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的?"
"我讓人查了你的出行信息。"
季溪詫異,顧夜恒還真是神通廣大,也暗自慶幸自己從他哪裏弄到錢逃走的計劃沒有實施。
就顧夜恒的神通。別說跑到安城,就算跑到世界盡頭他都有辦法找到。
"那你知道我現在住在哪裏嗎?"
"金湖灣大酒店。"
"你不會在我手機上安裝了追蹤吧?"
顧夜恒微微一笑,"我還沒這麽變態。"
這時,門外再次傳來砸門聲。
季溪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讓顧夜恒等一下,然後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邱澤仁正跟酒店的工作人員在拉扯。其它房間的住客也出來了,一時間季溪的房間門口圍了不人。
看來這個邱澤仁是真的喝了不酒。
季溪有些生氣,冷冷地看了一眼邱澤仁,警告道,"這位先生,我不認識你,請你不要打憂我休息,再說這裏是酒店不是你們家,你再胡鬧下去也會影響其它人。"
邱澤仁愣愣地看著,最後在工作人員的勸說下回到自己的房間。
季溪再次關上門回到房間拿起了手機。
"小混混?"顧夜恒問。
"不是,其它房間的客人喝多了敲門。"
"你一個人在外麵小心一點,晚上睡覺鎖好門。"
"嗯。"
季溪掛了電話,然後撥下充電頭,拿起包擰著自己的購袋出了房間。
退了房,理由是在這裏被人擾。
酒店方麵自然是連連道歉。
季溪走出酒店,回看著酒店上方金湖灣三個大字,四年前這家酒店差點了的噩夢,現在不想這家酒店再一次為的噩夢。
季溪住了距離金湖灣不遠的另外一家酒店,很快在安城的第一晚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安城市子監獄。
"季曉蕓?"工作人員翻看著記錄本,"哦,季曉蕓半年前就保外就醫了。"
"保外就醫?"季溪不敢相信地看著工作人員,母親生病了?
"得的什麽病?"
"肺癌。"
"啊!"季溪整個人都被這個消息給震住了。
母親得了肺癌,還是在半年前。而卻什麽都不知道。
"的況嚴重嗎?"季溪問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回答道,"這你得到醫院去問,查出得了肺癌後我們試著聯係過的家人,後來是一個顧夜恒的男人來給辦理的保外就醫。"
顧夜恒!
聽到這個名字後季溪更震驚,也就是說以為顧夜恒要重新跟Anlisa在一起的時候,他其實還在幫打理母親的事。
那怕是後來離開了他。這種瑣碎的事他在麵前依然是隻字未提。
"在哪家醫院。"
工作人員翻了翻記錄,"在市第一人民醫院。"
半個小時後,季溪趕到第一人民醫院,在一間重癥監護室裏看到了戴著呼吸機的母親。
一直幫助護理季曉蕓的護工見有人來看病人,連忙過來打招呼。
"你是顧先生派來查看況的吧?"
季溪著病床上的母親沒有說話。
"季小姐喝了一點燕窩粥睡下了。"護工說道,"顧先生真是善人。跟季小姐非親非故卻肯花這麽多錢給看病,而且季小姐還沒有醫保,就這病房一個月也得上十萬。"
"我……病了多長時間。"季溪問護工。
"九個多月了。"護工看了季溪一眼,又問道,"小姐,你是顧先生派來查看況的人嗎?"
"我是的兒。"季溪說著拉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季曉蕓似乎覺到有人進來,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當看到季溪時,臉上出冷漠的微笑。
"是你?"冷哼了一聲,"你終於知道我快死了?"
季溪在邊坐下,想手去握握母親的手,但最後放棄了。
"我不知道你病了,這次回來也不是專程來看你的。"季溪的聲音也很冷漠。
"那你回來幹什麽?"
"我想問你一句話,你用十萬塊把我買給一個老男人,當時心裏是怎麽想的?"這是季溪一直在心裏的一個結。
"怎麽想的?"季曉蕓閉上了眼睛,緩緩地說出一句話,"這你得問你親生的母親。"
"什麽?"
這時,季曉蕓的心電監控突然響了起來。
護工馬上衝了進來,然後趴在床上喊了兩聲季小姐,不一會兒醫生也進來了。
"這位小姐請先出去一下,病人需要搶救。"
季溪退到病房外,腦子裏卻不停地閃現季曉蕓最後的那句話。
"你得問你的親生母親。"
的親生母親難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