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這樣看著我到什麼時候？」

賢妃扶著腰站起來，皇上見此，扶著走向一旁的凳子坐下。書趣樓()

看得出來，這個凳子是特意放在這裡，賢妃自從生下七皇子後就落下了一些病，時常腰痠背痛，不能太過勞累，隻要一累，就渾不適。

賢妃雖然快五十歲，但看起來也隻不過三十歲，風韻猶存，長相跟皇後有幾分相似，但兩人截然不同。

賢妃很是善解人意，跟說話沒有負擔。

「以後這些事讓侍奴才弄就行了。」皇上道。

「們弄不好。」賢妃坐在凳子上後，對皇上淺笑，「是不是又有什麼煩心事了？」

皇上不好意思的笑起來，然後嘆了一口氣。

「朕最近覺有心無力了，太子做出那樣的醜事，讓朕很氣憤。本來朕都想好了，再過幾年，朕就把皇位傳給他，可他……唉，終究是不了氣候，也沉不住氣。」

「放寬心，既然太子不行，那就選別的皇子。」

皇上聽這話，眉頭皺了一下，然後笑著詢問賢妃：「賢妃，朕選兒如何？」

賢妃愣了一下，然後搖頭：「兒他不行。」

「那賢妃你覺得誰可以？」

「我一直在這宮中不問世事，也不瞭解眾皇子，所以無法為皇上解，但我知道坐上那個位置的人肯定事果斷，最重要的是民。」

賢妃的話讓皇上想到五皇子赫連煜，當初赫連煜就是為了天啟的百姓，去往北疆做質子，明明有能力回來，卻不回來，這也算是民吧。

事方麵，煜兒也算是殺伐果斷，從不拖拉，就比如謝家這事。

賢妃看皇上的樣子，便知道皇上心中有人了，跟著笑了起來。

「看來你心裡已經有了人選，既然如此，那就隨心走吧。」

「隨心？」

「嗯。」

賢妃微微點了一下頭，臉上的笑容總是春風般溫，讓人看了很舒服。

「賢妃，你知道朕為何喜歡來你這裡嗎？」

賢妃淺笑不語，說是喜歡，可也不見得喜歡，若真喜歡，也不會是心煩的時候才來這裡。

賢妃看得很開，在後宮就是要有一顆沉得住的心，若是管不住自己的心，那麼傷的就是自己。

皇上見賢妃不說話隻笑，他也跟著笑起來。

「說來也奇怪，朕覺得你這裡特別舒服。」

賢妃依舊隻笑不語。

晌午，皇上從這裡用了午膳才離開，回到書房的皇上，當即理了一份文書發出去，沒多久就引起眾皇子還有後宮的那些人沸騰。

「你們說皇上這是弄哪一齣，居然要辦什麼重選太子的比賽，歷代帝王可沒有這一出。」

「不管怎麼，這次有好戲看了。」

……

五皇子府，謝蓉汐從早上大夫看診後，便把自己關在屋裡，不準任何人進去，包括赫連煜。

新婚夜來月事就很尷尬了，早上還被大夫誤會，覺得丟臉死了。

柯柯告訴外麵的人都以為是跟五皇子昨晚太猛，才導致染床榻，下不來床，想到就臉紅，更是無麵對赫連煜。

柯柯一直守在門外，看五皇子來了，立即敲門。

「夫人，五皇子來了。」

房間裡的躺在床上攤的謝蓉汐猛的睜開雙眼，然後睜眼說瞎話。

「就說我睡了。」

走到門口的赫連煜聽到這話，挑了挑眉，示意柯柯退下，然後他推門進去。

「你打算在屋裡躲多久？」

看著已經進來的人，謝蓉汐坐起來，低著頭，不說話。

「想不想出去玩？」赫連煜問。

一聽去玩，謝蓉汐抬起頭，問：「去哪裡？」

「你想去哪裡？」

謝蓉汐認真的想了一下，然後搖頭，一臉沒勁的樣子。

赫連煜看這樣，關心的詢問：「怎麼了？」

「不適，還是哪都不去了。」

「既然如此，那我在家陪著你。」

一聽這話，謝蓉汐睜大雙眼看著赫連煜，一臉的吃驚。

看這樣，赫連煜問：「怎麼了？」

明明跟剛才的問題一樣，但就是回答不出來。

許久，才開口：「你沒有別的事做嗎？」

「沒有。」

「你怎麼這麼閑？」

「因為新婚，父皇特許了休息三天，然後又因為你……不適，父皇又許了三天，所以接下來的六天，我都很閑。」

聽完，在也笑不出來了。

以前，很想很想跟煜在一起，可是在一起後，又害怕，或則隻是不習慣。

赫連煜看得出來在抗拒自己，甚至有些怕，想著兩人已經親，那必然不能讓自己的妻子怕自己，所以他決定接下來的幾天好好的培養。

「你之前不是有事要跟我說嗎？現在沒人也有充足的時間，你就現在說吧。」

謝蓉汐抿思考。

許久，點了一下頭。

「其實我會功夫，而且還不低。」

赫連煜沒有吃驚的表，很平靜。謝蓉汐見他這樣，眉頭一皺。

「你怎麼不吃驚？」

「早就知道了。」

「額？」

謝蓉汐吃驚的看著赫連煜，心裡有疑：「他怎麼會知道，又是什麼時候知道？」

赫連煜見這般模樣，笑了笑：「原來你要說的是這個。」

