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銀天墮雙眸驟凝,墮落大帝的道果讓他渾黑繚繞,素質極速攀升,但隨之也開始腐爛,雄軀被墮落之氣衝擊得千瘡百孔。
他早就應到周圍有人窺視,隻不過並未放在心上。
以他的實力,大帝不出,誰與爭鋒?
即便全天下的七道境強者們都來了,他也有絕對把握殺出重圍。
但銀天浪的出現,卻出乎了他的預料。
“族老,你這是何意?”
“天墮,你實力比我高,境界比我強,似你這等後起之秀,連我也要仰,不過我癡長你幾歲,便倚老賣老勸你兩句,我等終究是大荒生靈,地獄生的侵,已經讓我們整個世界凋零,你不思庇護眾生,抵抗大敵,反倒想墮落地獄大帝,難道你要投敵嗎?”銀天浪痛心疾首。
銀天墮冷漠一聲喝:
“我擊殺墮落大帝,對大荒功德無量!”
眼見對方老邁之軀發,蒼老麵龐不斷變紅潤,皺紋消散下去,銀天墮臉如鐵。
那是自己拚命打出來的道果,豈容他人覬覦?
不過,銀天浪敢搶道果,必定有著不弱的手段。
銀天墮麵帶殺意警告道:
“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將道果吐出來。”
“迷途知返,不墮地獄,才是正道。”
銀天浪搖頭說道:
“你可知為什麽地獄生都想來大荒,卻沒誰想去地獄?一旦被墮落之氣侵,不止會腐爛,還會心靈蒙塵,常年頭痛裂,神萎靡,各種負麵緒加,足以把人折磨到痛不生,非得來到大荒才能減緩癥狀。”
銀天墮不想聽這些廢話,他連自家始祖都殺,再殺一個族老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給我死!!!”
曠世大戰再一次開啟,已經被打混沌之地的大山,再次起滔天的虛空流。
銀天墮戰力冠絕古今,手中墮落天使之劍更是絕世殺,足以比肩大帝兵。
但麵對銀天浪,他卻遲遲無法拿下對方。
普天之下,若論誰的法力最雄厚,誰的基道行最無敵,非族老銀天浪莫屬。
他每到大限才突破,每到將死才進下一個境界,前期修煉無比緩慢,道基夯實到無與倫比,張武如果不是有太上忘境界,修煉一年頂別人幾十年,他的基絕對比不上銀天浪。
此刻打起來,老銀法力滔天,煉星辰為己用,煉星河為兵,一舉一都可撼宇宙八荒,竟毫不落下風。
張武在遠觀戰了片刻,並未手兩人之間的紛爭,隻是無聲無息將墮落大帝的帶走。
他一步邁出,無聲無息穿虛空,回到神都。
八臂冥虎巨大無比,佇立在神都城外,萬丈軀比城牆還要高得多,每一漆黑的發都散發出可怕的偉力,足以碎宇宙萬。
他鎮獄之命而來,想要擊穿神都,瓦解大荒最後一片淨土,徹底攻陷這個世界。
他知道來擼張武的虎須很危險,但又不得不來,否則鎮獄會第一個幹掉他。
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偉岸影,明明隻有兩米的高,在他麵前像塵埃般微不足道,但那種氣勢卻頂天立地,仿佛至高無上的神靈出世,君臨萬古,威寰宇,可以崩壞三千大世界,八臂冥虎一聲苦笑。
“神武大帝?”
張武微微點頭說道:
“你我陣營不同,生死相見乃是天之定數,不過你若願意棄暗投明,追隨於我,大荒的帝位永遠有你一個位置。”
“這……”
冥虎大帝很心。
他如今已有地獄果位,再得大荒帝位,學習鱷帝雙修,豈不是九道境之下無敵?
但這個念頭,他很快便拋之腦後。
鱷帝從一隻小鱷魚追隨鎮獄,長為地獄的蓋世霸主,他也差不多。
當年不過是一隻骷髏冥虎,在環境惡劣的沼澤中艱難求生,若非機緣巧合之下,被還未崛起的鎮獄乘騎了一段時間,又為其擋過死劫,他不可能有今天的就。
“我的一切皆是鎮獄所賜,讓我背叛他,丟棄忠義,那我還是冥虎嗎?”
“有骨氣。”
張武麵莊嚴,給予對手足夠的尊重道:
“你為忠義而戰,舍仁,那我便拿出全力全你。”
“請!”
冥虎大帝一步踏出,黑衝霄而上,他龐大的虎軀橫亙在星空之中,震撼人心。
雙方沒有再流,大帝的意誌之堅定,一旦表態,非語言可以改變。
“斬!”
張武一聲輕喝,恐怖而璀璨晶瑩的藍籠罩了整個宇宙,浩諸天的神威讓每一位王者都在戰栗,無論相隔有多遠,無論在大荒的哪一個偏僻角落,即便躲地底幾萬丈,那種極道的藍都能過虛空,使人短暫失明。
這一刻,宇宙八荒一片死寂。
就連幽冥古井的另一端,地獄之中都藍大放,不知多萬生靈一瞬間被氣化。
等芒散去時,八臂冥虎的頭顱已經落地,隻有一道殘魂飛向遠方,遁虛空之中,不知去了何。
看在小胖虎的麵子上,看在昔日六臂神樹的麵子上,張武饒了對方一命,沒有下死手。
丟了大帝果位,八臂冥虎也不可能再崛起。
收了帝,將果位一拋,不理驚駭萬分的諸位大帝,張武轉便回到了神都。
不出幾日,消息傳來,銀天墮戰死,被銀天浪斃於山頭,死道消。
屬於墮落大帝的地獄果位,被雷天刀取走,而西方大帝的果位,則全了銀天浪,使得大荒出現新帝。
而鎮獄也再屠一帝,獲得了大荒的又一顆大帝道果。
“張武那道藍……”
鎮獄麵凝重,進太上忘狀態,不斷推演著張武的實力。
旁邊有大帝回話道:
“神武大帝的實力深不可測,據說他閉關這麽多年,一直在煉製重,想要獲得一柄與永鎮幽冥石碑抗衡的兵,如今隻怕是煉了。”
“世上沒有東西能與幽冥石碑抗衡。”
鎮獄冷漠說完,飛而起,帶領諸將繼續去獵殺下一位大荒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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