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晏婉晴回頭看見陳茉琳一臉笑,角狠狠搐了兩下。
「你笑得我心慌。」
「還說你不給江默織圍脖,口是心非的人。」
「我就不能給我自己織嗎?」
「孩子才不會用這麼沉悶的織圍脖。」
晏婉晴用的是深灰的線,這個時代孩確實不會用這種的圍脖,但後世,這種又高級又流行,孩子尤其喜歡。
晏婉晴沒吭聲,因為他這條圍脖的確是給江默織的。
陳茉琳上床鋪好被子,把自己的線拿過來,「我剛才洗漱的時候聽見我爸爸好像在談江默。」
「是嗎?」
陳茉琳看著晏婉晴淡淡的神,好奇地問:「你一點都不關心我爸爸在說江默什麼嗎?」
「我為什麼要關心呢?」
陳茉琳又問:「連江默什麼時候來海市也不關心嗎?」
晏婉晴猛地扭過頭,「他什麼時候來海市?」
陳茉琳笑得一臉詐,晏婉晴惱怒地扭頭。
見有生氣的跡象,陳茉琳不再開玩笑了。
「應該這兩天,江默就會跟他父母一起來海市了。」
海市的一些店鋪早就開門了,江默的父母也著急往回趕,瞎婆婆也是最近才有鬆口的跡象。
晏婉晴低頭織圍脖,雖然沒有回復陳茉琳,但織東西的速度明顯慢下來了。
的思緒不由得飄遠。
這些天在海市其實很累,不是累,心也很累。
但是的疲憊和委屈從沒在陳方庭夫妻面前表過。
可晏婉晴卻忍不住想,如果江默在的話,他一定可以心有靈犀地幫安排好一些事宜,還會借肩膀給依靠。
晏婉晴真的有點想念他了。
而另外一邊,遠在靠山村的江默也很想晏婉晴。
小丫頭是個吸渣質。
他很擔心在海市會遭到什麼小人陷害。
聽陳方庭在電話里說,晏婉晴這些天理事都很順利,心也不錯,江默才放心了一些。
江默很想儘快去海市,卻總被一些事耽擱。
江連慶跟謝月琴夫妻倆搬到江家住了,他看著坐在院子里發獃的兒子,在他邊坐下。
江默知道側坐了人,他沒有說話。
江連慶住了這麼長時間,早知道兒子沉默寡言的格。
「江默,我聽說,最大的憾就是沒有供你上學,你後悔嗎?」
江默今年才十八周歲,以他的年齡去高中復讀一年考大學不算大。
江連慶虧欠兒子太多,總是想儘可能地補償他。
「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葯的,所以我不後悔。」
他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深思慮過的,包括輟學去社會上打拚。
他謝自己的每一個決定和每一番經歷,他一直抱著一顆恩的心看待世界。
江默懂事得讓人心疼,「兒子,你……」
江默霍地一聲起,「天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他抬腳離開,勾起一陣蕭瑟的風。
江連慶苦笑,同樣,他也冷酷得不給人靠近他的機會。
他們父子倆之間隔著一座很難越的大山。
他經過江默房間的時候,抬手敲了兩下。
「兒子,爸爸沒有別的意思,你現在還小,我希你能重拾課本。」
沒有聽到江默的答覆,江連慶繼續道:「你現在有爸爸媽媽,不需要再為家庭扛起一片天,做點自己想做的事。」
「你要是想上學,爸爸一定給你安排,彌補你的憾。」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江默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他看著窗戶外面的月亮。
其實江連慶不說,他也有繼續學習的打算。
海市走了一圈,他深深意識到,不管幹什麼,只要想在城市站穩腳跟,肚子里一定要有墨水。
他不想讀全日制,他準備去夜大學習,因為除了知識之外,錢也很重要。
他走之前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幫小丫頭解決掉後顧之憂。
……
晏婉晴跟老闆約定的三日之期到了。
跟陳方庭一起去米店。
米店關門了,門口著『今日休息』的牌子。
晏婉晴跟陳方庭面面相覷,「乾爸,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陳方庭猜測,「難道是老闆不同意條件,所以躲避我們?」
「老闆不同意直接拒絕就行,為什麼要關店呢?」晏婉晴分析道:「他關店一天會損失很多錢,不劃算。」
「有道理。」
晏婉晴猜老闆一定不是為躲避他們關店,肯定是出什麼事了。
問題是他們對米店老闆的信息一無所知,也不知道去哪兒找他。
「算了乾爸,我們先回去吧!」
晏婉晴從旁邊店鋪借了紙筆,寫下地址和姓名塞進門裡,老闆只要一開門就能看到,他若是想談這樁生意,自己會去找他們。
「婉晴,要不要乾爸再陪你去找找其他的店鋪?」
「先不用。」
晏婉晴想先等等,扭頭問:「乾爸,你的工地是不是要開工了?」
陳方庭看上的兩塊地皮已經批下來,只需要回家辦手續就行。
「我讓下面的人盯著,先把你這邊安頓好。」
陳方庭把晏婉晴當親生兒看待。
一個父親怎麼捨得把兒獨自扔在陌生的城市,讓一個人去闖?
就算離開,也要把晏婉晴的住和學校定下來再說。
陳方庭提議道:「婉晴,乾爸再給你租一套房子,雇個阿姨照顧你的飲食起居怎麼樣?」
陳方庭能看出江默和晏婉晴之間的苗頭,可晏婉晴還沒年,還是一個學生,方面也還不。
現在就住在一起,哪怕沒有那回事,對的聲譽也不好。
晏婉晴看著真真切切為著想的陳方庭,鼻頭又酸又,「乾爸,我聽你的。」
「乖丫頭,聽乾爸的沒錯,我不會害你的。」
……
寧立群的速度很快,不過兩天時間就幫晏婉晴搞定了學校。
這邊陳方庭也給晏婉晴找到一間離學校很近的房子,出門步行三四分鐘就到學校了。
至於阿姨,陳方庭準備回鎮上找一個知知底的,他也能放心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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