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謀勝,先謀敗。
這是唐澤的一貫風格。
所以在三人於工藤家宅邸會麵的那天晚上,唐澤便提出了失敗後的對策。
如果計劃功,自然是一切都好。
但失敗也有失敗的玩法。
而這個應對之策,就是打琴酒,想辦法自己上位。
雖然有可能“那位大人”會選貝爾德,也可能讓“朗姆”直接接手主持大局。
但是,也有很大的幾率從他們之中選人的。
所以當選人落在他們幾個之中,那安室這個高個子自然直接秒殺了其餘的“矮子”。
雖然沒有殺掉琴酒,但是他們卻也略勝半籌。
憑借擊殺庫拉索的功績,再加上一貫的可靠表現和“清白”,安室從核心員向著組織的權利核心再度邁了腳步。
至此,安室也不得不慶幸,那天晚上他選擇了合作而不是決裂。
不然的話,單憑他自己和背後的公安,恐怕還不知道要在組織蹉跎多久。
可不要小看這半步,他主持一部分事務後,組織很多他平時接不到或者不需要他接的報都會向他開放。
畢竟之前隻是一個打手,現在卻為了“大腦”,自然是要了解全貌才能夠主持大局的。
而這些報,就是安室一直苦苦追尋的。
對於黑組織,想要搗毀的難點除了神莫測的“那位大人”之外,藏在黑暗中的巨大勢力,也同樣是大麻煩。
他們遍布各行各業,高、國商人之中都有他們的人,可以說能夠影響一個地區、城市甚至國家!
如果打掉了“腦袋”,但是下麵的“”卻原封不,那自然會有人補上“腦袋”的位置。
所以想要徹底摧毀這個組織,就需要全麵打擊!
而現在,這個龐然大已經在他的麵前展現,他又怎麽能夠不激。
至於“大腦”他現在暫時還接不到,但他相信隻要他能夠站穩腳跟排除異己,遲早是能夠接到“那位大人”的!
畢竟為了“話事人”之後,不單單是報向他開放的更多,更重要的是他擁有了自主權!
這一點非常的重要,甚至不亞於他升職後對他開放的組織報。
畢竟作為一個臥底,最害怕的就是被人發現自己有問題。
但偏偏之前琴酒一人獨大的時候,他對於手下人包括有代號的核心員都是嚴加看守。
但凡你的行有些許的不合理之,琴酒一言不合就掏出槍來,直接問你,讓你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所以之前組織裏的臥底都戰戰兢兢,小心的潛伏在組織,本不敢有什麽太過於明顯的作。
但如果他為話事人的話,他活的空間就大了很多,甚至還可以照顧到同伴,傳遞消息也更加的方便了。
畢竟他在組織也有基爾作為應在,如果是他被懷疑或者不方便離開的況下也可以假意給基爾安排任務,實際上是將支開傳遞報。
而他的所作所為也不需要再和琴酒解釋了,或者說琴酒沒有權利再去懷疑他了。
就連基爾的環境也同樣會改變。
未來安室的手下自然是需要有可靠的人手的,就像琴酒邊的伏特加一樣,作為心腹來用。
這個人選,安室自然隻會選基爾。
也就是說,像琴酒那樣一直懷疑基爾,甚至有些苛刻的做法未來就不可能再用了。
因為一旦他再采取之前那樣的做法,其他人肯定都會以為琴酒是因為權利被奪而打擊報複,所以借此找茬的。
畢竟有算計爾蘭的前車之鑒,琴酒能夠幹出這樣的事,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就是算計同伴,鏟除異己的壞。
在強勢的時候,這麽做自然是沒有什麽影響,但是一旦當他顯出頹勢,負麵影響便顯出來了。
他們不會再相信琴酒的懷疑是單純的懷疑,而是覺得他是在找借口排除異己爭權奪利!
