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十,是顧家祭祖的日子,這一天顧氏家族所有人都會浩浩到寺院裏去燒香祈福。
顧夜恒做為顧老爺子這一脈的長子嫡孫自然是要參加。
活到下午才結束,顧夜恒回到公司已經是下午四點了,他準備給季溪打個電話,簡碌卻把兩封信遞給了他。
"這是什麽?"顧夜恒問。
"這是袁國莉送過來的,說是季溪給您的。"
"季溪?"顧夜恒覺得奇怪,昨天兩個人還在一起吃的晚飯,為什麽今天給他寫信。
難道今天是什麽特別的紀念日?
他有些小期待,讓簡碌出去後他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滿心愉快地拆開了季溪的信。
第一封是辭職信,季溪的辭職信。
顧夜恒一愣,季溪為什麽要寫辭職信,這是……
他覺得況有些不對,連忙打開第二封信。
信的開頭寫了三個字:對不起!
這三個字占據了信紙的兩行。從字跡上來看當事人寫得時候心似乎很沉重。
顧夜恒眉忍不住皺了起來,那種不好的預慢慢地從心裏擴散最後變了不安,他目下移急切地往下看。
【我沒能堅持下去,這一次又做了逃兵,對不起!】
第二個對不起跳出眼簾時,顧夜恒連忙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他給季溪打了過去,電話那邊傳來的卻是無法接通的電話盲音。
顧夜恒連忙奔到三十二樓,想從季溪的工位上看出一些端倪--或許這隻是給他開的一個玩笑,或許這是的另外一種撒方式。
因為這些天他太忙了,每天忙不完的應酬,有時候甚至都沒有時間給打一個電話。
但季溪的工位收拾的很幹淨,仿佛那裏從來都沒有人待過。
顧夜恒心裏的那個不好預驗證了,他的臉變的鐵青,角也抿了起來,他攤開信繼續往下看。
【決定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真的以為自己會刀槍不,但是我太高估了自己,也太高估了我對你的,麵對這世俗我還是屈服了,現在想想之前的誇誇其談是多麽的稚。】
【我收了你母親雲慕錦士給的五千萬。當然,這五千萬是以我離開你為條件。我答應了。過程沒有多掙紮,你現在肯定很生氣,因為我五千萬就把這段給賣了,你可能覺得我很傻很蠢,因為擁有你何止五千萬。】
【但是,我想得很清楚,堅持下去我不一定能真正的擁有了,麵對並不確定存在風險的明天,我覺得五千萬很實在。】
【所以我選擇了五千萬,拿錢走人,從此不再跟你有瓜葛。】
【所以我才要說對不起,我辜負了你的好,辜負了你對我的付出,如果有來生我一定做你屋前的那棵梧桐樹。春風十裏隻為你枝葉茂盛。】
【最後我要告訴你,四年前我們的那場相遇其實是我母親心策劃一個的局,我跟你相遇並不是偶然而是必然,而我不僅是那個局裏的演員也是一個道。所以你就當我的離開隻是曲終人散,笑笑就算了。】
【還有,那個吳小姐還不錯,家世、長相學識都要比徐子微好,你試著跟往看看。】
信寫到這裏就結了尾,後麵落款是季溪,日期則是兩天前。
也就是說兩天前季溪就已經決定要離開,這兩天跟他一起吃飯、聊天卻一點痕跡都沒有。
不,也許有,可能是他太累了沒有察覺到。
他應該早點察覺的,而且這一切肯定是他母親從中搞的鬼。
他怎麽就如此掉以輕心,以為他母親送了一個手鐲給季溪就真的不反對他們在一起。
可是雲慕錦呀!
顧夜恒滿腔憤怒的下了樓,驅車到了雲慕錦住的酒店。
"你究竟跟季溪說了一些什麽?為什麽要寫信說離開!"他把信甩到雲慕錦的上。
雲慕錦沒有,非常優雅的坐著,眼皮看都沒看那封摔到上的信。
"還跟你寫了分手信?"挑起角笑了笑,翹起手指端起咖啡杯,"小心思還多,信上怎麽說?是不是說都是我這麽做的。"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是主找的我,五千萬也是開的口。"雲慕錦不不慢地說道,"我說過我並不反對你們在一起,隻要願意一輩子當人。"
"你後來又去找過季溪?"顧夜恒驚覺。
雲慕錦又是一笑,"後來是找的我不是我找得,不過我讓當你一輩子人的話是大年三十說的,沒告訴你?"
顧夜恒似乎明白了。"你讓人給我打電話把我支開就是為了跟季溪說這些傷人的話?"
"這話有什麽傷人的,聯合母親一起演戲故意來到你邊,我允許待在你邊應該是恩賜了。"
顧夜恒被雲慕錦話裏容給震住了,他想到季溪信裏也提到過這件事。
【最後我要告訴你,四年前我們的那場相遇其實是我母親心策劃一個的局,我跟你相遇並不是偶然而是必然,而我不僅是那個局裏的演員也是一個道。所以你就當我的離開隻是曲終人散,笑笑就算了。】
他問雲慕錦,"你說四年前季溪過來敲我的門是跟的母親聯合起來演的戲?"
