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因為大太監被陳公公殺害的事,大王奪了拓跋王後掌管後宮之權,萬一報複郡主怎麽辦。”
“放心吧,我們的人不是都回來了麽,晚逸霄也在。”姚鶴晴啃了一口點心,發現這點心裏麵竟然還有果,不得不承認,子年的手藝比高莆還要好。
“對了,朱雀怎麽樣?”
朗月傷的輕一些,朱雀確實很嚴重,將將保住命,大夫說之前中箭傷了心脈,怕是沒有幾年活頭了。
朗月低下頭,整個人瞬間變得無打采起來:“不知道,玄夜陪著呢。”
姚鶴晴一頓,趴在桌上看著朗月的臉:“你,是不是難過的?”
朗月點頭:“嗯。”
姚鶴晴拍了拍的手背安道:“天底下的好男人多的是,比玄夜優秀的人也是數不勝數,趕明兒我給你尋一個好的,保準比玄夜優秀。”
“哎呀!”朗月氣的跺腳:“郡主,您說什麽呢!”
姚鶴晴有些納悶:“我說的不對嗎,玄夜喜歡朱雀,你之前不是還跟玄夜……”
表白了?
“那之前,是奴婢犯傻,奴婢現在可不喜歡他。”
說著,的目忽然變得溫起來。
說著的目,姚鶴晴看見了不遠正跟下人說話的玄凜。
姚鶴晴恍然大悟,這是王八看綠豆,對眼了。
這樣也好,反正他們兩個都是自己的人,水不流外人田啊。
“走,去看看朱雀吧。”
姚鶴晴起,朝著後院而去。
因為朱雀病的不輕,需要靜養,所以姚鶴晴將人安排在了清風閣。
“你走,你走啊,我不想見到你!”
還沒等進門,房間裏就傳來了朱雀憤怒的聲音。
姚鶴晴頓住腳步,隨即玄夜的聲音響起:“你現在傷著,等你恢複了,我定躲得遠遠的,不礙你的眼。”
“我現在就不想見到你,你走。”朱雀啞著嗓子,有氣無力的開口。
“為什麽?”玄夜問。
“我……討厭你……”
很快,玄夜黑著一張臉從房裏出來,他見了姚鶴晴和朗月,尷尬的神一閃而過。
“郡主。”玄夜行禮。
姚鶴晴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進了門,就見朱雀靠在床頭發呆,眼裏還噙著淚。
“郡主。”朱雀見了姚鶴晴,起就要行禮。
看著蠟黃的臉,姚鶴晴心裏說不出的難過。
姚鶴晴將人按在床上:“不必客氣,好好躺著。”
朗月給姚鶴晴搬了椅子,又給朱雀把了脈,看著朗月凝重的臉,姚鶴晴的心瞬間抑起來。
姚鶴晴握著朱雀的手,對朗月開口:“你先出去等我,我跟說幾句話。”
“那,奴婢先去廚房熬藥。”
朗月將房門關好,偌大的房裏就剩下兩個人。
姚鶴晴看著沒打采且瘦了一圈的朱雀,頓了頓,才緩緩開口:“你其實是喜歡玄夜的吧?”
