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河宣聽到后臉沒有多大變化,好像早就已經知曉自己中毒的事,只是攥拳頭,指節的發白。
“能醫治嗎?”他沉聲問道。
姜寧眸子沉黑,在腦海里思索了好幾種方法,隨后道:“有幾個法子可以一試,只是毒已經侵了五臟六腑,醫治好的幾率很小。”
說著,抬起眼道:“還有可能導致毒素加劇發作。”
李河宣聽到有醫治法子,眼里立刻燃起希冀,盯著姜寧。
“真的有法子嗎?”
他已經聽了太多命不久矣的話,大夫束手無策,等待他的將是死亡。
但是現在姜寧的話,給了他一線希。
姜寧回過神,診脈途中把四皇子當了普通病人,現在才回過神,面前的人可是四皇子……若是醫治不好,稍有差池可能會被定罪。
定神道:“有,但是醫治好的幾率只有兩,假若在醫治途中發生變故,殿下會立刻毒發亡。”
沒人不怕死,四皇子也不例外。
越是位高權重的人,越是怕死,當他知道醫治時可能會毒發亡,就肯定不會治了。
姜寧心暗暗想著。
沒想到李河宣忽而出笑容,笑容發自肺腑,眼底的清冷化開,如沐春風。
他角微勾,“有法子就好,我愿意一試。”
姜寧怔住,什麼?他要治?
“殿下你可是聽清楚了?醫治好的幾率很小,且中途發生意外的話,會立即毒發!以殿下現在的子,至能夠再撐五年,在此期間可以另尋高明,何必……”
何必偏偏要醫治呢。
“姜姑娘請放心,我找姑娘醫治的事,絕不會有人知曉,就算毒發亡了,也不會怪罪到姑娘上。”
李河宣淡然開口,他找姜寧診脈的最大原因是,他解毒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府邸里是眼線,安著薛貴妃和太子的人,只要他稍微有點作,就會被發現。
姜寧醫神,京城里無人知道會醫,這樣一來正好。
李河宣的臉是認真的,非不可。
姜寧一時無語,四皇子已經認定了,再推辭也無濟于事,抬起了臉,看向面前的男子,“我給殿下醫治,殿下會給我什麼呢?”
“我收診金可不便宜,還有珍稀的藥草,也需要殿下自行找來。”
既然如此,就要好好坑一筆。
坑起來毫不手,要把前世的坑也一并給算上。
李河宣淡淡一笑,“姜姑娘可隨意開口,只要是我出得起的,絕不會有二話。”
“哦?這麼隨意?”姜寧戲謔的一笑,“那麼,皇妃的位置也會給嗎?”
李河宣一怔,保持不了溫和的笑容,有些錯愕發怔。
“開個玩笑而已……”姜寧只是隨口一說,并沒有放在心上,想四皇子份尊貴,討要個黃金千百兩應該是沒問題的,還可以索要京城難尋到的珍稀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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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藥箱,道:“今日先取一些殿下的,看看毒深到了何種地步。”
拿出了瓷瓶,還有纖薄的刀刃。
李河宣還在愣怔當中沒有回過神來。
姜寧拉過他的手,在掌心毫不猶豫割上一刀,讓流出來,好一會兒,覺得有些流的不盡人意,又割了一小刀。
李河宣蹙眉,一聲未吭。
灌滿了一小瓷瓶,姜寧才停手。
隨后從藥箱里拿出特制的金瘡藥,“這是金瘡藥,敷上去后大概三日,傷口就能愈合了。”
“……麻煩了。”李河宣出手掌心,兩道劃痕傷口看起來猙獰,沒想到這麼冷漠無,用刀子割的時候一眼不眨。
姜寧把金瘡藥放到桌上,示意他自己來。
“殿下可以拿去用。”
他的另一只手是好的,沒有傷,完全可以自己來灑藥。
李河宣:“……”
他指定是哪里得罪到了!
京城里的名門閨秀哪一個不是在討好他,唯獨面前的這個子,行事獨特,顯然是不待見他的樣子。
他明明沒有做什麼,以禮相待,卻能從的臉上看出冷漠和疏離,避他如蛇蝎。
他為四皇子,第一次嘗到挫敗。
最后只能悶悶的從桌上拿過金瘡藥,灑到掌心的傷口上。
傷口生疼,他臉微白,眉頭微皺。
等灑完了金瘡藥,姜寧適時遞過去紗布,讓他自己包扎。
李河宣苦笑一聲,這個時候除了笑,不知道怎麼表示,“姜姑娘,我一只手有些不太方便……”
“哦。”
姜寧淡淡哦了一聲,是了,一只手怎麼可能包扎呢。
拿過紗布,作流利的纏繞,包扎傷口了數遍,就算閉著眼也能完。
姜寧低頭包扎傷口的時候,李河宣的眼睛一直注視著,的臉認真冷靜,沒有任何其他表,始終如一,好像全然沒沒在乎他四皇子的份。
包扎完后,姜寧抬起了臉,“可以了。”
“殿下的這瓶我帶走了,等查完毒后,我會讓人送信到茶樓。”
“好。”李河宣點了點頭。
姜寧把裝有的瓷瓶放進藥箱,合上箱子。
……
清心茶樓門口。
姜夢月目閃爍,抬頭看了一眼茶樓牌匾,“清心茶樓……”
是四皇子的產業。
在的夢里,瞧見了四皇子今日來了清心茶樓。
四皇子肯定在三樓雅間,天字一號房不對外開放,是四皇子專屬品茶的雅間。
姜夢月抬起腳步,走進去。
今日是來見四皇子的,必須早點見到四皇子才行……一想到神俊朗,面如玉的四皇子,臉龐微紅。
那是未來的夫君。
姜夢月走進茶樓后,趁著小二不注意,抬起腳步上了樓,徑直走到三樓。
三樓安靜,沒有喝茶的客人。
盯了最里面的天字一號房,張攥帕子。
此時雖然看起來沒有護衛守著,但其實都是在暗中守著,想見到四皇子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出其不意的闖進去。
唯有這樣,才能夠見到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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