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頌的寢殿裏有人把守,秦清瑤隻好從後院繞過去,在窗戶邊蹲守,直到巡邏的守衛從房前走過,才站直了子。
秦清瑤輕輕推開了一道隙,眼睛轉得飛快,掃過了房間裏,沒有發現有人的蹤跡,才放心地打開了窗戶,溜了進去。
腳步輕快地落到了地上,房間裏的家沉默地看著這個闖進來的子。房間整都是深棕調,看著沉悶抑,床上的帷幔呈暗紅,盯著看讓人有些不太舒服。
“不愧是他的風格,真是變態。”秦清瑤冷哼了一聲。
隨後,便在房間裏翻找了起來,褚頌很謹慎,房間隨可見的地方,幾乎沒有任何關於中原的信息,尋找了一圈,什麽都沒有找到,隻好靠在書桌上休息。
這個男人還真是謹慎!當年秦家之事和李家之事,這麽久沒有查到線索,也是他的手筆。
秦清瑤幹脆坐到了書桌前的椅子上,往書桌上一瞥,目凝在一塊小刻章的上,的心髒砰砰跳起來,拿起印章,瞳孔瞬間放大。
黑梅印章!所有關於李家的線索都聯係了起來,那個和齊衡聯係的人,用的黑梅印章,正是褚頌桌上的這一塊。
秦清瑤地住了印章,上麵磨損的痕跡明顯,昭示著主人很青睞它,經常會使用它。
這也算是今天的收獲,秦清瑤拿起印章在紙上蓋了一下,準備將這張紙收起來,就聽到門外傳來了聲音。
“二皇子,今日還有興致下棋麽?”李宸的聲音傳來。
“不了,喝多了,下不了棋了。”褚頌笑瞇瞇地回道。
秦清瑤快速地收拾好東西,將椅子擺回了原,聽到腳步聲即將移到門口,立即從窗戶翻出去,輕輕地合上了窗。
正在合上窗時,門正好開了,褚頌先是瞥了一眼室,確定沒有人在裏麵之後,才邁進來。
“李兄,吾收藏的典籍在書架上,你可以自行翻閱。”褚頌說道,走到了自己的書桌邊,將印章收進了盒中,等他收回手,指尖上的,他撚著手上的朱砂,心中了然。
他已經很久沒有用印章了,不該會有新鮮印泥沾在上麵。
李宸站在書架前翻閱之時,瞥見了窗臺上被夾住了一縷紗,他握著書本的手了。
“這天氣真是悶熱。”褚頌說著,就要去開窗戶,正在窗戶外麵努力撕扯自己的秦清瑤屏住了呼吸,心跳得很,聽到腳步聲朝著窗戶邊走來,幾乎想要立即逃走了。
李宸忽然咳了一聲,書本從手中墜落,竟然在地上摔了幾大片,“抱歉啊,二皇子,我失手了。”
“啊,沒事,年久失修罷了。”褚頌止住了腳步,走過來,和他一起撿掉落的書頁。
李宸扯了扯領,“房間裏的確有些悶,我去開窗。”
說罷,李宸一把推開了窗戶,正在慢慢扯子的秦清瑤頓時得到了解救,淡定地了長長一口氣,朝李宸拋了一個眼,隨後便離開了此。
“怎麽了?”褚頌收好了書頁,走到了窗邊,他四張了一番,聞到了一若有若無的清香,好像方才有個子躲在窗戶旁一般。
隻是…褚頌的臉凝重了起來,這種香味屬於一個死去的人,這讓他有些不適,離開了窗邊。
“二皇子,今日真是打擾你了,書頁也被我弄壞了,不如我拿回去修好,再給你送過來吧。”李宸略有些抱歉。
褚頌卻大方地揮了揮手,“小事罷了,吾殿裏自有會修書的師傅,可以將這本書修好,不用李兄掛心。”
“那就好,那我先回去了,剛才大概是喝多了,所以有些手。”李宸捂著額頭。
“好,我們明日再敘。”褚頌回道,目送李宸離開之後,他打了個響指,室中走出來一個人,恭敬地行禮。
“剛才誰來過?”褚頌冷道。
“回主上,一位沒見過的子來過,往客房走了。”那人回道。
褚頌了手中的書,想來這個人大概就是琴繡,剛才的香氣也是上的?姓氏和那個秦清瑤一樣,連香氣也一樣。
“做了什麽?”
“隻是拿了印章蓋了一個,並沒有找到其他東西。”
“是時候了,手吧。”褚頌向了窗外的風景,不管是不是他的錯覺,琴繡和那個人太像了,甚至讓他覺得那個人好像回來了一樣。
既然如此,這兩個人都不能留了。
李宸疾步走回了自己的屋裏,秦清瑤轉過來,兩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李宸抓住了的手腕,“你太不小心了,差點就被發現了!”
“這不是還沒有被發現麽?別擔心。”秦清瑤哄道,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張一團的紙,“喏,你看我的收獲。”
李宸接過了紙團,展開之後,上麵綻放出一朵黑梅。李宸目凝聚,了紙團一角,“他的印章?”
“沒錯,他的房間裏除了印章,其他東西都藏得死死的,本找不到蹤跡。”秦清瑤奇道。
李宸聽完,臉一沉,“這個印章放在何?”
“書桌上,很明顯的位置。”秦清瑤如實道,看著李宸不太好的臉,到不妙,“怎麽了?”
“他怎麽會把如此重要的東西放在這麽明顯的地方?他一定是知道了我們有問題,所以故意拋出了一個餌,也是為了試探我們的目的。”李宸皺眉道。
“這麽說來,我之前用他的印章時,是幹的!他很久沒有用過了。”秦清瑤猛然道。
“即便我們拿到了印章,隻是在我們這裏坐實了他和京都員勾結的事實,卻無法拿來做證據。他像是故意出破綻,來向我們炫耀。”李宸道。
秦清瑤這才發覺了不對勁,廖叔同說過,褚頌的邊有十二影衛,保護著他,怎麽可能他的房間能夠讓人隨意進出,除非,他是故意的!
“今日就得離開西域,走!”李宸當機立斷,拉著秦清瑤的手就要往外走,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了一陣緩慢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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