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人終於明白過來,楚南傾直了直脊背,一句話也沒多說轉就走了。
看著男人矯健的背影消失在遠,姚鶴晴不樂意的嘟囔:“不就是誤會麽,什麽態度。”
見楚南傾離開,淩雪跟墨羽又說了幾句話,連忙去追楚南傾了。
姚鶴晴正打算回楚南傾的營帳,墨羽忽然擋住了的去路。
“怎麽?”姚鶴晴皺眉,不明白墨羽是什麽意思。
墨羽修長的手指啪的一下打開折扇,朝著姚鶴晴拋了個眼:“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姚鶴晴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跟楚南傾有婚約也就算了,墨羽可是親眼看見躺在楚南傾的床上的,如今說這種話純屬聊閑,或者是在報複楚南傾賞他的那五十大板。
“想念我,為什麽?”姚鶴晴捋了捋前的長發,好心的看著墨羽。
墨羽吞了吞口水,然後言之鑿鑿:“若天仙,沉魚落雁,閉月……”
“哈哈……”
姚鶴晴捂著肚子都快笑岔氣了,墨羽這話真是不過腦子。
“怎麽了?”墨羽啪的一下收了折扇,詫異的看著姚鶴晴問。
姚鶴晴抬手拍了拍墨羽的肩膀:“這話你在我是傻子的時候說我肯定會相信的,現在……啊哈哈……”
“你在我心裏,是最的。”
墨羽又朝著姚鶴晴拋了個眼,姚鶴晴覺得自己的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有什麽事直接說,別扯這些虛的。”姚鶴晴白了墨羽一眼,淡淡的道。
自己幾斤幾兩,姚鶴晴還是知道的,這容貌頂多就算清麗,離若天仙沉魚落雁什麽的遠著呢。
墨羽嘿嘿一笑:“你之前跟我合作的那個化妝品賣的很好,能不能再研究些新的,我們一起大賺一筆啊。”
一說這事兒,姚鶴晴忽然想起來:“最近這三個月的盈利你還沒有給我,如今竟然還好意思跟我談合作。”
墨羽尷尬一笑:“隻要你研究了新品,銀子我立刻派人送到你手裏。”
姚鶴晴氣的不行,這廝著的銀子不給,是等著研發新品呢,要是沒有新品,這廝是不是把他的銀子私吞了?
“限你三日之將銀子一分不差的給我,不然以後咱們就不要合作了。”
說完,姚鶴晴朝著墨羽擺了擺手,自顧自的回了營帳。
直到傍晚,姚鶴晴也沒見楚南傾回來,又開始擔心這廝跟哪個野人廝混去了。
因為之前幾日忙著趕路,昨夜又被楚南傾折騰的死去活來,姚鶴晴也顧不得楚南傾,便合上了床。
“郡主……出事了……”
姚鶴晴剛要睡著,朱雀急匆匆的進了營帳。
姚鶴晴心頭一,連忙坐起來:“什麽事?”
朱雀將手裏的一封信遞給姚鶴晴:“殿下和淩雪中了杭封雄手下人的埋伏,如今他們要用殿下換杭封雄。”
“什麽,楚南傾怎麽樣,有沒有傷?”
展開信紙掃了一眼上頭的容,此時姚鶴晴不但心疼楚南傾,更心疼那還沒有到手的八百萬兩銀子。
“屬下不知。”朱雀紅著眼睛,也是著急。
信中說,讓姚鶴晴帶著杭封雄到十裏之外的城隍廟相見,雙方互換人質,不然就將楚南傾帶回西嵐國。
這兩個人的事可大可小,如果涉及到兩個國家,那就麻煩大了。
如果太子楚南傾被俘虜的消息傳遍淩霄國,那這可是他將來登上帝位的汙點。
“郡主,我們該怎麽辦?”朱雀見姚鶴晴不知所措,上前就問。
“還能怎麽辦,帶著人先到城隍廟再說。”姚鶴晴抓了一件披風,急匆匆的就出了營帳。
剛到地牢門口就見墨羽著折扇在原地轉圈,這件事他先姚鶴晴一步就知道了。
“要如何?”見姚鶴晴過來,墨羽上前一臉凝重的問。
姚鶴晴了眉心,無奈的道:“眼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把杭封雄帶上。”
該死的淩雪,沒事楚南傾去打獵做什麽……
姚鶴晴腦海裏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抓住墨羽正要打開的折扇問:“自打淩雪來,都跟你說了什麽?”