朱雀目有些閃過,卻毫不猶豫的開口:“沒有。”
姚鶴晴笑了笑,替朱雀蓋好上的薄被:“你騙得過別人,卻騙不過我。”
朱雀本想說些什麽,可是剛一開口,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姚鶴晴臉一變,連忙給朱雀倒了水,手忙腳的將人扶起來,立刻給順氣。
真害怕,害怕朱雀會吐出一口來。
喝了水,朱雀咽下嚨裏的腥甜,這才緩和了幾分。
“其實,你的病除了上的,更嚴重的是心病。”
朱雀低頭,看著被麵上的花紋,沒再說話。
“我知道你也喜歡玄夜,你這樣趕他走,就怕他對你陷得太深,你知道你自己是命不久矣的人。”姚鶴晴毫不猶豫的破。
朱雀驚訝的抬頭看了姚鶴晴一眼,旋即又將頭低下,什麽話也沒說。
姚鶴晴心中明了,猜對了。
“其實,你這樣痛苦著,玄夜也不好過,你知道他一向是個不茍言笑十分嚴肅的人,當初你中箭的時候他能不顧一切的奔向你,如今又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你,就說明他對你了真心,你這樣冷漠無的對他,跟互相殘殺有什麽區別。”
朱雀的眼淚落在被麵上,說話都哽咽起來:“屬下畢竟活不了多久了,若是認了他,將來屬下離開,他豈不是會難過,會孤獨一輩子,長痛不如短痛。”
姚鶴晴笑了,苦口婆心起來::“別說你能活多久,我被困在這裏,說不定明天我們大家都沒命了,你想的太長遠了,人生苦短,應該及時行樂。他喜歡你是他樂意的,他願意對你好,你接就行了,何必管人家後半輩子什麽樣。”
“屬下……”
姚鶴晴這話雖然難聽,卻沒半點錯。
他們現在的日子都是膽戰心驚如履薄冰,說不定危險什麽時候來,倒不如過一天算一天,過一天一天。
見朱雀沉重的臉輕鬆了不,姚鶴晴心裏滿滿的就。
“你的病雖然重了一些,但是普天之下不乏名醫,淩霄國宮裏不就有完神醫麽,你暫且好好養子,等有機會,我請完神醫給你醫治,且不說長命百歲,多活個十年二十年肯定沒有問題的。”
“真的?”朱雀麵喜,以前一個人的時候,覺得是生是死都無所謂,如今有了玄夜,做夢都想多活幾年。
“放心吧,你不相信我,總要相信楚南傾的能力。”
“那就有勞郡主了。”朱雀坐直了子,就要下床給姚鶴晴行禮。
姚鶴晴連忙攔住:“別客氣,你之所以這麽重的傷,也是為了保護我,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治好你的病。”
“為郡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朱雀說話雖然有氣無力,但是目卻極為堅定,姚鶴晴心裏說不出的。
“好好養病吧。”
出門的時候,老遠的就見玄夜現在牆底下發呆,這人是一直都在這裏?
朝著玄夜擺了擺手,示意他進去照顧朱雀,玄夜有些猶豫,畢竟他剛剛被趕出來的,再進去,朱雀會不會更生氣,弱,最忌怒了。
“郡主,拓拔姑娘差人送來請帖,邀您明兒個杏花山賞花。”
回了房間,朗月將一張燙金請帖遞到姚鶴晴麵前。
“杏花,咱們公主府有的是,跑那麽老遠做什麽,要看,讓過來不就了。”
“就怕您這麽說,拓拔姑娘的丫鬟說了,您去參加賞花要能多認識一些朋友,這對您在吐蕃立足有益無害。”
雖然不願,但是拓拔眉說的對。
“人呢,怎麽沒親自來。”
姚鶴晴納悶,這人平常不就最往這跑了麽。
“本來是想來的,可是半路上被拓拔王後進宮了,隻能差的丫鬟來了。”
拓跋王後進宮,估計沒啥好事,想了想,姚鶴晴對朗月道:“找個人,打探一些宮裏的消息。”
提起拓跋王後,姚鶴晴又想起一個人來:“那個呼延朔,這兩天幹什麽呢?”
當初查殺死大太監的兇手的時候,要不是呼延朔對陳公公說了那些言外之意的話,陳公公也不能死。
呼延朔最喜歡找麻煩了,怎麽這段時間沒靜了。
“就因為陳公公死的事,大王將他三個月。”
姚鶴晴恍然大悟,怪不得總覺得這些日子過於清淨了呢。
,姚鶴晴嘿嘿一笑,眼裏閃過一抹。
之前落在他府上那枚戒指,肯定在呼延朔手裏,得想個辦法,盡快將東西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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