漾的睡眠里反覆出現,一連好幾天,以至於上班的時候都嚴重神不濟,好幾次差點意外將手割破。
以至於同事都有些擔心,「池老師,最近家裡是出什麼事了嗎?看你狀態不太好的樣子,要不要請個假休息一下啊?」
池漾恍然回神。
攥著雕刻刀哭無淚,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是因為春夢做多了睡不著,才導致白天神狀態不好。
於是就只能著頭皮編道,「沒有,可能是久坐後太容易走神了。」
對上同事們擔憂的眼神,池漾起,「要不然我起來活下吧,壁畫最近也可以開工了,我站著畫點東西說不定能好些。」
「也行也行。」
同事們對此欣然同意。
國博敦煌展館的工作,從之前的素材收集、確定,到後期的實地採風再到現在,基本已經型,可以上牆了。
於是池漾便站起了來。
習慣地了腰。
池漾的腰不太好,畢竟從小喜歡畫畫,經常久坐,後來迷上浮雕壁畫後,又經常久站,每次站久了就腰痛。
所以池漾總有腰的習慣。
雖然沒什麼用。
果然,站起來畫了一下午敦煌浮雕壁畫,下班的時候就腰痛得不行。
同事們陸續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池漾放下手裡的工後,彎著腰趕坐回到椅子上緩著勁兒,本想自己一下,但看到手上的料後又放棄了想法。
輕嘆一口氣。
準備坐著稍微緩會兒後再走,畢竟等下還得開車,肯定不能這樣疼著上路。
哪料池漾還沒坐多久,就有同事朝眨著眼睛,「池老師,聽說你男朋友來接你啦,就在國博的停車場等著呢。」
池漾:?
茫然地抬起眼眸看過去。
那位同事湊近說,「剛才杉杉在樓下遇到了,給我發微信分八卦我才知道,而且還是抱著花來的呢,池老師快下去吧!」
「抱著花?」池漾更疑了。
腦海里瞬間浮現出謝宥辭穿著西裝懷抱鮮花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接著就起了一的皮疙瘩……
太恐怖了。
這種畫面放在跟拌那麼多年的冤家上,簡直和諧不了一點兒。
池漾當時就覺得也坐不住了。
站起來,「知道了,謝謝你呀,我洗個手就下去了。」
同事一臉興地先走了。
好像被男朋友來接的不是池漾,當然那也不是男朋友,總歸像是這位同事被男朋友抱著花來公司門口接人一樣。
不過同事也很興。
得趕去看看,能把池人追到手的得是什麼樣優質的英男。
-
池漾起去洗了手。
丙烯料不怎麼好洗,廢了好一會兒功夫,彎腰在洗手臺前久站之後,剛才沒緩過來的腰疼又有些加重了。
池漾皺著臉,拎起包下樓。
倒沒想到見到的不是謝宥辭那張恃帥行兇又花枝招展的臉,而是盧錚穿著一灰西服,抱著紅玫瑰在那裡等。
見到人終於下樓。
盧錚主上前,微微一笑,「池小姐,不算白費功夫,可算讓我等到人。」
池漾完全沒想到會是盧錚。
同事跟說,有男朋友抱著花在樓下等時,哪怕覺得這種人設放在謝宥辭上好像有些違和,也下意識想到的是他。
卻沒想到是盧錚。
那個瞬間,池漾很後悔自己著急起洗手下樓,還不如多在辦公室里坐會兒,把腰徹底緩過來之後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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