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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鼎十國》 第九十九章 全軍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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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奚底背心中槍,慘一聲低伏在馬背上,連那柄跟著他多年的殺敵無數的大斧,都掉在了地上。

  他顧不得拾取,藉助著戰馬加持之力,悶頭繼續前沖,不顧一切地逃命。

  他在戰場上向來所向無敵,卻不想對上高懷德,那一千鈞神力好似砍在帶上一樣,完全失去威力。

  高懷德也暗「可惜」。

  若無那一瞬間僵,錯過了最佳的出手時機,耶律奚底肯定是活不了的。

  但雙方沖向彼此的速度奇快,手也在那短短的息之間。

  未能第一時間擊殺,彼此已經錯馬而過。

  高懷德並未回馬去追,他對於自己那一槍還是有把握的,即便耶律奚底僥倖不死,幾個月亦別想再度使力。

  當務之急是要趁著耶律奚底到重創,無法繼續指揮的時候,將戰果擴大,將敵人的前軍擊潰。

  高懷德可不是有勇無謀的莽夫,對於戰機的把握更是得當,已經看出了敵方前軍因為耶律奚底生死不明而士氣大挫。  (5,0);

  契丹兵與中原兵在本質上還是有著很大不同的。

  中原兵紀律嚴明,雖說主將出了意外,無可避免地導致士氣下降,但是副將能夠第一時間挑起大梁。

  契丹兵的皮室軍或許能夠做到這點,但耶律奚底率領的部隊是部族軍,是耶律奚底自己部落的兵士,他們跟著自己族中的第一悍將縱橫疆場,早已習慣了這位未來族長無敵的英姿。

  結果一合讓高懷德打下神壇,對於這支契丹部族軍的打擊無疑是致命的。

  高懷德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馬不停蹄地向這支契丹前軍的中央衝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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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馬銀槍所到之,橫遍野。

  作為高懷德信任的副手田重進,見到高懷德重創耶律奚底之後,興地舞著手臂,隨即讓荊罕儒全力進攻。

  之前讓荊罕儒收著是擔心他引起耶律奚底的注意,適得其反,現在正是全力突殺的時候。

  早已憋了一肚子勁力的荊罕儒,吱哇,高舉著折鐵大刀,道:「孫子們,你荊爺爺來了。」(5,0);

  「好的,爺爺!」

  荊罕儒這話音一落,一道影子就從他旁竄了出去。

  那小的影,已經先一步破敵群之中,舞著那與他年紀不相符的大刀。

  荊罕儒大慌,罵了一聲:「兔崽子!」

  小的影是他從孫。

  荊罕儒好勇鬥狠,但他幾個兒子卻各自弱,難以從軍,無法延續家門。唯獨從孫荊嗣與他相當,剛毅勇武,頗有他的風範。於是,將一切經歷都用於對荊嗣的培養,以求宗耀祖。

  此次北征,未滿十五的荊嗣就纏著自己的爺爺一同出戰。

  荊罕儒一開始有些顧忌,但想著自己十三歲就當了強盜殺人越貨,自己的孫子十四上戰場又怎麼了?

  荊罕儒這種大老思想最是簡單,於是便將荊嗣帶在旁,充當親衛。

  在後方的羅度一直注視著戰場,契丹前軍的向,盡在眼底。

  「前軍要潰了!」(5,0);

  羅度大喜的說了一聲。

  這前軍的崩潰就是契丹軍潰敗的開始。

  萬全陣地運轉就好比一臺機,而促運轉的是無數的齒。彼此之間相互支援,相互照應,彌補一切缺點。故而形萬全姿態,沒有破綻。

  可一旦其中之一的齒出現了故障,那麼這臺機將會徹底無法運轉,直至崩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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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軍的潰敗,將會給這個可笑的萬全大陣帶來致命的一擊。

  「咦!」一旁的符彥卿舉著千里鏡看著戰場,說道:「那位小將極為勇悍……」

  羅度尋聲去,正好見到荊嗣舞著大刀,大殺四方。他穿著一親衛的鎧甲,但從鎧甲放況便可看出並非尋常親衛的甲,應該是走後門進軍隊的。

  此事是羅度默認的從軍手段。

  羅度嚴控文人的舉薦權,對於武人也是如此,一碗水端平。

  如韓令坤、石守信這級別的將二代自不用說,他們的後代,羅度會特別照顧。但很多中下級將,羅度是照顧不來的。讓他們的後人從軍當一小卒也不現實,於是便有了帶在旁充當親衛的這一做法。(5,0);

