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沉默了。
姚鶴晴心裏有些沒底:“怎麽,你也覺得我不行?”
朗月扯了扯角,低頭忙著收拾桌子,沒有說話。
姚鶴晴有些無奈,跟蘇文涵這場比賽已經輸了一局,如果沒有晚逸霄的幫助,真有可能會輸的一敗塗地。
琢磨了一下,姚鶴晴眼裏閃過一抹:“派兩個靠譜的人,以最快的速度把挽塵給我接過來。”
朗月桌子的手一頓:“挽塵被玄凜送到京城了,眼下應該跟挽茵在郡主府呢,奴婢這就去找玄凜讓他派人去接。”
姚鶴晴點頭,小樣的,隻要把挽塵請來,你晚逸霄得求著幫我辦事!
低頭看了看被包紮的右手,然後最剛要出門的朗月開口:“我的手了傷,告訴蘇伯父,接下來的比賽暫緩。”
朗月應了一聲,然後出了門。
養傷這兩日,沒有晚逸霄的指點,姚鶴晴對於兵法和武功都是一竅不通,所以隻能在軍營裏閑逛。
“郡主。”
這日,姚鶴晴正在山下慢跑,荀副拎著一包東西走了過來。
姚鶴晴停下腳步了好幾口氣才問:“荀副將,你不是回家探親了嗎,這麽快就回來了?”
荀副將嗬嗬一笑:“我家離的不遠,騎馬兩日就到了,所以回來的快些。”
姚鶴晴了額頭的汗:“反正軍營也沒什麽事兒,你可以在家多陪陪家人,畢竟好幾年都沒有回去了。”
“我回來的早一些,其他的士兵也能早一些回家。”
說著,荀副將將手裏提著的油紙包遞給姚鶴晴:“聽說你的手傷了,這是鎮上最有名的鹵豬蹄,吃什麽補什麽,你快嚐嚐。”
一聽說有好吃的,姚鶴晴高興的不行,打開油紙包,看著香噴噴的豬蹄就咬了一口。
“好像還熱乎著。”姚鶴晴咀嚼兩下,納悶的道:“咱們烏雲山離鎮上可遠著呢,就算是新出鍋的豬蹄一路拎回來也得凍出冰碴來,這豬蹄……”
“哦,新做的棉襖很保暖。”說完,荀副將轉就有了。
姚鶴晴半天才反應過來,這豬蹄是荀副將用捂熱的啊。
心裏暖暖的,想哭。
姚鶴晴坐在一旁的石頭上,一口氣將豬蹄吃的幹幹淨淨。
喝了口朗月遞上來的熱茶,姚鶴晴舒服的打了兩個飽嗝。
第二口水還沒咽下,玄凜急匆匆的走了過來:“郡主……不好了……”
“什麽事?”姚鶴晴心下一沉,爛事兒真多,怎麽就不能安靜兩天。
“挽塵,失蹤了。”
姚鶴晴頓時覺得剛剛吃下的豬蹄有些油膩,忽然有種反胃的覺。
“一個大活人,好好的怎麽能失蹤呢?”朗月著急的問。
玄凜道:“人已經接著出了京城,半路上挽塵說要方便一下,結果就再也沒見人影。”
姚鶴晴了眉心,琢磨了一下:“這件事應該跟那氏有關係,你派人去明月山莊查一查。”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侍衛急匆匆的上前,然後附在玄凜的耳邊說了兩句。
玄凜朝著姚鶴晴拱手:“郡主,自打上次那氏陷害您,屬下就派人盯著,挽塵失蹤,確實跟那氏有關係。”
“人呢,知道哪去了嗎?”姚鶴晴急忙問。
玄凜臉一陣紅一陣青,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麽,死了?”姚鶴晴小心髒一,挽塵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晚逸霄怕是要跟自己算賬。
“被人賣到了桃夭館……”
桃夭館,京城人樂的地方,挽塵被人賣到那裏頭做小倌了。
“飛鴿傳書,想盡一切辦法,把人給我弄出來!”姚鶴晴氣急敗壞,那氏這是故意跟過不去,既然如此,那何必顧及其他?
