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傅政延去了電視臺錄節目。
那是蕭以寧第一次見到傅政延。
盡管做了充分的心理建設,但是,見到傅政延的那一刻,蕭以寧還是破防了,心咚咚地便跳起來,甚至都不敢正眼看傅政延,步子還在臺階上趔趄一下。
好歹也是出過國,見過大世面的人。
“傅總,我給您的采訪大綱您看了吧?”蕭以寧臉緋紅地問傅政延。
“看了,開始吧。”傅政延目沉著,他冷靜地挽了挽袖扣。
這個男人的長相、氣度,太得蕭以寧的心了。
領著傅政延進了演播大廳。
沒想到蕭以寧的第一個問題就跟大綱不一樣,問得是,“傅總,您家了嗎?”
傅政延看了蕭以寧一眼。
蕭以寧趕打圓場,假意淡然地說到,“這可不是我問的哦,我是幫眾多士問的。”
“沒有。有意中人了。”傅政延說到。
蕭以寧心想:意中人當然是唐曉瀾啊,都快結婚了,還用問嗎?
然后他們就聊起了商業話題。
蕭以寧是新人,磕磕絆絆,可傅政延很會帶話題,往往蕭以寧只說了一句話,他就知道問什麼了,所以,訪談進行得還算順利。
采訪總算完了。
蕭以寧愈發對傅政延仰了,這麼出列拔萃的男人,怎麼就讓唐曉瀾得著了?
一旦唐曉瀾跟傅政延結了婚,的尾不得翹到天上?
一定不能讓得逞!
傅政延訪談結束,蕭以寧邀請他看回放。
“不用了。”傅政延沒什麼興趣,他想回家。
這時候,播放旁邊的幾個劇務小伙子在捧著手機,似乎在討論什麼。
“長這麼漂亮,出來征婚,肯定是托兒!”一個小伙子興致地說到。
傅政延沒在意。
“咱倆年齡都超了,人家要二十五歲以下的,自己還是金領,咱就是倆打工人”
“名字估計也是假的,這照片估計得p了好幾個度”
“姜蔓,這名字可不像是假的”
傅政延一聽,本能地皺眉說了句,“誰?”
那幾個劇務看到傅政延興趣,慌忙說到,“是傅總啊。有個相親網站今天去各個平臺引流,有一個大v轉發了,說這個拿證件照征婚的士還是頭一位,如果真有這麼個人,那還真是一清流了,大家都準備把人出來呢。”
那個劇務隨手把手機往傅政延眼前一晃。
傅政延不過一瞥就看到姜蔓了。
就算燒灰,他也認識!
呵呵,手里有一個齊岷還不夠,現在又風地出來相親了。
是知道怎麼往他的心口上刀子的。
當然,征婚絕對不是為了氣傅政延,或許,是真缺男人了。
想到此,傅政延的角出一嘲諷的笑。
蕭以寧看到傅政延緒不對,剛想問他怎麼了,他就離開了。
蕭以寧回到那幾個劇務小伙子旁邊,問他們在看什麼。
蕭以寧本來就因為“空降”的原因,在電視臺人緣差的,同事們都不愿意搭理,那幾個小伙子看到過來,都關了手機,各忙各的去了。
蕭以寧地攥了掌心,想:等我采訪傅政延的這一期了,我看看你們不都得結我!
傅政延上車以后,給竇瑞打了電話,讓他去找一家做“花田”的婚網站,讓他們把姜蔓的信息撤了,如果不撤,就用錢解決。
另外,他又讓人事部的人查了一下姜蔓現在的住址。
傅政延今天簡直氣極了。
他扯了扯自己的領帶。
不多時,竇瑞打電話來,說對方已經非常
不愿地把信息撤掉了,他們好不容易起來的流量突然沒了,自然不愿,竇瑞給了他二十萬擺平。
然后,人事部的下屬電話也來了,他說姜蔓現在住在上漾園。
傅政延的車旋即挑頭,往上漾園的方向開去。
他滿肚子怨氣地看到姜蔓家門口的時候,里面的歡聲笑語傳了他的耳朵。
與他的心浮氣躁,生氣,火急火燎形了鮮明的對比。
他的車停在那里,過柵欄門,他看到的家里好熱鬧。
他冷聲嘲笑。
院子里撲了很大一塊布,大家歡聲笑語:姜蔓站在那里和齊岷烤羊串,邊烤邊笑,笑得特別燦爛,也讓傅政延的心更加寒;邱莫寧頭上戴著個紙帽子,不知道在表演什麼,逗得大家咯咯地笑。
楊琰和秦鉞都來了,他們的那兩口子也都來了。
來了兩個前任,正在和現任烤羊串。
除了兩個阿姨和兩個孩子。
三對人,正好!
就是他這個前夫,非常多余。
傅政延從未像這樣生氣過。
他開車門,下車,按響了家的門鈴。
他們一直在鬧,沒聽見。
傅政延不耐煩地按了好幾遍。
姜蔓抬起頭來,才通過柵欄門看到傅政延。
大家看到傅政延,喧鬧的靜突然冷下來。
只有姜騰蛟,一直著手要傅政延抱,他好像認識傅政延一樣。
臉上的笑一下便垮下來了,覺很不好,他正冷地盯著。
姜蔓慌忙去開門,還詫異地說了一句,“你怎麼來了?還有,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兒的?”
可是隨即,姜蔓便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他怎麼知道的,他想知道住哪兒還不容易嗎?
傅政延朝向,冷冷地笑笑,“今天是不是你的前任和現任開會?怎麼他們都來了,我不能來?”
姜蔓微皺了眉頭,心想:他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傅政延走到燒烤攤前,意味深長地說了句,“都在?”
他還特意看了齊岷一眼。
可能他位高權重的原因,他一來,原本一片歡騰的氣氛,瞬間冷場了。
邱莫寧會做人,拿了烤的羊串給傅政延遞過去,“傅總,您嘗嘗齊總的羊串烤得好不好,我覺得可以去擺攤了。”
“是麼?”傅政延坐在姜蔓邊,皮笑不笑地說到。
姜蔓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心里十分忐忑。
“你要不要嘗一下?”他問姜蔓。
“我剛……”姜蔓想說,剛吃了,吃不下,也沒心吃,可還沒說完,的頭就被傅政延扳了過去,他吃的那塊就這樣,到了姜蔓的里。
這下,有人該知道,誰才是那個多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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