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溪聽完顧謹森這句我可以追你嗎，愣是呆滯了幾秒鍾，大腦閃現的第一個念頭是，這個玩世不恭的二爺又開始拿尋開心了。

    這種瘋話都講得出來。

    "謹森先生，別開玩笑。"黑著臉指了指章慧玲的辦公室，"章副總還在等您，您快進去吧。"

    說著，走過去敲了敲門，然後進行了通報。

    顧謹森一直笑瞇瞇地看著，對於的黑臉也是視而不見。

    甚至還跟說了謝謝。

    給顧謹森準備茶水的時候，顧謹森那雙笑瞇瞇的眼睛依然沒有從季溪上移開，仿佛是一朵豔的花，讓人百看不厭。

    季溪心裏嘀咕，"這顧家二爺的這雙桃花眼簡直能剝人皮。"被他盯久了都忍不住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顧謹森坐在沙發上跟章慧玲介紹了一下各分公司的整合況。待季溪把茶水送上來後，他看著季溪出去的影對章慧玲說道，"姑姑，季助理跟葉經理分手後有人追嗎？"

    章慧玲一愣，"你怎麽突然問起季助理的事。"

    "我對很好奇，有人追嗎？"

    "當然有，尚禾實業的默守城就送過幾次花，下麵部門也有幾個男青年向我打聽過的況。"章慧玲喝了一口茶問顧謹森，"你問這個幹什麽？"

    "我想追。"

    章慧玲端杯子的手一抖差點把茶給灑了，"你想追，你喜歡？"

    "是呀，漂亮生誰不喜歡。"

    "你怎麽突然想著要追？"

    "不是突然，我早就傾心於，隻是之前是葉楓的朋友，我不方便出手。"顧謹森說的十分認真，"這次回來聽說分手了，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所以才向姑姑您打聽有沒有新。"

    "我勸你還是算了，你跟季溪不合適。"

    "怎麽不合適，我們年齡相當都是安城人，肯定有很多話題可以聊。"

    "依葉楓的條件。他們最後都分了手，你……追季溪，會有力的。"

    "姑姑的意思是我條件比葉楓要好，所以季溪不一定會答應我？"

    章慧玲點點頭。

    顧謹森卻笑了，"我條件那裏好了，一個私生子，我倒是怕介意。"

    "你好像真的很喜歡？"

    "很喜歡。"

    章慧玲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

    最後隻能來一句，"追求是你個人的事，但不要影響工作。"

    "這個我自然知道，上班的時候我是不會擾的。"

    擾！章慧玲覺得顧謹森的這個用詞十分耐人尋味。

    要不要把這條信息告訴顧夜恒呢？章慧玲一時拿不定主意。

    這時的目掃到坐在一邊安靜聽他們聊天的顧安心，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顧安心是喜歡葉楓的，據說之前為了追求葉楓還讓顧夜恒把安排到了星耀公司。

    現在葉楓雖然跟季溪分了手，但是從上來看對季溪應該是沒有好的。一個沒有好的生，自己的堂哥說要追求對方，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不科學呀！

    怎麽覺像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似的。

    還是說，這個顧安心隻是以為顧謹森說著玩，沒有當一回事。

    是這樣嗎？

    還是有其它方麵的。

    章慧玲麵上雖然在跟顧謹森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但是腦子卻在飛快地轉。

    想到了半年前在飯莊到季溪的事，當天顧謹森好像也到了飯莊。

    而那一天簡碌告訴，那是顧夜恒請季溪吃飯，因為季溪大學畢了業。

    後來因為魏家的事，顧夜恒匆匆地帶季溪走了，走的時候顧謹森還出去送了他們。

    對，顧謹森出去了。

    也就是說顧謹森其實是知道季溪跟顧夜恒有過過去，這個時候說追求，機不明呀！

    送走顧謹森與顧安心後季溪進來收茶杯。

    章慧玲決定跟季溪提個醒，於是喊住了。

    "季溪，有件事我想問你。"

    "什麽事，章副總直接說。"

    "剛才顧謹森跟我說想追你，你是怎麽看的。"

    季溪笑了笑，"顧經理很喜歡開玩笑。"

    "你認為是開玩笑？"

    "不是開玩笑還能是什麽，他出差之前我們一起吃過飯，他還說要幫我跟葉楓支走顧安心，然後就帶著顧安心一起出了差，才短短一個多月，他又跑來說想追求我，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這麽說你不會考慮他？"

    "當然不會，顧經理這個人平時總是一副笑臉，但是心思很難猜，。"

    章慧玲長舒了一口氣。"你不考慮他是明智的，好好工作吧。"

    季溪點點頭出去了。

    臨下班的時候，顧夜恒給季溪發了一條信息，跟說晚上他有事。

    "顧謹森跟顧安心從外地回來，老爺子又要設家宴，我得回去吃飯，晚上你給自己買點好吃的。"

    信息後麵他發了一個紅包，1314。

    季溪看著信息跟紅包，笑了笑，上次發的是五千二，這次發的是一千三，跟大佬談就是豪氣。

    把紅包收了，給發了一個笑臉，然後關電腦下班。

    既然他沒時間喝湯，那就自己喝吧。

    季溪回到十六樓，了外套開著空調盤坐在地毯上，然後一邊對著手機看電視劇一邊喝自己燉的湯，心還算愉快。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季溪狐疑地看著房門，難道是顧夜恒良心發現在回去之前過來看看？