"是的。"雲慕錦回答的很肯定。
"季溪為什麽要跟自己的母親演這種戲?"顧夜恒搖搖頭質問白慕錦,"你是不是到安城找了幾個人跟你在演戲,然後把這些髒水潑到季溪跟季溪母親上?"
"我找人演戲?"雲慕錦緒一下子激起來,"夜恒,你現在是在懷疑我嗎?"
"是,因為我相信季溪,不是這樣的人。"
"人是會偽裝的,你看夏月荷母子多會裝,季溪的母親跟夏月荷以前本來就認識,而且兩個人都不是什麽好貨,夏月荷會野變凰,季曉蕓自然會貍貓換太子。"
"最起碼季溪不是。"
"就算不是,但最後還是拿錢走人了,這是事實。"
這句話讓顧夜恒啞口無言。
是呀,還是拿錢走人了,為什麽要拿錢,為什麽?
為什麽要把他們好不容易得來的切得支離破碎,明明知道他最討厭的是背叛。
就算當初母親是算計了他,可以告訴他,他並不在乎這些的。
算計就算計,這又不是的錯。
可是卻選擇了拿錢走人,像是在默認。
這讓他無法釋懷。
雲慕錦已經看出顧夜恒在搖了,他似乎相信了的話,為了達到更好的效果,把錄音筆拿了出來,然後打開。
裏麵季溪的聲音傳了出來,正是開口向要五千萬的音頻。
"你看我沒有騙你吧。是主向我要的錢。"
"主?"這個詞反而讓顧夜恒冷靜了下來。
如果是季溪主要錢,那結果可能就不一樣了,因為被錢,跟主要錢從出發點上來看是完全不一樣的。
被錢,證明季溪在錢跟他們的上選擇了前者,主去要錢證明季溪這麽做就是為了讓看起來招人恨。
想讓他去恨,從而忘掉。
為什麽?
有什麽難言之?
有什麽必須要離開的理由?
"我要去找!"顧夜恒關掉錄音筆。冷漠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堅定地說道,"不管拿著錢去了哪裏,我都要找到。"
"你找幹什麽,是自己要走的。"
"我要去問清楚。"是的,他要去問清楚,問為什麽要這樣對待他。答應過他要堅持的,這算什麽?"
雲慕錦見顧夜恒要走,連忙上前拉住他,勸道,"這有什麽好問的,該說的在信上應該都說清楚了。"
雲慕錦還強調道,"而且是主要的這五千萬。"
"為什麽要這五千萬?"顧夜恒冷哼一聲,"這麽做是為了讓我死心,為了讓你滿意,因為這樣你才不會再去找人調查,然後編一些荒唐的故事去詆毀的母親,的母親已經死了,再不堪也已經土為安了,為什麽要在一個死人上做文章。"
"你是覺得是為了自己的母親才拿錢走人的?"
"我是覺得你是拿的母親在做文章走的,至於是因為什麽原因,我會找出來的。"顧夜恒再次冷哼一聲摔門而去。
接下來的日子,顧夜恒開始滿世界找季溪,他去了蒼洲,去了安城,去了他認為季溪有可能去的地方。
不僅如此他還用關係讓人查季溪的出行記錄,但結果一無所獲。
仿佛是憑空從帝都消失的。
這無疑是很奇怪的現象。
後來他想去查季溪的銀行賬戶。想通過的消費記錄來查看的行蹤,最後依然是一無所獲。
他開始搖,開始相信自己母親說的話,季溪或許是真的因為看不到希最後選擇拿了錢走人。。
"是這樣嗎?""不,不是這樣的。"
顧夜恒在無盡地煎熬中心生了怨恨,怨恨季溪在整個事件中把他置於事外。
不僅如此還給他做了安排。
【還有,那個吳小姐還不錯。家世、長相學識都要比徐子微好,你試著跟往看看。】
這是在教他做事嗎?
他顧夜恒這一生最討厭的事就是有人教他做事。
"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他讓人把十六樓的房子給拆了,季溪留在別墅的品他也讓人給丟了。
"季溪,你又一次背叛了我,所以要躲就給我躲好一點,別讓我逮到你,逮到你,你就死定了。"
……
雲慕錦不愧是個能力通天的人,一天時間就幫季溪弄到了新份。
季純希,二十四歲,孤兒。
"這是的全部檔案。"雲慕錦把一個檔案袋推到季溪麵前。
"這是你要的五千萬。"雲慕錦又把一張銀行卡放到桌上,"存在你新份的帳戶裏。"
季溪拿過卡看了看,然後打開了那份檔案袋。
季溪的新份是雲城人,也是孤兒。資料上顯示小的時候先後被兩個家庭收養,第一個家庭收養五個月後將其退回到孤兒院,後被第二個家庭收養,三年前季純希的養父母在一場大火中喪生。
也就是說季純希又了一名孤兒。
季純希繼續往下看,資料上顯示季純希結過婚,丈夫一年前失蹤。
季溪看了雲慕錦一眼,馬上就笑了。這個雲慕錦還真是心思縝,是怕有了新份拿了錢最後又回來跟顧夜恒見麵。
所以給安了一個已婚人的份。
"您大可不必這樣,我都決定走了,自然是不會反悔的。"收好資料袋朝雲慕錦笑笑。
"害人之心不能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雲慕錦說著把一張份證推到季溪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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