  只要在擔任親衛期間立了功勞,理所當然地就走上了軍旅之路,要快尋常人一步。

  這也算是中下級將的福利。

  至於此舉對白的兵卒不公,那也是莫可奈何的事,這天下哪有那麼多公允的事。

  「荊罕儒?」

  羅度低語一句,腦海中出現了一個人名。

  韓微此時說道:「此人荊嗣,乃荊指揮使的從孫。」

  荊罕儒在高平之戰的時候,跟他父親韓通同屬一支部隊,負責攻打晉城南門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韓微也因此與荊嗣相識,說道:「此子頗有其祖父之風,年紀輕輕便已弓馬嫻。臣記得他今年十四,指揮使倒也不怕有個意外。」

  羅度一聽是荊嗣,出一笑意,果然是他。

  這荊嗣可是一位了不得的人,歷史上自高懷德、楊業、呼延贊這群老將或陣亡或病故以後,荊嗣就是大宋的勇將的面。(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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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史上他首戰就斬殺五十餘人,此後一直充當先登,由士兵逐漸提升,以功勞為獨當一面的大將。後人統計荊嗣經歷一百五十多次戰鬥,每戰皆勝。

  當然這個每戰皆勝應該有些水分,不過打了一百五十多場戰,能夠活下來就足夠見其勇悍。

  「此戰結束,帶他來見朕!」

  羅度對著韓微說道。

  韓微欣然領命。

  相比羅度這邊的從容,趙匡義所在的中軍已經有之態。

  造這一切的並非高懷德的前軍,而是楊業與他的靜塞軍。

  楊業此人並不擅於打攻堅戰,楊無敵之名是他在憑藉自己無與倫比的嗅覺,領著麾下騎兵神出鬼沒的出現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通過一個奇字,打贏了一場又一場以勝多的戰役。

  後來與北宋趙匡胤、趙匡義意圖滅亡北漢,與之正面鋒的幾次對決,楊業都沒有占得便宜。

  一次力竭,險些讓黨進所擒,一次讓荊嗣殺退,委實有損楊無敵的名號。(5,0);

  當然這也跟宋朝與北漢的綜合實力相關。

  但是雁門關之戰,楊業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當時西京大同府節度使、駙馬、侍中蕭咄李率十萬大軍,氣勢洶洶地向雁門關進發。

  節制西北邊疆軍事、正駐守太原的潘用兵沉穩,不敢貿然行,存著放棄雁門關,以太原防線退敵的心思。

  楊業卻沒有理會,大膽的由小徑至雁門北口,繞到契丹後方,以數千兵馬,一舉擊潰契丹十萬大軍,還斬殺了敵軍主將蕭咄李,打出了自己的威風。

  當然對於楊業這一降將不聽自己號令,潘也是有一定微詞的。經過後世一加工,潘楊兩家就世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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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度看中的就是楊業這種能力,故而儘管楊業屢立戰功,地位不斷提升,但他都沒有讓楊業統帥大軍,而是讓他領著戰鬥力不弱于軍的靜塞軍,遊走於戰場尋找進攻機會。

  此戰高懷德負責前軍,曹彬負責右翼,韓令坤負責左翼。

  楊業找不到手的機會,就突發奇想,自己繞去契丹的後軍瞧瞧,能不能尋得便宜。(5,0);

  當然楊業並不魯莽。

  萬全陣有著致命弱點,但在楊業看來卻是極為雄偉,軍陣里大陣小陣環環相扣,一個不慎就會陷其中。

  相比於高懷德、曹彬、韓令坤手上的兵馬,他麾下的兩千餘眾,顯然有些不夠看。

  契丹的萬全陣怎麼說也有八萬人,一個不慎陷其中,很有可能全軍覆沒。

  楊業向來不缺耐心,就在遠遠鏡眺著戰局。

  直至曹彬分兵攻打契丹後軍,耶律休哥本能的支援,趙匡義勒令他撤回鞏固右翼,分後護軍兵馬迎戰曹彬的時候,楊業看到了機會。

  後護軍前去迎戰曹彬,趙匡義這個時候已近給得手忙腳,一時間未能顧得上後護軍離去後所留下的缺口,並沒有及時安排部隊補上。

  這轉瞬即逝的戰機一出現,楊業這頭藏的孤狼出了自己的獠牙。

  靜塞軍為了便於藏,他們的鎧甲都上了一層黑漆,黑的鎧甲在大白天裡反,周呈現出一種火焰外沿般的白芒。(5,0);