“郡主,桃夭館並非是普通的皮易之地,我們的人多次去營救挽塵都失敗了,桃夭館的幕後之人發話,隻有您親自去,他才考慮放過挽塵。”
不然,就讓挽塵一輩子都被那些人玩弄。
姚鶴晴氣的吐,真是夠卑鄙,看來這桃夭館的幕後之人,是故意和過不去啊。
“既然如此,那就走一趟吧。”姚鶴晴了圓鼓鼓的肚子,又打了兩個飽嗝。
“郡主,此去兇險,不就是一個挽塵,大不了就任由他如何。”朗月跪在地上,一臉正的對姚鶴晴開口。
這件事明顯就是請君甕,說不準這桃夭館的幕後老板就是那氏,如果真是這樣,姚鶴晴去了怕是兇多吉。
姚鶴晴抬頭了湛藍的天空:“反正這幾日無聊,這次權當找樂子了。”
正巧,也該回郡主府看看母親。
就這樣,大家收拾東西,就準備啟程。
“這是要去哪?”
姚鶴晴的馬車剛要走,晚逸霄忽然出現了。
掀開車簾,看著他難看的臉,姚鶴晴心裏咯噔一下。
“郡主思念慧慈師父,所以想回京城看看,過幾日就回。”還沒上車的朗月道。
晚逸霄冷哼:“怕是做了什麽虧心事沒臉見人,所以想逃之夭夭吧?”
“我做什麽虧心事了?”姚鶴晴掀開車簾,沉著臉問。
晚逸霄踱步道馬車跟前,看著姚鶴晴道:“做什麽虧心事,你自己心知肚明,說破了就不好了。”
姚鶴晴吞了吞口水:“有話直說,何必如此拐彎抹角。”
“我是在給你一個自圓其說的機會。”晚逸霄語氣不善。
姚鶴晴扶額,看來這事兒晚逸霄已經知道了。
“挽塵失蹤了,被你母親給賣到了桃夭館……”
話還沒說完,晚逸霄麵一冷,一把推開車夫,自己就打馬狂奔起來。
馬車跑的飛快,姚鶴晴一個不穩,子狠狠地撞在車壁上。
朗月還沒上車,見晚逸霄駕著馬車狂奔,連忙上了朱雀的馬:“快追!”
馬車裏的姚鶴晴剛坐穩,一陣劇烈的晃,後腦勺又撞在了車壁上。
“晚逸霄,你瘋了!”姚鶴晴掀開車簾,看著駕車的晚逸霄怒聲開口。
晚逸霄看都不看姚鶴晴一眼,狠狠地一打馬屁,冷聲道:“如果挽塵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姚鶴晴心裏委屈:“這事兒明明是你娘做的,怎麽能怪我?”
有本事你去找那氏,跟我發什麽火?
晚逸霄冷哼:“如果不是你想拿挽塵利用我,我娘怎麽會鑽了空子?”
那氏派人給他送了消息,說是姚鶴晴想強迫挽塵,挽塵不從,所以一氣之下將挽塵送到了桃夭館。
要不是知道姚鶴晴的為人,晚逸霄真就被自己的親娘唬住一刀殺了姚鶴晴泄憤了。
姚鶴晴撇了撇,沒想到晚逸霄連這件事都知道,真擔心晚逸霄會一怒之下捅他一刀,隻能閉了。
原本四五天的路程,晚逸霄駕車三日就到了京城,姚鶴晴覺自己的骨頭都要散架了,心裏將晚逸霄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馬車很快都到了城門口,姚鶴晴忽然響起一件重要的事,掀開車簾,對趕車的晚逸霄道:“淩霄國有規矩,凡是在軍中的將領,無召不得京,就算回家探親也需要得到皇上的批才可,你這屬於犯律法,嚴重會被判死刑,你確定要進去?”
真是個變態,你要是為了一個人不顧一切也就算了,偏偏你為了一個男人,姚鶴晴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挽塵給晚逸霄灌了什麽迷魂湯。
“我死不死無所謂,還是擔心你自己的小命吧!”晚逸霄沒好氣的開口。
還沒幾個人敢這個口氣跟說話,姚鶴晴氣的咬牙,小子你最好別栽在我手上,不然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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