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

韓希年撇，「我跟又不。」

一邊說著不，一邊又問：「剛才來幹什麼，稿嗎？」

「不是。」

蘇良低頭整理稿件，「下周不能稿，過來請假。」

「是嗎？」

韓希年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想到了剛才載晏婉晴離開的那個男人。

他看上去穩重，兩個人舉止親，而且晏婉晴似乎也很依賴。

是哥哥還是男朋友？

……

晏婉晴從周一到周五，上午到下午，都只上後面兩節課。

寧立群跟校長和徐凱通過，兩人紛紛表示理解。

徐凱還讓班長把每節課的知識點記下來，借給晏婉晴。

治病救人，這是大事。

「麻煩你把桌子往後拉一下，好嗎？」

韓希年睡得迷迷糊糊間，聽見晏婉晴的聲音，眼睛微微掀開一條隙。

晏婉晴正往外拿課本。

他手肘撐在桌子上，支著頭，「晏婉晴，你最近神神的，做什麼大事呢？」

晏婉晴急著寫落下的功課，沒功夫搭理韓希年。

「不可告人的大事。」

「該不會逃課跟男人約會去了吧？」韓希年的聲音裡帶著試探。

「恭喜你。」

韓希年臉一僵，沒想到自己還真猜對了。

下一秒，晏婉晴冷聲道：「答錯了。」

韓希年：「……」

他聽見晏婉晴的回答，心底生出幾不可察覺的竊喜。

「那你去幹什麼了？」

韓希年撇，「你不在，我都沒有作業抄。」

「你可以抄坐在你四面八方的同學的作業。」

「我這人抄作業有原則，不抄就是不抄，抄就只抄一個人的。」

晏婉晴忍不住笑了。

「上了高中，大學，我們不在一個學校了，你也抄我的嗎？」

真搞笑。

還是第一次聽說抄作業有原則。

韓希年愣了一下，他還真沒想到這一茬。

「我跟你上同一所高中大學不就行了嗎？」

晏婉晴很忙，懶得跟韓希年調侃。

而且跟他走得近沒好。

晏婉晴越是不說話，韓希年就越是想讓說話。

「晏婉晴，你下午是不是還得遲到？」

「你去哪兒玩了？」

「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下？」

晏婉晴的抿在一起，一聲不吭，韓希年自討沒趣，趴桌子上睡覺去了。

他在睡著之前還想。

等會兒放學之後跟著晏婉晴，看到底去幹什麼了。

結果，晏婉晴的速度特別快，還沒等他清醒，就一溜煙跑沒了影子。

晏婉晴現在跟時間完全是比賽。

每天中午去寧家吃飯，吃完就給小言針灸。

高新夫妻不好意思在寧家白吃白喝，主承擔起做午飯的工作。

寧姐一開始還不讓，可嘗過高新的手藝之後就隨他去了。

高新兩口子的廚藝確實不錯。

寧姐問：「你們廚藝這麼好，怎麼不考慮開個飯店呢？」

高新說：「我們最開始就是靠廚藝起家的。」

後來覺得開餐館太累，便轉行了。

高太太給兒子倒了一杯熱水，倒完才發現沒有涼白開了。

了兒子的小腦袋，「小言，水燙，先在這裡晾一會兒再喝。」

兒子行不便，高太太也不怕他會熱水。

去廚房幫丈夫。

寧姐問：「小言不用照看嗎？」

「沒事，他不會跑的。」

這句話說出來特別心酸。

寧願兒子調皮搗蛋一些，也不希他只能安安靜靜地坐著。

「嗷！」

外面突然響起一道哀嚎聲，高太太立刻放下圍跑出去。

茶幾上的水杯掉在地毯上，小言白皙的小手被燙的又紅又腫。

高太太心疼壞了。

「怎麼會這樣呢？」

高新立刻抱起兒子衝到衛生間，用涼水沖。

寧姐也跟過去查看況。

好在杯子里的熱水沒那麼燙，小言的手只是被燙紅，沒有起泡。

高新夫妻鬆了一口氣。

寧姐卻問：「你們不是說，小言就算到疼痛刺激，也不會開口嗎？」

「是啊，他以前從床上摔下去，都一聲不……」

吭字還沒說出來，高太太的聲音便戛然而止。

震驚地看著小言。

兒子剛才好像尖了。

訥訥地問：「老公，小言剛才了，是不是？」

高新同樣於震驚中。

他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寧姐點頭，「他確實了。」

他們沒有聽錯，兒子對疼痛有覺，並且能發出聲音了。

他們有多久沒聽見兒子開口了。

一年？不到一年？還是一年多？

夫妻倆的腔被不知名緒塞得滿滿的，喜極而泣。

晏婉晴一進門就看見高新夫妻抱在一起。

笑著調侃，「還沒有吃午飯就要被狗糧填飽了。」

高新夫妻聽見晏婉晴的聲音，立刻鬆開，眼眶紅紅地著。

晏婉晴了鼻子，「你們這是怎麼了？」

高太太走過來，一把抱住晏婉晴，地抱著。

晏婉晴拍拍高太太後背，「您怎麼了？」

高太太很想告訴晏婉晴，可激得發不出聲音來。

高新同樣。

寧姐看到這一幕，眼眶也有點酸，用指腹蹭了蹭眼角，笑著說：「他們是高興的。」

「小言剛才發出聲音了。」

「是嗎？」

晏婉晴過去幫小言檢查。

他現在的況比剛開始好多了。

而且眼球的位置也往下移了幾分，很不明顯，晏婉晴就沒有告訴高新夫婦。

高太太迫不及待地問：「我兒子的況是不是好多了？」

「是。」

晏婉晴說：「下午灸完最後一次，就可以減時長了。」

「每天上，下午各一個半小時，我上課前的時間就夠用。」

晏婉晴也知道高新夫妻一直呆在寧家多多有些不自在。

「你們可以自行選擇針灸環境。」

寧姐被高新的手藝給喂饞了。

「不嫌棄的話還來我家灸吧！」

高新沉片刻問：「小言的況還需要灸多長時間？」

「一個或者一個半月不等，看他痊癒況，當然如果你們不著急離開海市，我建議灸兩個月，會更利於他的恢復。」

高新在海市沒有家了。

兩個月時間屬實不短。

「我們夫妻商量一下吧！」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