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香和丹榴連連點頭,接著又促狹道:「婢說了不算,待會兒君去問君侯吧。」
翁綠萼輕輕嗔了們一眼,挲著微涼的鐲子,想著蕭持可能會有的反應,臉上忍不住出一個人的微笑。
……
待到天將晚,前方不遠有一座驛站,門前掛著兩盞燈籠,在昏黃暮中顯得格外矚目。
張翼前去詢問,見驛站空房眾多,將將可以容納下他們一行人,回去稟報之後,蕭持示意大家就地停下,在驛站休息一晚再繼續北上。
蕭持翻下馬,覷了一眼還賴在原地不走,想吃絕世味小糖塊的挾翼,徑直走向那輛馬車。
「綠萼?」
聽到外面的靜,杏香連忙打簾推門,想要扶君下馬車。
蕭持卻先一步,向翁綠萼出了手:「我扶你下去。」
杏香在一旁悄悄撇,知道君侯殷勤了,有他在君邊,倒是可以落得清閒。
他過來的手掌掌紋清晰,帶著常年握劍持刀的繭意。
麥下青筋若若現,遊著卻仍能著蓄勢待發的力量,讓人不發散地想,等這陣力量發之後,又是何等的驚人。
當然知道這雙手有多可惡。
翁綠萼不再猶豫,將手遞給他,下一瞬,耐心等到獵乖乖上鉤的男人握了那只荑,另一隻手落在後腰,一使力,的雙足就重又踏上這片土地。
「累了沒有?」
就著攬住腰肢的親昵姿勢,蕭持帶著人往驛站走去。
翁綠萼拍他的手,可惜這人皮厚,不怕疼,握在腰間的手就是不肯落下去,也就隨他去了。
「我坐在馬車裡有什麼累的。」翁綠萼扭頭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經道,「倒是夫君在外騎馬,一塵土,臉皮瞧著又厚了兩寸。」
說話間,有什麼漉漉的東西蹭過的手。
翁綠萼順勢輕巧地掙蕭持落在腰間的手,了挾翼,看著那雙帶著滿滿期待的大眼睛,有些為難,回頭看蕭持:「它最近是不是吃太多糖了?瞧著有些胖了。」
蕭持先前才被過一道,這下也學著的語氣,哼聲道:「無妨,馬隨主人,臉皮厚,顯胖。」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都忍俊不。
翁綠萼看了蕭持一眼,拍了拍挾翼的馬頭,幾句話哄得它踢踢踏踏地自個兒走去馬廄吃草,這才又轉,繼續去哄臉皮最厚、心眼又最小的男人。
張翼看著那雙登對背影消失在二樓拐角,慢慢收回視線。
這驛站打理得不錯,屋擺設不多,但勝在乾淨整潔,杏香和丹榴手腳十分麻利地換上了從平州帶來的被衾等一應品,很快,原本冷清的屋子裡就多了幾分芳氣。
蕭持一早就發現了手上多了個新鐲子,等使們都出去了,他了的手,拿過來看了看:「之前沒見你戴過翡翠鐲子。」
這鐲子,看著有些眼。
翁綠萼將鐲子的來歷,那枚印信還有瑾夫人最後說的那幾句話如實告訴了他。
蕭持垂下眼,一時沒有說話。
笑著出雙臂,翡翠鐲順著那截雪白藕臂落,繞過他脖頸時,他也能到翡翠的冷。
「我得到了你阿娘的認同,你不為我高興?」翁綠萼佯裝不快,但語氣里的開心卻滿得藏不住。
蕭持嗤了一聲:「過日子的是你和我,認同頂什麼用。」
可他看著明明也很高興,角翹得老高。
翁綠萼咬了咬他的結。
看來這口是心非的病,不僅一個人有,連高高在上的君侯也逃不掉。
第62章 第六十一章
因要照顧隊伍里的眷, 並沒有像急行軍那般晝夜兼程,一個多月之後,們總算踏上了豫州的土地。
九州之中, 故為豫州。
這座古城連吹來的風中都帶著歲月沉澱後的厚重氣息,它的建築風格與人文風有別於雄州、平州, 翁綠萼都忍不住掀開車簾,過一角隙去看馬車駛過時與緩緩肩而過的豫州街道。
豫州的街道極寬,街道兩旁載著高達數丈、葳蕤綠意的槐樹與榆樹, 乾淨整潔的街道上樹影隨風婆娑, 偶而有幾片落葉晃晃悠悠地墜路旁的積水。
連過往的百姓攤販們臉上都帶著從容閒適的神。
馬車緩緩停下, 蕭持翻下馬, 大步走過去叩了叩車廂,等到門打開, 他沒讓使們手, 扶著翁綠萼走下了馬車。
兩人一同看向了他們在未來一段時日要住的居。
宅邸看起來很新,還能聞到漆味兒。
按照蕭持的子, 如果不是要跟著來住,哪裡會在乎這些。
翁綠萼臉上笑意更加和,抬頭看了一眼蕭持:「夫君, 我們一塊兒進去瞧瞧吧。」
那雙盈盈人的眼眸里盛著的全都
是他的影。
的語氣, 流淌著外人也能一眼分明的親昵之意。
蕭持心大好, 試探著牽住的手,見沒有丟來嗔怪的眼神,也沒有掙開來, 得寸進尺地又將那隻荑攥進掌心, 借著垂下的袖衫掩蓋,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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