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夫人麵漲紅，推了一把邊的丫鬟，“你去說，這等醜事，我都開不了口！”

    “是！”丫鬟踉蹌了一步，被局促地推到了秦清瑤麵前，輕聲道：“齊爺那日…去了春蘭苑，他和劉翰爺在那兒吃了會花酒，然後回來之後就突然咳了。”

    “劉翰？”秦清瑤疑道，不認識這個人，也沒聽過他的名字。

    “劉侍郎的兒子。”李宸在一旁補充道，他微微皺眉，想起了另一件事。

    秦清瑤聽到劉侍郎的兒子，頓時想起了死在春蘭苑裏的劉侍郎，不會如此巧合吧，但同時又覺得事不會如此簡單，“隻是喝了個酒？那劉翰沒事嗎？”

    “他沒事！他好得很！”齊夫人淬道，一同去喝的酒，回來之後，兒子就一病不起，倒是這個劉翰，聽說齊遠出了事，都不曾來看，家裏也是借口不讓他見人，否則齊夫人非要好好問問他。

    “齊爺那天一定是吃了什麽東西，當時的仆人呢？誰跟著去的，總會看到什麽吧？”秦清瑤問道。

    “仆人倒是有，他們…在責罰，他們沒有照顧好爺，所以…”丫鬟的聲音漸小，秦清瑤不用聽都知道後麵的容了。

    “沒打死吧？”秦清瑤不忍問道。

    “沒，在後院關著。”丫鬟回道，看齊夫人的臉，見齊夫人不阻攔，才繼續說道：“大人若是要問話，奴婢帶你過去。”

    “去吧，我有事要問，得確定一下是不是口服了追魂，又吃了多。”秦清瑤道，朝坐著的李宸勾了勾手指，“李將軍一塊兒來，我怕我的威脅不夠，他們不肯說實話呢。”

    李宸輕笑了一聲，便跟了上去。其實並不需要秦清瑤問，重見的仆人們已經什麽都願意說了。

    昏暗的屋子裏一腥混雜著排泄的味道，秦清瑤輕掩口鼻，走到了他們的麵前。

    “夫人，夫人啊！我們什麽說了！我真的不知道是誰要害爺啊！”仆人們聽到靜，便狼哭鬼嚎起來，他們太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安靜！”秦清瑤嗬道。

    仆人們害怕極了，都不說話了，哆哆嗦嗦地躲在角落裏，狠了的目盯著。

    “我是夫人請來的醫師，隻要我看好了爺，你們才能從這裏出去。那麽誰告訴我，那天齊爺和劉爺是不是私下吃了什麽東西？還是有春蘭苑的姑娘給他們吃了什麽糕點？”秦清瑤問道。

    仆人們麵麵相覷，發抖，人群中舉起了一隻的手，“我…我好像看到劉爺讓齊爺吃了什麽東西。”

    “真的假的？你為什麽不早說？”

    “我也不確定啊，我怕說錯。”

    “沒事，來，你慢慢講。”秦清瑤連忙對他說道。

    那人膽子大了一些，他了自己幹裂的，“我守在門口，好像聽到了劉爺說，什麽壯…什麽力充沛…我一下就聽懂了，可能是那個藥，但是我們爺年輕力壯，怎麽可能要那個藥呢？”

    “那你有沒有看到齊爺喝什麽東西？”秦清瑤問道。

    那人搖了搖頭，“我隻聽到了這些，後麵他們就聊開了，我也不確定爺有沒有吃，這種事，我哪敢在夫人的麵前講。”

    秦清瑤走出了那個昏暗的房間，想，什麽壯藥能夠吃到咳呢？還是說，劉翰給齊遠提供了所謂的壯藥，其實是追魂。

    但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可以說是狐朋狗友，穿一條子的人。其中一個出事，另一個肯定跑不了。

    “是不是想去找劉翰問問？”李宸一語道出了的心思。

    秦清瑤笑道：“李將軍果然很懂我嘛，要不，一起去看看？畢竟要是沒有李將軍在，別人肯定不會搭理我。”

    齊夫人匆匆趕來，看見兩人要出齊府了，趕忙攔在了門口，“不是要給遠兒治病嗎？怎麽就走了？！難不是耍我？！”

    “夫人，藥方我已經給丫鬟了，先讓齊爺吃藥，把癥狀緩解了，再讓人把藥引子給找回來，才好治啊。”秦清瑤道。

    齊夫人訕訕地收回了手，“那先謝謝醫聖姑娘了，隻是不知道那藥引子幾日才回來？”

    “這得看你們家的財力和能力了，怎麽找到紫雀，我也跟丫鬟說了，盡快派人去找吧，早一點找到，齊遠也就早一點得救。”秦清瑤道。

    說罷，和李宸便出門去了，留下齊夫人吩咐下人趕去找。

    “你為何不直接開價？他們去找，怕是要一些時日。”李宸問道。

    秦清瑤擺擺手，“那多累啊，京都這種地方，想要找個適合紫雀生長的山壁都難，我還替他們去采不？我也就替小將軍采采。”

    秦清瑤猛然發現自己說錯了話，怎麽把李將軍小將軍了？趕在李宸反應過來之前，又說道：“反正他家有錢啊，這東西，到黑市上買，本不問題。”

    李宸皺了皺眉，阿雲姑娘怎麽突然他小將軍？這是清瑤對他的獨特稱呼，別人都不曾過。

    “為何我小將軍？”李宸問道。

    秦清瑤掩飾般咳了咳，“為了拉近距離嘛，我聽清瑤就是如此稱呼你，下次不了，我知道這是你們倆之間的稱，我錯了李將軍。”

    李宸心中疑，但沒有再糾結下去，兩人來到了劉府，劉府的石獅子上還掛著白布，落了許多灰，既沒有人摘掉它，也沒有人掃灰。看得出來，不久之前，曾經辦過白事。

    李宸上前去展示了自己的腰牌，仆人立刻去通報，不久，一個管家走了出來，略帶了些歉意地對他們說道：“李將軍，老奴來遲了，不知道您上門有什麽事呢？”

    “我來找你家爺，他人呢？”李宸幹脆問道。

    “這…”管家了額上的汗，神一變，他道：“爺不在府上，他和夫人去探親了，可能要一個月才能回來。”

    “探親去了？齊府的人天天在附近蹲守，劉爺和夫人是怎麽逃過他們的眼睛，跑去探親了？”李宸迫道。

    管家抖如篩子，他的聲音巍巍，“這…老奴…”

    “別為難他了，有事你們進來說，不要在門口聚集著了，平白讓人看了劉府的笑話。”忽然，門傳來了一個笑盈盈的子聲音，聽起來可不像是剛喪夫的模樣。

    “二夫人，您怎麽跑出來了？”管家大驚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