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可一到屹江山,江雲杪就得到消息了。
段屹驍的小助理,是江雲杪的耳目之一。
“江總,那個人又來了!打扮得裏氣的,一看就不懷好意。”
“嗯,知道了。”江雲杪看著窗外天上浮的白雲,心平和晴朗。
看來好戲要開始了。如果不是還在坐月子,還想去湊個熱鬧。
給小助理送了支大牌口紅的最新流行,“我覺得這個很適合你,下班了你直接報我名字找櫃姐去拿。”
小助理欣喜若狂,“謝謝江總!”
小助理更加賣力地給實時播報況。
兩人吵了一架,陳念是氣哼哼地離開的。
過虛掩的門,小助理看到段屹驍一直帶著的那串沉香木手串珠子散落了一地。
段屹驍正彎著腰一顆顆撿木珠子。
這個結果江雲杪早就猜到了,因為陳念可的要求,段屹驍本辦不到。
隻是陳念可把段屹驍的手串都摔了?
江雲杪瞇了瞇眼。
耶耶跳到懷裏,輕輕地一下一下替它順著背上的……
段屹驍晚上回來的時候,一臉的苦大仇深。
看到他這麽不順心,江雲杪也就放心了。
高興之餘,又讓徐姐給煮了點酒釀元宵吃,還很好心地問了段屹驍一句:“你要吃嗎?酒釀元宵。”
段屹驍愣了愣。
要知道自從臘八節那天開始,江雲杪就一直沒怎麽給過他好臉了。
兩人幾乎是於冷戰的狀態了,江雲杪這是跟他示好的意思?還讓阿姨煮了他喜歡吃的酒釀?
他晚飯沒吃多,這會兒空氣當中充斥著淡淡的桂花酒釀的香氣,倒是勾起了他的幾分食,“嗯,那來一碗吧。”
天下當然沒有免費吃的夜宵。
江雲杪喝著酒釀,故作不經意地提起,“那個手串,你最好還是要回來。這種開過的東西,被別人戴了,可能會影響氣運什麽的。”
段屹驍神僵了僵,沉默了片刻,他最近諸事不順,難道是因為手串被陳念可過了?
“那……要是不小心弄壞了怎麽辦?”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沒敢說是被陳念可扯壞的。
江雲杪出一個張兮兮的表,“你不會扔了吧?”
“沒有沒有。”段屹驍被嚇了一跳,“這有什麽說法嗎?”
江雲杪一本正經:“你應該看過那些電視劇吧,佛珠突然斷了一般都預示著不好的事發生。”
段屹驍的臉瞬間白了一個度,他強歡笑著,“這會不會是戲劇效果?”
“可能吧。也有可能是幫主人擋了一災。不過開過的東西要是壞了,或者不想要了,不能扔,得用紅布包好送到寺廟裏去。”
段屹驍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他沒敢問,如果是人為破壞會有什麽後果。
看著段屹驍皺得越來越深的眉頭,江雲杪挑了挑眼尾。今天的酒釀元宵真是太好吃了!
段屹驍還沒吃兩口,手機便響了起來。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眸一沉,直接按了掛斷。
江雲杪若無其事地瞅了一眼:哇哦,連白月的電話都敢掛,你小子出息了!
“怎麽不接電話?”淡淡地隨口問道。
段屹驍薄抿了一條直線:“擾電話。”
江雲杪:哦,你給擾電話備注【今心】,你人還怪好的。
其實如果放在一個月前,江雲杪看到這個備注應該難過的。
【今心】是陳念可的【念】,是不是也意味著他如今心係陳念可呢?
不過現在格局打開之後,整個人都通了許多。
已經不需要他的回應了。
不是一條路的人一起走多遠都沒有用,不如趁早分道揚鑣。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並不死心,再次撥了過來。
段屹驍麵上顯出幾分厭煩,他依舊按了拒接。
下一秒,電話竟然打到了江雲杪這裏,有些意外地瞥了眼段屹驍,在手機上輕輕了一下。
“雲杪,段屹驍在你旁嗎?”那頭的人竟然是陳母。
江雲杪如實道:“在的。”幹脆打開了揚聲。
陳母的聲音顯得很焦急,“小段啊,段總,算阿姨拜托你,你能不能來我們家一趟。念可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屋裏,到現在滴水未進,我們說什麽都不開門。你能不能替我們勸勸,我和爸先謝謝你了。”
段屹驍神一變,立馬放下了勺子,“好的,阿姨,我馬上過去!”
說完,他抓起手機急如星火地出了門。
走到門口,他竟然良心發現地跟江雲杪報備了一下,“我出去一趟。”
江雲杪怪不習慣的。
“好的,你好好勸勸,別刺激。”
半小時後,江雲杪正打算去洗澡,鹿深深忽然打了電話過來。
“我好像看見你家狗子了,他去了陳家。”
鹿深深跟陳念可是死對頭不是沒有緣由的,們從小就住在同一個別墅區,常常低頭不見抬頭見。
其實一開始兩個小朋友是朋友,經常在一起玩。
有一次在鹿深深家玩時,陳念可提議跟電視裏的姐姐學化妝。
鹿深深卻擔心弄壞媽媽的化妝品媽媽會不高興。
但陳念可信誓旦旦地表示隻要們夠小心,就不會被發現。就算發現了,會說是的主意,到時候媽媽買了賠償就行了。
天真單純善良的鹿深深就這麽信了的邪。
最後們把鹿媽媽的一堆化妝品弄得滿地狼藉。
鹿媽媽回來看到後自然很生氣。
還指著陳念可幫忙分擔火力的鹿深深卻聽到陳念可說:“對不起,阿姨。我勸鹿深深別玩化妝品,就是不聽。”
鹿深深:“……”當時驚訝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這跟之前說的完全不一樣。
鹿深深狠狠挨了一頓批。
但單純如,事後陳念可三言兩語解釋了一下,鹿深深便又把當了朋友。
直到吃了幾次虧,鹿深深才反應過來,自己就是個背鍋俠。自此,再也不跟陳念可玩了,兩人就此結下了梁子,了死對頭。
所以鹿深深撞見段屹驍,實屬正常。
江雲杪很平靜,“自信點,把好像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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