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條路,去死,朕不可能容忍覬覦朕妻子的人,留在京城,要麽死要麽離開京城。”
“第二條路,朕可以給你封地,封你為異姓王,但你永不許再踏京城一步,更不許再見。”
“你怎麽選?”
孟錦月剛為了謝雲曄逃婚。
對謝雲曄的喜歡越濃烈,蕭厭便越是恨,越是嫉妒。
他給謝雲曄的這第二條路,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
“阿曄,選第二條!”
孟錦月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
謝雲曄卻沉默著沒說話。
“阿曄,求你。”
他們誰都聽得出蕭厭是認真的,若是謝雲曄不離開京城,蕭厭真的會殺了他。
蕭厭如今已經是皇帝,他可以殺任何想殺的敵人。
“朕數十個數,你若不選,”
“我選第二條。”
謝雲曄聲音沙啞,好似著無盡的苦。
並非謝雲曄怕死,而是他早有計劃。
他死不足惜,但他不能孟錦月落到蕭厭這賤人手裏,日日被蕭厭強迫。
蕭厭笑了笑,他低頭向懷中癱的孟錦月:“杳杳你聽見了,他對你不過如此。”
“永遠隻會上說著好聽,若真到了要關頭,他隻會保自己的命,而不是保你的,換做是朕……”
殿傳來謝雲曄的冷笑聲。
蕭厭不想孟錦月知曉謝雲曄的去,他招手喚來暗衛:“將娘娘送回後殿。”
蕭厭提防更是謝雲曄看出了他的膽怯。
若是孟錦月對他有一意,蕭厭此刻便不會這般謹慎。
他早該明白的,真正得償所願的人,不會變蕭厭這般險的瘋子。
蕭厭沉著臉向謝雲曄:“你想要哪塊封地?”
“臣要哪塊陛下就給哪塊嗎?”
謝雲曄冷笑問。
“你說呢?”
“我要青州。”
謝雲曄直接開口,他其實真正想要的是潼關。
“不可能。”
青州是個好地方,孟錦月逃婚之前,蕭厭想過將此作為謝雲曄的封地。
但如今不可能了。
“那便班州。”
蕭厭冷著臉再次回絕,班州地方小,也貧瘠,原本沒什麽問題。
可離京城還不夠遠,他如今已經見不得謝雲曄這個人,見到他,心中便妒火難消。
“你隻能在江州和潼關中去選?”
謝雲曄冷笑一聲,這兩一南一北,但都離京城十萬八千裏。
蕭厭倒是用心良苦,但這本就和謝雲曄的計劃不謀而合。
潼關便是北疆,是整個蕭朝最偏遠貧瘠之地,也有外地來犯的風險。
蕭厭知道,他再恨他,都不會通敵叛國。
因為謝家世代忠良,因為不論是他還是蕭厭都在乎邊關數萬百姓。
誰都不會拿百姓的命開玩笑。
所以謝雲曄確實不會做叛國之事,甚至他在潼關一日,便會好好鎮守邊關。
“我選潼關。”
蕭厭了然,並不意外這個答案。
比起毫不悉的江州,待了近十年的潼關自是更好,哪怕潼關環境更惡劣。
蕭厭順利達到目的,心中多餘積累的鬱氣才終於消散了些許。
“那便明日啟程,今夜你便回去收拾行囊,同家中親人告別。”
“下去吧,我們大婚那日,朕會送一份喜酒去潼關,也你沾沾喜氣。”
“不必!”
謝雲曄說完便徑直起離開宣政殿。
若是從前,他敢對蕭厭手。
但是如今,他不能,他後還有謝家。
他是孟錦月的丈夫,便不能任被蕭厭囚在這深宮裏。
他必須救出來。
可他也是謝家人,自是不能妹妹母親祖父祖母他們,被他牽連獲罪。
為今之計,隻有去往潼關後,再徹底拋棄謝家人這個份。
這樣日後若真的出事,也不會牽連到謝家。
————
“如何?”
“回陛下,他一早便出發了。”
蕭厭大手挲著手中的玉扳指,眉宇間舒展了幾分。
終於解決了謝雲曄這個心腹大患。
“你私底下吩咐下去,日後不得放謝雲曄進城半步。”
林升壑苦笑著點頭:“臣遵命。”
永不回京……林升壑在某一刻甚至想問蕭厭,他可還記得昔年三人在邊疆並肩作戰時,他曾許下的諾言?
當年說做一輩子好友的人是蕭厭,如今不許謝雲曄再回來的也是他。
林升壑直到灰溜溜離開宣政殿時,也沒敢問出心中話。
他清楚今時不同往日了。
現在的蕭厭是皇帝。
他心中也隻有一個孟錦月。
不論是他還是謝雲曄,都比不上孟錦月十分之一的分量。
謝雲曄走後,孟錦月和蕭厭進了一段平和期。
這一個月來,兩人並未爭吵。
蕭厭也一反常態,夜裏也並未強迫。
隻是的膳食裏總是一子藥味。
孟錦月察覺到蕭厭的意圖,他想必想調養好的子,再有孕。
但孟錦月沒空管,畢竟蕭厭暫時沒發瘋,也沒做不該做的事。
也不能將希都寄托在謝雲曄上,最多隻能有四分。
自己必須也要圖謀。
“今日要試喜服,喜服親那日要穿,你要提前試。”
“我想見阿枝和阿禾。”
孟錦月提出條件,主要想見阿禾,吳神醫應當知道想要什麽。
蕭厭斬釘截鐵拒絕:“大婚之前,你誰都不許見。”
見孟錦月臉難看,蕭厭語氣放緩了幾分:“杳杳,不要怪朕,朕見識過你的聰慧,朕也不敢賭。”
“你若真想見們,便等著大婚過後,一切忙完再見。”
兩人就這般僵持住了,但突然某一日,孟錦月見到了阿禾。
蕭厭竟會改變主意?
孟錦月心中存疑,以蕭厭的子,按理來說不會妥協。
正猜測著蕭厭為何轉時,便見到了一個許久未見的人。
是秋芷。
曾經謝雲曄派到邊的暗衛。
但後麵秋芷便被還回去了。
“小姐……主子死了!”
“主子臨終前有話要奴婢帶給您……”
在秋芷出現的那一刻,孟錦月心中便已解開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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