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霖的心中恨意滔天,怒意不斷翻涌。
“你來做什麼?來看我死了沒有嗎?!”
“楚天冥,你不配做母后的兒子,不配做我的哥哥,你不配!”
楚天霖嘶吼著,猩紅的雙眸瞪著楚天冥,連日來的宿醉讓他的頭暈得厲害,亦是踉踉蹌蹌。
說這一番話的時候,楚天霖幾次險些摔倒在地上。
楚天冥擔憂的想要扶住他,可楚天霖卻不肯讓他靠近半分。
及到那滿是恨意的眼眸,楚天冥心中揪痛。
楚天霖這般抗拒他的接,讓楚天冥滿腹的真心話都沒有機會說出口。
楚天霖實在是太醉了,難以控制住自己的。
他又一次狠狠地推開楚天冥,自己卻也隨著這巨大的力道摔在了地上。
“丁零當啷……”
楚天霖直接摔進了那一堆空酒壇之中,疼的眼前發黑。
酒壇被撞,摔碎片,楚天霖卻無措的掙扎,本不知道躲避。
楚天冥的心狠狠地揪一團,連忙上前去將楚天霖從碎片之中強行拖來出來。
楚天霖那殘破的衫已經被酒壇碎片割破,上也難以避免的出現些許傷口。鮮紅的滲出,染紅了楚天霖的衫。
可饒是如此,楚天霖仍舊掙扎反抗,拼盡全力推開楚天冥,全都表現出了對楚天冥強烈的抗拒與厭惡。
對于楚天冥的關心,楚天霖混不在乎,更是不肯配合。
楚天冥的眉頭擰了一團,終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握住了自己袖袋之中的瓷瓶,眸中浮現出了一抹堅定之。
楚天霖這般緒,什麼話都聽不進去。
結局既然已經注定,說再多的話,又有什麼意義呢?
只要楚天霖把這瓶藥服下,所有的過往都會被楚天霖忘,他又何必非要執念于跟楚天霖把話說明白,又何必執念于去跟楚天霖告別?
思及此,楚天冥毫不猶豫的扼住了楚天霖的胳膊,不等楚天霖反應過來,便一掌劈在了楚天霖的脖頸。
楚天冥常年帶兵打仗,不管是力量還是反應速度,都不是楚天霖能比的。
更何況,如今的楚天霖還喝的醉醺醺,加上長期頹敗的生活,讓楚天霖的虧空的厲害。
所以楚天冥認真起來,楚天霖本無力反抗。
只見楚天霖的瞬間無力的癱了下去,楚天冥抿著,扶著楚天霖,讓他躺回了床上。
看著楚天霖蒼白消瘦的容,楚天冥在心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終于是從袖袋之中拿出了那個瓷瓶,著楚天霖的下,將瓷瓶之中的藥給他喂了下去。
忘記吧。
把一切都忘了吧。
就跟秦若曦說的一樣,忘記過往,但是可以開始新的人生。
楚天冥間發梗,眼眶通紅,淚水數次險些涌出眼眶,又被楚天冥生生的給忍了回去。
院落之中,唐婉茹坐在石桌旁,一瞬不瞬的朝著房間看去,眉頭微蹙著,眸中滿是擔憂之。
終于,那閉的房門從里面推開,一個悉的影,映了唐婉茹的眼簾。
唐婉茹立刻起,幾步便到了楚天冥的旁,關切的握住了他的手,仰頭看著他,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抿了抿才道:“可還好?”
楚天冥頷首,紅腫的雙眸注視著唐婉茹,握住了唐婉茹的手,用力的握了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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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冥再次的抿了抿,“應該一切都好了吧。”
他的聲音很輕,卻出濃濃的騏驥。
唐婉茹立刻點頭,堅定道:“一定會好的。”
“你先坐下休息一會兒,我已經讓人把旁邊的院子收拾好了,這院子的耳房也收拾過了,我們先去用膳?等霖兒醒了,你再去照顧他。”
楚天冥激的點頭,強打起神,跟唐婉茹去了耳房。
秦若曦跟唐婉茹還有楚天冥說過,這藥服下之后,楚天霖會昏迷一段時間,等楚天霖醒過來,就會忘記之前所有的事,但是不會到任何的影響。
楚天霖剛剛蘇醒的時候,記憶全無,是與他建立起關系最好的時候。
唐婉茹跟楚天冥在這個時候與楚天霖重新認識,很容易得到楚天霖的信任,而這個時候的楚天霖如同新出生的嬰兒一般,全然是一張白紙。
只要楚天冥跟唐婉茹好好引導,楚天霖定然有截然不同的人生。
楚天冥跟唐婉茹在皇陵住下了。
傍晚,楚天霖醒了。
楚天霖用一雙懵懂的眼眸看著面前的人,眸中還著幾分疑,眉頭不自覺的便皺了起來。
楚天冥張又激,握住了楚天霖的手。
“霖兒,你還記得我嗎?”
楚天霖擰眉看著他,倏而搖頭。
“你是誰?”
楚天冥跟唐婉茹的心都狂跳了幾下,他們將心中的激跟張立刻下。
楚天冥盡可能的用平靜的聲音開口道:“我是你的兄長,一母同胞的兄長。”
只是,這句話還是忍不住微微抖。
楚天霖的眉頭皺得更,狐疑的看著楚天冥。
楚天冥只覺得自己張地快要忘記呼吸,終于聽到楚天霖試探著了一聲,“哥?”
這個字耳,楚天冥險些哭出來。
他連連點頭,不自的把楚天霖擁了懷中。
忘記了過往便好。
還認他做哥哥便好。
以后的日子,一定會過得更好的。
楚天霖雖然忘記了過往,但是確實是無礙。
他在楚天冥跟唐婉茹的張羅之下梳洗了一番,又跟他們一起用了晚膳。
這個過程,楚天霖對于楚天冥跟唐婉茹的安排沒有任何的異議,而且,也沒有對楚天冥跟唐婉茹表現出任何的敵意。
接連幾天的相,讓楚天冥跟唐婉茹懸著的心漸漸地落到了實。
看著楚天霖與他們相的越來越融洽,還有楚天霖臉上越來越多的笑容,楚天冥心中歡喜亦是激,終于給楚天奕寫了一份折子,差人送到了宮中。
書房之中,楚天奕看著桌案上的奏折,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同樣在翻越折子的秦若曦聞聲抬頭,“怎麼了?”
“四哥上奏,想帶著七弟去城。”
“去城?”
秦若曦眼眸微閃,有些意外,但是很快,便明白了楚天冥的心思。
沒有表態,只是看著楚天奕問道:“你打算怎麼回復四哥?”
楚天奕抿了抿,“四哥在城多年,一直保護東月國,他是東月國最好的將士,讓他留在祁城,確實是埋沒了他的才華。”
“既然四哥想回城去,我自然同意,但是,祁城永遠都是四哥的封地。”
秦若曦聞言角上揚,眉眼彎彎,心中那些許的張不安亦是煙消云散了。
相知無遠近,萬里尚為鄰。
經歷了這麼多,楚天奕跟楚天冥的兄弟義未曾改變,仍舊相互信任,秦若曦當真是替楚天奕到高興。
這份誼,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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