因為有其一就有其二,即便和其他人沒什麽關係,但傷其類之下,也絕對都會站在安室這一邊。
可以說,安室獨立自主之後,他和基爾兩人不僅在環境上有了大大的改善,而且針對琴酒的懷疑,先天便擁有巨大的優勢。
爾蘭的死,最終還是反噬了琴酒,也為了安室兩人的護符。
沒有人會再相信琴酒的懷疑是為了組織,他們隻會從之前琴酒的做法,去推斷他的目的。
曾經殺爾蘭的那顆子彈,會在未來的某一刻向琴酒。
這是不可避免的,也是來自爾蘭的反噬!
可以說,從這一刻起,之前那小心翼翼潛伏,卻得不到什麽重要報的艱難境便結束了!
未來,黑組織的報會源源不斷的泄,而為臥底的他們卻擁有比原來更寬鬆的環境。
此時此刻起,攻守易型了!
而這,也是三人合作後初步取得的績!
雖然三人首次合作沒有完全的功,但也切切實實的將安室往前推了半步!
別小看這半步,在之前沒有辦法,破局的時候這就是絕對無法突破的壁壘!
而過了這道坎,他有太多的手段可以利用了。
比如聯合唐澤還有FBI公安這些“敵人”演戲,以此來給自己刷功績,同時在某些關鍵的時刻泄琴酒的報,再次給予對方打擊。
當然後者需要小心謹慎的使用,畢竟琴酒那家夥狡詐多疑,說不定就會放出一些試探他的報。
但即便是砍了後麵風險大的這一手,但單憑前麵的配合,就足以讓安室站穩腳步,獲得上級的欣賞。
而隻要有功無錯,他就能一步步向著更上方攀登,最終查出所有的報!
不過心激歸激,但是安室表麵上卻一副平靜的表,甚至麵對琴酒表態的時候,姿態也很低。
“既然是你主持局麵,我沒有意見。”
其實在貝爾德說出結果之前,琴酒便已經知道目標人選了。
不過看安室對他依舊一副唯首是瞻的模樣,琴酒心的屈辱也稍稍消減。
“我也讚同。”基爾眼中的喜悅一閃而過,但藏的很好,並沒有被人發現。
隨其後的附和道:“波本的能力有目共睹,在琴酒沒辦法麵的況下,這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沒意見~”基安心愉悅的讚同道。
至於伏特加,琴酒都沒意見,他就更沒有了。
“看來全票通過,那麽就說下一件事。”
貝爾德看向波本笑了笑,旋即掃視眾人麵也嚴肅緩緩開口道:“現在的況對我們很不利,接下來要怎麽辦?”
聽到貝爾德的話,屋原本還有些放鬆的氣氛,再度變得沉凝起來。
不管他們願不願意接,這次行都是慘敗,而接來下的討論則決定了他們的命運。
在原來的琴酒主持大局的況下,吃了虧之後自然是想方設法的搞破壞、暗殺之類,讓敵人到疼痛,讓敵人知道自己的不好惹。
但這次他們被打疼了,所以一時間有些抵。
至於琴酒?