「嗯。」謝蓉汐點頭，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十四歲那年。」

十四歲那年？

謝蓉汐回憶，那年好像是去山上拜佛，回來的路上遇到「劫匪」，所謂劫匪，其實就是一群想要抓做人質然後從父親那裡謀取利益的人。

先是假裝被他們抓走，接著在無人的地方，把那些人都解決了，等到他爹把找到的時候，一副驚嚇的模樣，隻說是一個武功高強的江湖大俠路過救了。

當時，的確有一個人出手幫了，還想跟那個人道謝來著，隻是沒有找到那人行蹤。回家後擔心了幾天，見自己會功夫的事沒有被暴出來，也就放心了。

時隔十二年，沒想到赫連煜會說起這個。

看著眼前的赫連煜，再次睜大雙眼。

「莫非當年那個人是你？」

赫連煜微微點了一下頭。

謝蓉汐記得那時候不認識赫連煜，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才認識赫連煜，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就是被赫連煜牽著鼻子走。

想到這個，擰眉：「你接近我有什麼目的？」

瞧著新婚妻子問出這樣的問題，他笑了笑，然後告訴：「因為你的眼睛很像一個人，所以我才會出手救你，後麵發生的事純屬偶然，我要是有什麼目的，早就對你下手了，還用得著等到這個時候？」

謝蓉汐想了一下，覺得也是，看來是多想了。

但是，他說的眼睛像一個人，究竟是像誰？

好奇心重的，便開口問了一句：「我的眼睛像誰？」

「我姑姑。」

「長公主？」

「嗯。」

謝蓉汐明白了，明白他以前為什麼對像對妹妹那般，隻是在六年前，他去了一趟富貴鎮後，對好像沒有那麼親近。

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看著赫連煜，問：「六年前你是不是在富貴鎮遇到一個比我更像你姑姑的人？」

「嗯。」

「那……」

後麵的話沒說出來，因為害怕說出來會心痛。

「我認做了妹妹，你跟不一樣。」

「那我可以見見嗎？」謝蓉汐問。

「我也不確定是不是還在富貴鎮，我認識六年，也不過見了幾次。」說起這個，赫連煜皺眉，看著謝蓉汐，「以後有機會，會見到的，而且親了，有個很出的夫君，還有一兒兩，都很出。」

謝蓉汐放心了，看來是多心了，不過說起孩子，卻高興不起來了。

今天大夫給診脈，想必赫連煜已經知道的狀況。

「煜，我……」

「怎麼了？」

「你應該知道我的吧！」

赫連煜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後來反應過來了，便對謝蓉汐道：「可以養，孩子隨其自然，你無需擔憂。」

謝蓉汐知道他是要爭奪皇權，作為一個皇上怎能沒有子嗣，所以有了一個打算。

「如果，我說如果，如果三年後我不能懷上孩子，到時候你就納妾。」

新婚第一天，妻子就想給丈夫納妾，任哪個男人聽了都不高興，但是赫連煜沒有生氣，因為他知道蓉汐是為了他著想。

不過他想打破歷代帝皇的規矩，不想後宮佳麗三千，更不想用人來橫權。

「蓉汐，不管以後有沒有孩子，我都不會納妾，至於你的，我會讓我那個妹妹的孩子給你看，他是個小神醫，肯定能把你治好。」

「小神醫？」

「嗯。」

「他真的很厲害？」

「真的很厲害，連我都嫉妒他本事。」

聽著自家相公跟一個孩子吃味，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來他是真的很厲害。」

「好了，你起隨我出去走走吧，大夫說你應該多走走活活，要不然會堆瘀，到時候肚子會更疼。」

謝蓉汐紅了臉，點頭下床穿鞋，赫連煜親自伺候穿，這種覺讓寵若驚，同樣也很甜，總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又太快，有點不現實。

用手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覺到疼痛，才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赫連煜見這般，隻笑不語，覺得這個新婚妻子還是有趣，相信往後的日子不會太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