“還能有什麽,當然是問楚南傾吃喝拉撒的那些事。”墨羽低頭看著麵前素如雪的人,心裏有些慌,莫非吃醋了?
“淩雪不是喜歡你?”姚鶴晴詫異,明明楚南傾就是這樣認為的。
“喜歡我?”墨羽有些懵,抬手想一姚鶴晴的額頭,又覺得這大庭廣眾之下男有別,所以收了手。
姚鶴晴後退一步,跟他保持距離:“你幹什麽?”
“說出這種話,本公主我懷疑你是發燒了。”
“你才發燒了。”
姚鶴晴開始懷疑淩雪是別有用心,畢竟楚南傾心裏隻有姚鶴晴,所以故意用墨羽當幌子接近楚南傾,為的就是等楚南傾放鬆警惕之後對他下黑手。
淩雪是太後的人,怎麽可能會輕而易舉的背叛太後站在他們這一方呢,這都是迷他們的手段啊。
杭封雄還沒從地牢裏出來,就聽見了他得意的笑聲。
他腳步踉蹌的走到姚鶴晴麵前,是笑非笑的開口:“姚鶴晴,你能奈我何?”
如今他的人抓了楚南傾,那八百萬兩銀子姚鶴晴一兩也得不到,隻要有了那八百萬兩銀子,將來他一定踏平淩霄國。
姚鶴晴角上揚,抬手就在了杭封雄的傷口上,原本剛要愈合的傷口瞬間鮮淋漓。
“呃……你這個毒婦!”
姚鶴晴的力道不小,杭封雄的都在打。
嗬嗬一笑,也不跟杭封雄計較,反而雲淡風輕的道:“我的手段多著呢,幸運的話你以後一定有機會。”
杭封雄目狠厲,恨不得吃了姚鶴晴:“你給本王等著!”
“帶走!”懶得跟杭封雄廢話,姚鶴晴一聲令下,眾人準備前往城隍廟。
“這是去哪?”
剛要出營帳的大門,楚南駱不知從哪冒出來。
看著男人嚴肅的俊臉,姚鶴晴心裏就突突,也是怪了,為什麽會怕他呢?
之前不是聽說楚南駱失蹤了嗎,如今見他安然無恙,姚鶴晴心裏還是有些高興的。
“大皇子。”姚鶴晴行禮,然後道:“楚南傾中了埋伏,眼下他們要用楚南傾換杭封雄,我們這就要去換人質。”
“人你們不能帶走。”楚南駱黑著臉道:“事關重大,杭封雄在我們手上,這兩國的戰事才能有轉圜的餘地,父皇才有底氣跟西嵐國談條件。”
楚南駱說的也有道理,有杭封雄在手,西嵐國才能退兵,這邊關的百姓才能安居樂業。
“可是,這人是我抓到的,如今我的未婚夫有危險,我也管不了那麽多,還請大皇子理解。”
說著,姚鶴晴帶著杭封雄就要走,楚南駱一擺手,門口便被他的人擋住。
“人是你抓到了沒錯,父皇得知之後也一定會重賞,你會得到等價回報,所以這人你絕對不能帶走。”楚南駱的話說的很明白,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姚鶴晴帶著杭封雄離開。
一旁的杭封雄冷笑:“你的的弟媳婦要去救你的親弟弟,你如此阻攔,看樣子你很想楚南傾被帶進西嵐國皇宮,很希他麵掃地啊。”
隻要楚南傾麵掃地被大家恥笑,楚南駱更有機會贏得皇位。
姚鶴晴明知道杭封雄是在挑撥離間,可是正在氣頭上,並沒有替楚南駱說好話。
楚南駱看著杭封雄冷笑:“誰說本王會任由太子被你的人帶到西嵐國皇宮,你現在說這種話為時尚早。”
“那您想怎麽辦?”姚鶴晴下心裏怒火,麵平靜的問杭封雄。
“本王親自去城隍廟,一定會將太子帶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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