敗家之犬是沒有發言權的,如果他再敢說要報複回去,恐怕最後會被懟的下不來臺,那時候就真桿司令了。
“我個人建議是潛伏。”
在一片寂靜之間,安室率先開口了:“這是我們的行失敗最主要的原因,其實還是在準備不足。
當然,這個準備不足並不能將責任歸咎於琴酒,畢竟我們甚至都出了直升機。
在當時的況恐怕沒人想到,我們居然還會被反製。”
聽到安室的話,眾人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琴酒的臉也稍稍好看了一些。
不過怎麽說,安室也是為他解釋了,而不是上來就拿他開刀,這就是很好的開端。
“是啊,我們都想著隻要空中自衛隊沒有來,就沒有人能奈何我們,誰知道敵人居然準備了防空武。”伏特加一臉鬱悶的附和道。
“我懷疑那是裝了炸彈的無人機。”
安室聽到伏特加的話有可能引導眾人懷疑有臥底,於是立刻開口提出猜測引導話題:“可能那是他們一開始準備監視庫拉索準備的。
但在發現我們駕駛的直升機後,為了反製我們草草在上麵安裝了炸彈。
而當時我們停在空中針對庫拉索進行掃,就給了對方靠近的機會。”
“確實,如果是提前知曉的話,應該會提前準備防空武的。”貝爾德聞言點了點頭讚同道:“比如火箭筒之類的。”
“我也覺得是這樣。”
原本打算附和的基爾,聽到貝爾德率先開口說出了想說的話後暗道一聲幸運,旋即點了點頭道:“畢竟從敵人之後的態度來看,他們是真的想殺掉我們的。
如果我們之中有叛徒,那麽他們不會用這麽倉促的手段,直接在直升機送上天反而一勞永逸。”
“確實。”基安聞言點了點頭:“那個炸威力並不大,覺就像是倉促間準備的。”
“但問題是,我們這次遭到的打擊似乎有點太大了。”
伏特加了自己的傷道:“這次的圍剿未免有些太過猛烈了一些。”
“庫拉索侵了公安的報控製臺,這恐怕被他們視為是一種挑釁了。”
安室著下道:“而之後庫拉索失憶,讓他們判斷我們肯定會行。
所以為了洗涮屈辱,對方出了“SAT”埋伏在外圍,想要一舉逮捕我們。”
“FBI的人是為了給赤井秀一報仇嗎?”
伏特加開口道:“之前我們被伏擊的時候就覺到,他們這次的攻擊高了很多,完全沒有抓活口的意思。”
聽到伏特加的話,一旁的基安和琴酒回想起被救下的一幕,眼神都變得冷冽起來。
當然,這不是針對伏特加的,而是對方舍命相救的場景而對敵人產生的殺意。
“一群該死的家夥,遲早我讓你們付出代價!”基安忍不住已經開始破口大罵了起來。
但可惜,這一切隻是無能狂怒,而且安室提議的潛伏,所以有很長一段時間都隻能忍著了。
“那麽說回正題,目前我們遭遇到巨大的打擊也是不爭的事實。”
安室看著眾人將一切歸咎到逃跑的庫拉索上,而不是懷疑部有問題,再度開口將話題拉回:“基於目前的況,我們現在最後還是暫時蟄伏吧。
大家先安心養傷,我會和貝爾德、基爾先進行調查和前期準備。
等這段時間過去,我們一定找機會報一箭之仇。”
安室這一番話言辭鑿鑿,讓基安和伏特加都振作了些許神,畢竟這一戰真的是打斷了他們的脊梁和傲氣。
而現在,既然安室主接下了複仇計劃,他們自然有了主心骨。
而一旁的琴酒則是繼續保持著沉默,畢竟現在失利的一方是他,自然是沒有什麽發言權的。
要想奪得話語權,也得等到波本失利的時候再說。
但是一想到那些敵人,琴酒心中的殺意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仇恨植了,讓他整個人的理智仿佛都被饞食殆盡,催促著他去複仇。
可再憤怒,此刻麵對所有人的共識,琴酒也隻能強行抑心中的怒火強忍下來。
當後續的方向結束,會議很快就結束了,所有人都心神疲憊的返回了各自的房間去休息。
他們要在這裏蟄伏很久了,這一次東京地區可謂是元氣大傷,他們需要時間來休養生息來舐平這次的傷口。
當然,也有兩人表麵和他們一樣憂心忡忡,但實際上心卻是興無比。
因為他們的計劃功了,等待他們的是無比明的未來。
他們已經曙很久了,那是的父親,他的戰友畢生的夙願,此刻終於有機會實現又怎麽能夠不激。
當然,他們會在今天晚上消化完這激的心,然後在第二天下心中的悸,繼續如履薄冰的繼續潛伏在組織,等待著徹底完任務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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