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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聽這樣的話，溫玖臉都嚇白了：「您別這麼想，別這麼想……」  

  連好幾張紙，給老太太眼淚都來不及，只能語無倫次地反覆強調：「我知道輕重的，我明白的，姥姥，您什麼也別想，咱們先治好病……」

  「不能學你媽。」老太太抓住的手，很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答應姥姥，絕對不能像你媽媽那樣，這種事有一就有二，你還年輕，以後日子很長，這次錯了就改，決不能做那種不要臉的事！」

  溫玖慌忙點頭：「我知道，我知道。姥姥您冷靜…冷靜…」

  這讓人如何冷靜。

  溫老太太呼吸都變急促了，儀上的數據幾次衝破臨界點，死死拽著溫玖的手，幾次深呼吸，終於慢慢淡定下來，數據慢慢趨於正常數值。

  溫玖勉強鬆了口氣。

  「姥姥。」真的快嚇死了：「您先躺一會，我去醫生過來看看……」

  「不用。」(5,0);

  老太太盯著：「你到底怎麼想的，跟我說說。」

  溫玖避重就輕：「我媽——」

  「我問的你！」

  老太太要發火了：「我管不了你媽媽了，破壞了那麼多家庭，如今這樣也算是有報應了。你呢，你準備怎麼做，什麼時候分開！」

  溫玖支支吾吾：「等您先治好病再說……」

  明白了。

  溫老太太重重嘆息一聲，又忍不住往自己上一捶：「我這條老命啊，真是拖累子孫啊！」

  溫玖勸道：「您別……」

  老太太平復了一會兒心，抬起手說道：「我躺累了，你把椅拿過來，推我下去散散心。」

  溫玖不明白這是鬧哪出，又不敢忤逆老人家的意思，聽話地把椅推了過來。

  護工幫著把老太太抱到椅子上去，又搭了個小毯在瘦弱的上。一出病房門，走廊里的保鏢齊刷刷看過來。(5,0);

  就是這些人，看著自己的玖玖，不許離開。

  清醒狀態下的溫老太太心裡門兒清，也不說話，任由人把推出去。

  醫院外面有一片很大的草坪，病人可以在這裡散步曬太，還有小孩兒跑來跑去，歡聲不絕於耳。

  「我到那邊去看看魚。」

  老太太指了指草坪邊的水池：「你別跟著我，現在看到你就生氣！」

  溫玖恰好也要問問護工，到底是誰了這麼多事給老太太。見那水池旁邊都有圍欄，沒有掉下去的風險，便點點頭，讓老太太自己去看。

  溫老太太推著椅，獨自來到池塘邊上。

  有個戴著漁夫帽的男人正在餵魚，見過來了，很有禮貌地打招呼：「姥姥。」

  老太太冷哼一聲。

  「你不是小徐。」現在終於認出來了：「你比小徐長得詐一些，氣質猥瑣多了！」

  小徐不是個好東西，但這個人更壞！(5,0);

  「你上次把那些照片和信放在我枕頭底下，就是為了讓我清醒的時候看到吧。」老太太氣呼呼：「你還把我從老家接過來，故意看到小徐訂婚，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君點點頭：「是啊，可是沒想到您福大命大，偏偏還沒死。」

  「哼！」

  溫老太太生出一得意之：「我好得很！」

  君被小老太太逗樂了，他也跟著笑起來。

  「我真以為您會被氣死。」他把手裡的魚食全部丟到水池裡，引得所有的魚兒爭搶：「您孫為了您當婦，兒為了您嫁給糟老頭子，但凡您有點兒為子孫考慮的決心，都該主去死呀！」

  這人說話真惡毒。

  溫老太太剛剛在樓上還氣的表，可聽到這番話，卻沒有太大的緒起伏。

  「你到底想做什麼。」撇道：「我跟你都不認識，害死一個老太太對你很有好嗎？」(5,0);

  君道：「那也沒有，但是可以給我弟弟添堵，也就夠了。」

  「你弟弟？」

  老太太想了想，恍然大悟：「你是小徐的——」

  「——哥哥。」

  君接過話：「我們長得很像，應該很容易認出來吧。」

  溫老太太氣道：「你們兄弟鬧彆扭，難為我一個老太太做什麼！還有我的玖玖，也是被你弟弟騙了，我會讓趕離開，不蹚你們兄弟倆這趟渾水！」

  君問道：「你讓離開，就會離開？」

  溫老太太道：「當然，我的玖玖最乖了，又懂事又有主意。肯定做好了打算的，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在，這個時候給我的孩子們添！」

  真是個可的老太太。

  君都有點兒捨不得了，他不聲甩出另一個重磅炸彈：「您知道嗎，您外孫懷孕了，是我弟弟的孩子。」

  溫老太太臉上的笑容僵住了。(5,0);

  「你別胡說！」一顆心狂跳：「自有分寸……」

  「自有分寸，就不會當別人的婦了。」君拍拍手上的灰，慢慢走到老太太邊。

  「恭喜，馬上就要生出來一個令人唾棄的私生子了。」

  溫老太太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你別激我。」罵道：「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你就想害得我氣死，然後讓玖玖傷心難過，我可不會著了你的道了！」

  立刻推著自己的椅往回走：「我自己去問……」

  可君不會再給詢問的機會了。

  溫玖還在跟那個護工說話，偶爾抬眸看一眼老人家，看在做什麼。

  正有一句沒一句問話時，突然聽到周圍傳來尖聲，慌抬頭去，就看到姥姥的椅跌出了草坪的高坡，從臺階上滾落下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

  溫玖來不及反應，拔就追。(5,0);

  草坪下面正對著一條馬路，總有車來來往往。那椅跌跌撞撞，撞破了路邊的圍欄，直直衝了出去。

  恰好一輛車開了過來。

  一陣急促的剎車時，溫玖覺得眼前的世界突然黑了，只看到有一片鮮紅流出。

  「姥姥……」

  踉蹌跑了兩步，小一跌倒在地。

  「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