  他們人數不多,但滾滾的煙塵和巨大的吶喊聲,使得他們看上去宛如洪水般波濤洶湧。

  趙匡義在這個時候已經指揮不過來了,靜塞軍的突然出來,讓趙匡義更加了手腳。

  這個時候的曹彬又來了神配合,放棄後軍去打契丹右翼軍。

  得趙匡義顧不得對楊業的安排……

  畢竟在趙匡義眼中曹彬的威脅更大,營司的戰鬥力冠絕天下,又有黨進、張瓊、牛思進、李漢瓊這些名揚多年的悍將,怎麼樣也比後的兩千餘人更難對付。

  趙匡義意識到況不對的時候,為時已晚。

  論及綜合能力,楊業確實比不上曹彬,但楊業是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刃,只要讓他近抓到機會,他的威脅是致命的。

  楊業與靜塞軍便如一把利刃順著進了契丹後軍最薄弱的地方,直奔耶律必攝的所在之:在遠蟄伏的時候,他早已將耶律必攝大纛所在之刻在腦海里。

  楊業不與沿途阻攔的契丹兵糾纏,一路橫衝直撞,奔殺向耶律必攝所在之。(5,0);

  此時的萬全陣已經呈現崩潰狀態,趙匡義的號令顧及不到四面八方,見到耶律必攝很可能遭遇危險,諸多原本就不服趙匡義的契丹將軍開始自主地支援後軍。

  這萬全陣本來就難以維持,現在部還出現了問題,結果毫無疑問。

  萬全陣部的小陣徹底停止了運轉。

  連耶律休哥這樣的名將,都不會指揮了,何況是其他人?

  絕大多數將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萬全陣綿延數里,前軍不知後軍況,左翼不知右翼況。

  他們只覺得四面八方都是敵人,八萬契丹兵功讓三萬大虞軍包圍。

  韓令坤、高懷德、曹彬不是宿將,就是難得的帥才,焉能錯過如此機會?

  他們全線加強了攻勢……

  萬全大陣徹底崩潰,在中軍的趙匡義不甘心地舞著令旗,但是不管他什麼揮舞手中的旗幟,皆無人理會他的命令。

  趙匡義茫然的著四方,除了後軍還能維持陣勢以外,前軍、中軍、左翼軍、右翼軍四大核心陣眼已經不建制。(5,0);

  放眼四顧,戰場上皆是潰逃的契丹軍,以及衝來殺去的,儘是紅著眼睛只顧揮刀砍殺的大虞軍人。

  「還有希,還有希!」

  他不甘心失敗,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語。

  楊業的衝殺威脅到了耶律必攝的安全,導致了後軍盪。見此一幕的中軍、左翼軍、右翼軍都不自主地救援。

  楊業兵力終究不占多數,面對多路兵馬的支持,攻勢有所減緩。

  趙匡義眼中閃過一線生機,正高舉著令旗,想要指揮契丹後軍……

  接下來的一幕,趙匡義看得怔住,隨即驚天地一聲狂:「羅度!」

  這聲充滿了憤怒和絕,伴隨著咆哮。

  潰敗的契丹軍像黑水,他們失去了戰鬥的,滿腦子都是逃跑,什麼都不顧什麼都不管。

  潰敗的他們裹挾著中軍一同沖向了後軍……

  在這種時候哪有什麼敵我分別,推搡、擁、踩踏,直接將勉強穩住的後軍衝垮了。(5,0);

  有些人更是在驚恐中失了心智,揮刀砍向了擋在自己面前的友軍。

  大虞三路兵馬所造的傷亡,遠比不上他們自相殘殺造的傷亡。

  面對這種況,契丹皇帝的大纛倒下了。

  耶律必攝見此況,終究放棄了抵抗,選擇逃跑。

  這種規模的潰敗,耶律必攝連自己代表契丹皇帝的旗子都不敢豎立,避免自己到危險。

  大纛這一倒,契丹上下更是哀嚎片。

  趙匡義也反應了過來!

  跑!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留得有用,自有改天換日時。

  沒有任何猶豫,趙匡義飛上馬,調頭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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