    起開了門，門外站著的居然是顧謹森。

    "謹森先生？"

    "我聽辦公室的人說你住在大樓的十六樓，剛才坐電梯的時候突然想是不是真的，沒想到你真的住在這裏！"

    "這邊租房子很貴，我剛上班也沒什麽錢，簡書幫忙找的地方。"季溪站在門口解釋。

    沒有讓顧謹森進屋的意思。

    "有水嗎，我有點。"顧謹森做了一個喝水的作。

    季溪隻好讓他進來。

    "屋裏有點，你隨便坐。"邊說邊走到飲水機旁邊，給他倒了一杯水。

    顧謹森接過來，一邊喝水一邊打量著房間，他看到了聖誕樹。

    "你昨天晚上在這裏開派對了？"

    "沒有，我自己裝飾的，一個人住也想有點節日的氣氛。"

    "我怎麽聽的有點心酸，"顧謹森看向，"你一直都這麽孤獨嗎？"

    "也不是。謹森先生水喝完了嗎？"

    "還沒有。"顧謹森又喝了一口。

    "我打算在外麵租房子，你有沒有興趣一起合租。這樣節日的時候我們還可以一起過。"顧謹森發出了邀請。

    季溪連忙拒絕道，"我覺得這裏好，水電不要錢，一分鍾就可以到辦公室不用地鐵。"

    顧謹森笑了笑回轉看向季溪正在喝的湯。

    "吃什麽，好香。"

    "我燉的湯。"

    "我有沒有口福嚐一點？"顧謹森再次看向季溪，一臉真誠。

    他那模樣很難讓人拒絕。

    但季溪還是想拒絕，"謹森先生不回家吃飯嗎？"

    "要回去的。但是那個家並不是我的家，我雖然姓顧但對於那棟房子來說是一個異姓人。"

    "是你太敏了。"

    "可能吧，所以我才想搬出去，冬天太冷我想找個溫暖的地方。"

    季溪，"……"這人怎麽開始走文藝路線了。

    "我能嚐一點嗎？"他再次出可憐的模樣。

    "可以，過來坐吧。"季溪是真的無法拒絕，鞋上了地毯。然後拿出一副碗筷給顧謹森盛了一碗。

    盛得很，就兩塊三口湯，想這麽多也算是嚐一點，希他喝完快點走。

    顧謹森也了鞋子，盤坐到矮幾前，他接過季溪遞過來的湯，先是聞了聞。

    "好香，沒想到你手藝這麽好。"

    "你還沒嚐呢。"

    "那我開了。"他喝了一口湯，馬上嗯了一聲，"好鮮，是我喝過最好喝的湯。"

    說著，他居然掏出手機給湯拍了一張照。

    季溪看他的樣子，又覺得他就是一個二十五歲的大男孩，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裏努力尋求一溫暖。

    想想他其實並沒有跟過惡，恰恰相反，他總是喜歡給提一些醒，雖然那些醒有些像是故意要撕開真麵目。

    也許他是真的很孤獨。

    "快喝吧！"季溪也端起了碗。

    顧謹森聽話地喝了一口，然後對季溪說道，"不介意我發朋友圈吧。"

    "隻要不是說是在我這裏喝的就行。"

    "我本來還想炫耀。"

    季溪看了他一眼，"跟誰炫耀。"

    "當然是公司裏那些想要追求你的男人。"顧謹森又瞇起了笑眼，"我聽章副總說其它部門有好幾個都在打你的主意。"

    "我怎麽不知道。"

    "他們不像我這麽勇於表達自己。"

    "以後謹森先生還是早表達一些。我剛結束一段想靜靜地療一下傷。"

    "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怎麽療傷，療傷最好的方式就是再談一次。"

    "也許是，但絕對不會是跟謹森先生。"季溪微微一笑，"謹森先生也說過，你從來都沒有談過也沒有真正地喜歡過誰，你經曆過的那些人都是逢場作戲各取所需。"

    "你還記得我說的話？"

    "我記憶力一向不錯。"

    顧謹森做了一個完蛋了的表，"真槽糕。我好像吹牛吹過頭。"

    "我倒覺得謹森先生你很真實。"

    "是嗎？"顧謹森又喝了一口湯，"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用真實來評價我，我很高興！"

    "因為別人說你虛偽嗎？"

    "沒當麵說，但我覺得他們心是這麽想的，因為我整天都在笑。"顧謹森邊說邊笑。

    他的笑容仿佛像是長在他的臉上。

    "我也不想笑，"他的笑容漸淡，"但是我不得不笑。"

    季溪歪著頭看著他，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鬱，然後他的眼睛又瞇了微笑的模樣。

    顧夜恒說每個人都有假麵，這也許就是顧謹森的假麵。

    但是見過他真實的樣子，第一次遇到他，不小心撞到了他，當時他沒有笑而是一臉嚴肅，角也抿冷峻的模樣。

    後來他出來送顧夜恒上車。那個時候他的眼角才彎了微笑的樣子。

    其實真實的顧謹森是冷漠的，這種冷漠跟顧夜恒給人的冷漠不一樣。

    顧夜恒的冷帶著王者的氣息，高傲無容。顧謹森的冷更像是一條蛇，你覺察不到但很有可能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咬你一口。

    不同的生長環境造就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差別。

    他們也許都有故事，但季溪不願意走進他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