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奕敢怒不敢言,隻能好好跪著,不敢抬頭看他爹。
“滾下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足半月,反省好之後再來找我。”趙新天吼道,不再把一份眼神分給這個不的兒子。
“是,爹。”趙奕憋屈地應下,退下時眼神狠狠地瞪了秦清瑤一眼。
李宸將這變化收在眼中,但他不明白,趙奕為何瞪雲姑娘,莫非是白日裏帶他們進去時,雲姑娘用了什麽手段讓趙奕臣服,而如今他又懷恨在心了?
秦清瑤假裝看不到趙奕的眼神,盯著他家房頂上的橫梁左右移。
“李將軍,講正事時,這位姑娘不該留在這裏。”趙新天沉聲道,眼神向了一旁的秦清瑤。
李宸將目投過來,示意讓暫避,秦清瑤趕說道:“我有正當理由旁聽,這件事好歹有我的一份功勞,我也想知道這件事的真相。”
“趙大人,容並沒有那麽機到不能聽,況且,的確對破案有一定的幫助,是我隊裏的醫師,不必讓避嫌,有任何事,我擔著。”李宸道。
趙新天冷笑了一聲,他了胡子,說道:“有李將軍擔著,那我自然不趕人了,你有什麽要問的,直接問吧。”
“關於那支箭的來向,指向了北疆軍營之中,想問問趙大人,軍營之中可有異變?”李宸問道。
趙新天擺了擺手,“並無異常,若是李將軍不信,這些天的記錄也都在我手上,李將軍大可以去資料庫裏調取信息。”
“並非不信,隻是不知道趙大人知不知道京都發生的事,劉侍郎在春蘭苑意外死亡,齊大人的兒子中毒,劉氏母子死在了京都外,這一切的事都和西域的一種劇毒有關。我們找到了西域質子,他又在皇宮裏被暗殺。而今,線索又指向北疆,實在是奇怪。”李宸道。
趙新天聽完,沉默了片刻,他道:“北疆並不是全然沒有異常,你們來時,不知有沒有經過白雪山,那一線兇險異常,然而有一支商隊,經常從那條路通往外界,運輸藥材,和付行來往切,他可不是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
“付行和運輸藥材的商隊有聯係?”李宸疑道。
“這肯定不是簡單的商隊,運輸的也不一定是藥材,我沒權把手到運輸線路上去,你若是帶著聖旨來的,倒是可以從這條線上下手去查。”趙新天道。
付行果然不是那麽簡單,從他今日對待李宸的態度來看,表麵上很熱,但背地裏說不定盼著他什麽時候死呢?秦清瑤心想。
“付行和劉侍郎有什麽來往嗎?或者說,他和劉氏母子有沒有集?”李宸問道。
趙新天仍是擺手,“員之間的來往,我哪裏還能手過去管,這麽小點的事,不值得我費心。”
“多謝趙大人,今夜在府上叨擾一夜,明日我們去找線索。”李宸抱拳道。
“不必客氣,李將軍在北疆的日子裏,都可以住在我趙府,家大業大,不在乎一兩個房間。”趙新天道。
李宸便起,用眼神示意一旁噤聲的秦清瑤走,門口等候的仆人將兩人帶到了客房區,選了兩間上好的房間,安排兩人住下。
一天的舟車勞頓,讓秦清瑤腰酸背痛,還記得李宸的傷勢,又給他送了一顆藥過去,才回房間睡下。
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日的晌午。
好在沒人在意早不早起,李宸一早就出門了,了個懶腰,來到了院子裏,仆人見醒了,就給端來了飯菜。
秦清瑤用完飯,在院子裏晃悠了幾圈,看得出來趙府很大,他們所在的區域隻是一小片罷了,如果自己走出去了,說不定就走不回來。
於是還是乖乖地待在了院子裏,直到快睡著的時候,李宸才回。
“嗯?李將軍?你回來了啊?”秦清瑤了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嗯,果然有蹊蹺。”李宸低聲道,他坐到了桌邊,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
“怎麽說?查到什麽了?”秦清瑤頓時打起了神,聚會神地看著李宸。
李宸緩了緩氣息,說道:“付行果然和劉侍郎有聯係,他們是舊識,同窗好友,一個在京都為,一個在北疆擔任要職,兩人表麵上不常來往,背地裏經常通信,關係不簡單。”
“難道付行就是劉夫人所說的,劉侍郎的好友?彈劾你的奏章也是他發的?那他還一臉要和你好的模樣,這人也太虛偽了。”秦清瑤皺眉道。
“也許是,但這件事必然跟付行有關聯,去見見夜麟,他或許知道一些事。”李宸道。
秦清瑤點頭,他們回來了一天了,也不知道鎮上客棧那邊怎麽樣了。於是兩人又乘著馬車,趕回了鎮上。
大白天,客棧門已經關上了,掛上了打烊的牌子,平日裏門庭若市,如今一個人影都沒有。
“奇怪,怎麽白天打烊?”秦清瑤疑道,上前推開了門,隻見掌櫃的和小兒躲在了櫃臺裏,哆哆嗦嗦地挨了一團。
“掌櫃的,怎麽回事?大白天就不做生意了?”秦清瑤走過去,輕輕敲了敲櫃臺。
掌櫃嚇得捂住了腦袋,看清楚來人之後,他才吐了苦水,“這位姑娘,你快走吧,本店不開門了,樓上有一條大蛇啊!”
大蛇?這一聽就是夜麟本人來了,還把他的王蛇堂而皇之地帶到了客棧裏。
“掌櫃的別怕,我這就幫你去抓蛇。”秦清瑤笑道,抬就往樓上走,掌櫃的還在樓下喊,“小心啊姑娘!”
秦清瑤和李宸走上樓,樓上的大部分門都是打開的狀態,裏麵一片淩,可見有人從裏麵倉皇逃出,不知道這些人裏有沒有陸行。
秦清瑤往陸行的房間裏看了一眼,門地關著,看不出來有沒有人。二樓的正中心擺著一把大椅,一個穿著黑綢的男人躺在上麵,上攀附著一條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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