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忽然眼眶有些發熱。

    “蕭衍，我也是。認識你真好！”回著他的眼睛，聲音真摯地道。

    其實更想告訴他：蕭衍，能認識你，是我的福氣！

    林將這個好消息帶了回去。

    “青山村就有現的木匠，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手藝還特別棒。”

    直把趙傳芳激的，當場將抱起來轉了個大圈！由於力不支，最後兩人摔到了一堆，哈哈大笑。

    兩人直接去找了大隊長劉睿敏。

    “做新課桌？”劉睿敏皺起了眉頭。

    “不是我說，隻要上課認真聽講，將本子放在膝蓋上、手掌上，哪裏不能寫字？”

    “你們也要諒我，我這才剛剛上任，很多事都要慢慢來。”

    趙傳芳以為隻是錢的事，趕解釋道：“劉隊長，做新課桌不需要隊上出資，我自己想辦法去鎮上木材廠買工和木料。”

    劉睿芳似乎早就料到了會這麽說，挑眉問道：“那木匠的工分呢，怎麽解決？”

    工分能換錢，錢卻買不到工分。

    趙傳芳啞然。

    劉睿芳初來乍到，也不願寒了知青幹部的心，退而道：“雖然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不過醫療站的事，可以考慮。”

    “隻要你能找來醫生和資，我願意調一個人去醫療站幫忙，算滿勤工分。這個人還可以由你指定。”

    東邊不亮西邊亮，趙傳芳雖心裏有些失落，但總歸是高興了些。

    林一直在旁邊聽著，忽然開口詢問：“劉隊長，不知組織上對失去勞能力的群眾，是如何計算工分的？”

    劉睿敏深深看了林一眼，猶豫了地道：“如果是符合政策的五保戶，工分自然是由生產隊集包了。”

    林心中有了數。

    “據我所知，我們村的蕭伯伯，因為前幾年特殊原因的致殘，從而失去了勞能力。可是，卻不在五保戶政策的保障之。”

    劉睿芳看著林，“這確實是生產大隊工作的疏忽，上任後我也發現了。”

    林笑道：“既然劉隊長現在知道況了，不知道大隊上是如何打算的？”

    劉睿敏擰了眉頭，這也是最近頭疼的事之一。

    蕭衍對有恩，也有心想做些事報答蕭家。

    但凡蕭觀林可以下地幹活，都能想辦法給他記上一些工分。

    問題是，蕭觀林下不了地，村上也沒有別的合適崗位可以調給他的。

    林仿佛能穿劉睿敏的心思，接著道：“劉隊長怕是不知道，蕭伯伯其實是個出的木工。”

    “若是咱們村上有合適的木工活，想來蕭伯伯一天掙上五六個工分。”

    “別的不說，他自己的口糧肯定是能掙出來一大部分的。”

    劉睿芳猛地抬頭，不可思議地向林，“蕭觀林老同誌的……真的可以下地幹做木工？”

    林確定地點頭，“絕對可以，蕭伯伯親口對我說的，蕭衍也在現場，也沒有意見。”

    劉睿芳臉上的表顯然開始鬆，“既然這樣……你們先回去，容我再想一想。天黑之前給你們答複。”

    林看著趙傳芳挑了挑眉，心知這事八是了。

    從大隊長的辦公室出來後，趙傳芳還是不太放心，“，劉隊長不會考慮半天後，仍是不同意吧？”

    林拍了拍的手，安道：

    “放心，劉隊長沒有拒絕的理由。”

    “別的不說，這善待弱勢群生存環境，讓喪失勞能力的人重新自食其力，隻要做就是績。”

    “劉睿芳剛剛上任，現在最缺的是什麽？”

    趙傳芳也不是個傻的，當下便反應了過來，笑道：“漂亮的政績！”

    還沒等到天黑，劉睿敏就親自找來了。

    劉睿敏笑地道：“你們提的意見，大隊上已經討論過了。趙老師，教室的鑰匙給你，放開手去幹吧！”

    “即日起，掃盲班先開始招生，待課桌做好後，再正式開學。”

    趙傳芳激地接過教室鑰匙，眼中亮晶晶的，“好，謝大隊上的信任，我一定會努力的。”

    劉睿芳滿意地笑了笑，隨後又道：“蕭觀林開始上工的那天，你記得和我說一聲，隊上開始給他計工分。”

    “沒問題！”

    林也很開心，“劉隊長，不知道大隊上準備給蕭伯伯一天計多工分？”

    劉睿敏笑道：“開始先按6個工分算。如果他木工活確實好，而且效率也高的話，隊上會酌給他加工分的。”

    劉睿敏走後，兩人又小小地激了一番。

    林笑道：“看來今天又值得開一罐午餐！晚上我煎一盤，炒點蘑菇醬裹生菜最好吃了。”

    這一番描述，當下就把趙傳芳的饞蟲給勾出來了。

    可趙傳芳似乎想到了什麽事，突然問道：“，你的午餐還有幾罐？”

    “一罐，怎麽了？”

    趙傳芳不無憾地咽了咽口水，道：“那還是過幾天再開吧？”

    林都已經打開櫃子拿出來了，不解地地道：“為啥？”

    “難道過幾天，還有更值得慶祝的事？”

    趙傳芳神地道：“先不告訴你，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臨近傍晚，林迫不及待地將這個好消息帶到了蕭家，同時和蕭衍商議起買木料的事。

    蕭衍想了想，道：“買木料這件事，可以給姐夫去做，他和鎮上的木料廠打過道。”

    說完，領著林去蕭靜和楊二狗家。臨走前，蕭衍還特意從廚房拿了一罐午餐。

    林好奇地道：“你這午餐是哪買的？”

    蕭衍挑眉逗，“買？這東西可不好買，是我在黑市上換的。”

    “有四罐，家裏留了一罐，這一罐給楊豆豆。”

    “喔。”

    林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過，沒想到自己一個人就拿了一半。

    紅著臉小聲道：“下回若是有好東西，還是先著豆豆吧，他還小，還在長呢。”

    蕭衍溫地笑了笑，“嗯，我知道了。”

    楊二狗和大哥楊大郎毗鄰而居，兩排土房子是上下坡。

    兩人到時，蕭靜正在院子裏洗菜。

    “你倆怎麽來了？”

    蕭靜詫異地站起來，將手上的水甩了甩，然後練地在圍上了。

    蕭衍將一罐午餐遞過去，道：“我們找姐夫商量點事。”

    蕭靜接過東西，忙道：“你姐夫挑水去了，一會兒就回來。我先把菜放到廚房，你先帶林知青去客廳坐，我馬上到。”

    “嗯。”

    蕭靜轉進了廚房。

    林跟在蕭衍後往裏走，眼角餘忽然看見的舊敵老妖婆，也就是蕭靜的婆婆，正在坡上探頭探腦地往這邊看。

    林懶得理，隻裝沒看見地往裏走。

    老妖婆冷哼一聲，“沒禮貌！”正準備轉回屋時，忽然眼珠子一轉停下了腳步。

    等到老二媳婦從廚房出來，進了客廳，悄悄地進了老二家的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