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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子茵現在是希德集團的總經理,事業型強人,剛剛把自己的私生子弟弟踩下去,未來很可能會為集團唯一一位董事長。
所以,像溫玖這樣的人是本不了黃總法眼的,比起一個獨立的人,更像是一個玩,一個君瀾喜歡的東西,比如他的收藏品、他的跑車、他的名表。
被戴在上的時候,用來凸顯男人的價值。一旦失寵,就再也不足以被人看到。
「最後一個問題。」
溫玖抬頭看:「你說你不喜歡君瀾,但又願意用結婚這種方式來幫他爭取公司,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都做了,你要我怎麼相信這些話?」
君瀾沒有拿到那個海港的項目,又被收回了君盛集團的控制權。他如果想把公司爭取回來,最好最快的方法就是獲得岳家的幫助,能夠和君兆臨分庭抗禮。
可如果沒有等價的利益換,又有哪個人會同意這門婚事? 獲取最新章節更新,請訪問ѕтσ.¢σ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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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什麼?」溫玖站起來,視線與黃子茵平齊:「你要從這邊拿到什麼?」
果然很。
被溫玖盯著,黃子茵腦子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這個。
第一次知道這個人,是因為爸爸的那個私生子黃子耀,他不蝕把米,人沒有玩到,還被人設計斷了本。
堂堂君盛的執行總裁,下這麼狠的手,不過是為了一個人。
黃子茵不免對這樣的人到一些好奇,好幾次提出想要見見,但君瀾都拒絕了。
保護得很好。
那次在警局做筆錄,做到一半聽到君瀾被槍擊住院,作為他名義上的「妻子」,黃子茵空過來看一下,以示禮貌。
結果結婚證上的老公沒看到,看到了老公喜歡的人。
兩人第一次正面面,就是在那樣尷尬的況下,黃子茵不得不帶著溫玖去看醫生,聽了許多養胎保胎的注意事項。(5,0);
好神奇的經歷!
「我和他結婚,確實有想要的東西。」
說都說到這份上了,黃子茵也懶得費心思瞞了:「你應該知道,之前我和黃子耀的事吧。我們的爸爸希由男孩繼承希德,這樣才能保證家產一直姓黃。但是不巧,黃子耀失去了生育能力,就連試管的方法也行不通了,萬般無奈下,爸爸這才想到了我。」
無奈地聳聳肩,又說道:「但很不幸,他有一個小小的條件。」
溫玖追問::「什麼條件?」
「結婚,然後生一個孩子。」
黃子茵苦笑兩聲:「他要求我必須生個基因良好的孩子,姓黃,補上我們家高貴的繼承人位置。」
咔嚓一聲,溫玖真是覺得自己被雷劈中了。
十分鐘前,還覺得,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比「君瀾和別的人結婚了」「君瀾置於危險中卻不理」這兩件事糟糕,可聽到黃子茵最後那句話,到天都塌了。(5,0);
見神不對,黃子茵趕忙加了一句:「放心,不會有實際接,我就是借用基因做個試管,什麼都不會有。」
溫玖踉蹌兩步,頹然坐回到椅子上。
黃子茵有些擔心,又看了一眼時間,騰出空來安溫玖:「你放心,這個孩子是我一個人的,跟我姓黃,不會和你的孩子爭任何東西。」
保證一般地舉起右手發誓:「只要我順利懷孕,我們就會離婚。這孩子生下來就和他沒關係了,到時候你們照樣可以結婚。」
溫玖覺得這一切簡直是荒謬:「怎麼可能沒有關係!這是他的孩子,他婚生的孩子,和跟誰姓一點關係都沒有!」
腦子全了,好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喃喃問了一句:「你討厭黃子耀這種私生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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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子茵被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問得不著頭腦,回答:「當然。」
「是啊。」
溫玖苦笑著道:「你自己都討厭的存在,為什麼要給你的孩子安排一個?你的孩子憑什麼要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我的孩子又憑什麼只能做一個私生子?」(5,0);
好麻煩啊!
黃子茵又看了一眼腕錶,耐心道:「你誤會了,我沒有要讓你的孩子當私生子的意思,等我們離婚了,你就可以嫁給他,這樣你的孩子也有了名分。」
「君瀾不會娶我的……」
「那就是你們兩個自己的事了。」黃子茵真的要來不及了,低頭理了理坐皺了的服,大步往外走:「好了,我真得走了,有什麼疑問你可以去問君瀾,他說的話你應該比較相信。」
他說的話才是最不可信的。
君瀾把所有的謊話都圓得很完,而且心理素質一流,就算被溫玖問到了,也能迅速找出一個理由搪塞過去。
「好了,我們不要提不相干的人。」
他從病床上半坐起來,對著溫玖招招手:「過來陪我說說話,躺一天了無聊死了!」
溫玖不過去,只是故意道:「你那些狐朋狗友都來了,說了一早上的話,還無聊呢?」
君瀾道:「跟他們說廢話有什麼好玩的,我想跟你說話。」(5,0);
溫玖一笑:「好啊,那說什麼?」
哪有人這麼聊天的,開口就問今日話題!
君瀾不滿意:「想到什麼聊什麼唄,凡事哪有這麼多目的。」
這話從他裡說出來,可真是稀奇了。
溫玖笑容更甚:「那我們就來聊聊我被綁走之後遇到的事吧。」
不等君瀾開口,便自顧自說起來:「君知道我是你的人,他把我擄走後並沒有多客氣,相反,他為了噁心你,對我手腳,還想拍一部視頻發給你。」
看著君瀾笑:「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樣的視頻吧。」
君瀾的表眼可見的凝固了。
溫玖其實很不願意回憶那段過去,但看到君瀾痛苦,心裡的那些苦突然之間就被疏通了。
好生暢快的覺!
「你也別慌,倒是沒有發生這種事。我上藏著玻璃把他刺傷了,君盛怒之下要掐死我,好在陶可歆突然打電話查崗,他沒有辦法,這才把我丟下離開。」(5,0);
君瀾微微鬆了一口氣。
還沒完。
「不過他不解恨,所以命人把我關在了地下室里。整整三天——不、也許是四天。」
溫玖真不記得時間了:「就算三天半吧,我和傅芝嘉被關在又黑又臭的地下室里,沒有吃的,沒有喝的,一切都看別院傭的心,有時間的話,就像餵狗一樣給我們拋些食果腹。」
「對了,你上次不是問我為什麼胃口變好了嗎?被了三四天,每天只有乾麵包和清水,過著囚徒一樣的生活,出來之後,我當然胃口好。」
君瀾的表已經不能用凝固來形容了,他像是要碎掉了。
「我……」
「你知道,被關在那裡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什麼嗎?」溫玖歪歪頭,故意掉了個鉤子:「你猜猜?」
君瀾張張,他本想說話,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嚨管好像被很苦的東西堵住了,濃烈的愧疚和恥辱讓他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在想,君瀾什麼時候會來救我呀。」
溫玖臉上掛著暢快的笑容,語氣甜膩依:「我在想,他這麼厲害,肯定早就查出了我在哪裡,只要他願意,那我肯定就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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