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政延沒搭理姜蔓,也沒有讓姜蔓進屋的意思。
“政延~~對不起~~”姜蔓站在他門口,輕咬著說到,“我真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
可這解釋,如今看起來,反而有越描越黑的嫌疑。
傅政延本來就懷疑和齊岷,懷疑和齊岷在新加坡日久生。
姜蔓在他門口站了好久好久,直到從門里看到他房間的燈熄滅了。
姜蔓心里難極了。
辛愉突然去世,也覺得特別突然,也難。
如今,傅政延又把拒之門外。
姜蔓也不知道今天晚上自己該住在哪,想留下吧,又覺得他是不歡迎自己的;走吧,又顯得自己太絕,畢竟辛愉剛過世。
在傅政延門口敲了好久的門,一直沒有任何回應。
姜蔓輕咬了一下,他真是絕地厲害啊!
剛好這時候,的手機響起來,是新加坡家里的阿姨。
那頭著急忙慌地說到,“姜蔓,起病了,好像是肺炎,你趕快回來吧。”
姜蔓馬上就急了,“你等我。”
掛了電話后,站在傅政延門口說到,“政延,起病了,是肺炎,我得趕回去了。”
本來想讓傅政延也去,畢竟孩子生病,爸爸媽媽都去看孩子,是很正常的事兒,但是考慮到辛愉剛剛過世,覺得傅政延肯定沒有心,所以,也就沒他。
果然,等了好久,房間里也沒有靜。
不得已,姜蔓心不甘地走了,出租車上,定了連夜回新加坡的票。
到新加坡的時候,是第二天早晨六點,趕帶孩子去了醫院,化驗,打點滴,陪孩子……
時間過得很快,腳不沾地中,過去了一個星期。
姜蔓從新加坡連夜回淮州的那天晚上,就沒有睡好覺,第二天又連夜返回,然后帶孩子去看病,更是一個星期都沒有休息好。
孩子還沒好利索,自己倒是因為免疫力過低,倒下了,很快就住了院。
雖然也有阿姨照顧著孩子,但還是掛心。
好在這時候,齊岷出現了。
他進了姜蔓的房間,帶著排骨湯和各種吃的。
傅政延母親過世的事,他已經知道了,姜蔓的事兒,他也知道了。
姜蔓看到齊岷,委屈哭了。
語無倫次地說到,“他媽過世,我又不能提前預料,我哪里知道那麼突然”
“他怨我,我也沒說什麼,可孩子病了,他都不來,連個電話都不打,我什麼心?”
“我那天下午去看你媽,我也不知道他會給我打電話,廣場里聲音大,我沒聽到……我回去,葬禮都完了。”
“他心里難,不搭理我,那我心里就好麼?我心里除了難過,還有疚,后悔。”
姜蔓終于把心里的郁悶都發泄出來了,拿紙巾了眼淚。
也不好,還一邊咳嗽。
“我明白,我懂。”齊岷說到。
他也覺得特別疚,因為讓姜蔓去看他媽,讓姜蔓耽誤了辛愉的葬禮,讓傅政延誤會。
“對不起。”他又低聲對姜蔓說了一句。
“跟你沒有關系。”姜蔓自顧自地說到,然后,仿佛釋然般地、又有些死心地說到,“可能他從一開始就不信任我吧,既然不信任我,還跟我在一起干什麼?找罪麼?”
姜蔓靠在病床上,眼淚順著眼角往下。
可憐兮兮的。
頓了頓,又問,“起呢?好了麼?”
姜蔓和傅起在同一家醫院,不過病房不一樣。
“好多了,再過一兩天就出院了,傅政延不在,我在也一樣的。”齊岷說了一句。
說完了,他才意識到自己這句話說的欠妥,可是說出去的話,已經收不回來。
姜蔓似乎本沒在意,還在因為傅政延的絕難過。
齊岷很心疼姜蔓這副樣子,不曉得傅政延是怎麼忍心的,那確實也不是姜蔓的錯。
“喝湯吧。”齊岷說到。
他給姜蔓盛了一碗蓮藕排骨湯。
看到姜蔓一邊掉眼淚一邊喝湯的樣子,齊岷的心越發疼了。
姜蔓住院的這段時間,傅政延一直沒給打過電話,姜蔓心里憋悶,也沒給他打。
傅政延因為辛愉死的時候,姜蔓在看齊岷的媽,沒有接到他的電話,心里怨姜蔓。
姜蔓則因為孩子病了,病了,他不聞不問,心里更怨他。
兩個人就這樣置了好久的氣。
姜蔓白天忙碌地工作,晚上經常地掉眼淚。
就這樣,兩個人在失聯的況下,孩子一歲了。
有了孩子以后,時間過得特別快。
好像那些跟傅政延談、鬧別扭的事,都是上個世紀的事兒了,沒有什麼不可釋然的。
姜蔓也不斷地勸解自己,“就這樣吧!”
逐漸地,兩個孩子都會“爸爸、媽媽”了。
但是,應聲的只有“媽媽”,爸爸永遠不在!
姜蔓更加怨恨。
想給孩子辦周歲生日,隆重地辦,要讓傅政延知道,沒有他,照樣生活得很好。
還要發朋友圈,讓傅政延知道,過得有多好!
因為人在新加坡,國的很多人都通知不到,就算通知到了也不現實,來不了。所以,只通知了齊岷,另外還有自己辦公室的幾個同事。
因為新加坡這邊盈利況不錯,已經在這邊立“君澤律所”的新加坡分所了。
齊岷忙前忙后,替姜蔓定酒店,定蛋糕,和姜蔓商量蛋糕的尺寸和樣式,總之,是一個很忙的過程。
就在孩子周歲的前幾天,唐曉坤來新加坡了。
他現在是淮州電視臺的劇務,這次來新加坡參加一檔真人秀欄目的錄制,忙里閑地來看姜蔓。
即使姜蔓對唐曉坤很不滿,但看到唐曉坤,多有點兒“他鄉遇故知”的親切。
不過,這種“親切”都沒有延續兩分鐘,就被唐曉坤的出言不遜給打破了。
“大城子給你買的這套房不錯。”唐曉坤雙手抄兜,四打量著這套房子,“也是,把你安頓好了,他才能放開手腳。”
“放開手腳干什麼?”姜蔓坐在沙發上和孩子玩。
“還能干嘛?”唐曉坤瞅了姜蔓一眼,“搞人唄,你不會以為大城子除了你以外,沒有別的人吧?我可是聽說,他最近在招翻譯,還在招演員。”
姜蔓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只是地皺著眉頭,心里很涼。
的樣子看起來,對什麼都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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