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被最親近的家人誤會那麼久,還撐著當什麼事兒都沒發生,心裡的冤屈都不知要積多厚。
察覺到自己誤會了兒子的瑾夫人短時間都不敢再見他,遑論還因為當時剛剛知道亡夫故去的真相,一時激之下不小心推倒了外孫,致使撞傷了頭,瑾夫人更不敢見兒了。
聽劉嬤嬤含蓄地解釋了幾句,翁綠萼點了點頭,留下給瑾夫人補子的藥膳,帶著杏香走了。
們最近也很忙。
出發去豫州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面對那座曾為七朝都城的古城,今後或許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和的夫君一起住在那裡,翁綠萼止不住地對未來的日子生出些期待來。
的好心,在收到來自阿兄的家書時達到了頂峰。
這日傍晚,蕭持剛進屋,就見笑靨如花的妻子迫不及待地奔向自己,他還來不及心漾地把人拉上羅漢床做點兒什麼,就見抱著自己的胳膊,一雙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
「夫君,我阿兄寫信來,說阿嫂有孕了。我就要有侄兒了,啊,不知道該備些什麼禮好。這孩子應該是冬月的時候出生,又是屬虎,不如先些虎頭帽和小虎鞋送去吧?」
見風風火火地就要從自己懷裡離開,去給那還沒見著影兒的侄子準備禮,蕭持懶洋洋地又將人攬進懷裡,在不滿的嗔視下道:「不用送了。」
翁綠萼一愣:「夫君這是何意?」
「豫州地北方,距雄州不遠。待到豫州安頓好之後,我會出幾日陪你回一趟雄州。」蕭持看著瞪得圓溜溜的眼睛,故意逗,「怎麼?你要是心急,也可讓侍衛代你走這一趟。」
當然要親自送去!
翁綠萼歡喜地摟他的胳膊,各種好話像天撒花似地落進蕭持耳朵里。
哄得蕭持心極為舒暢,不過他還是保持了微微的理智,捧住因為欣悅而泛紅的臉,正經道:「你嫁我一年多,早該帶你回門一趟。這本是我為人夫婿應做的事兒,你這樣高興,
豈不更我慚愧?」
翁綠萼撲哧一聲笑了,道:「你的臉皮這麼厚,才不會呢。」
說著,在他故作兇狠的瞪視中,出一雙雪白藕臂繞過他脖頸,獻上一個吻。
蕭持不自地閉上了眼,在主奉上的馥郁芬芳中到一陣難言的沉醉。
第61章 第六十章
臨去豫州前, 翁綠萼在君侯府上辦了一場小宴,將王七娘還有幾位素日與談得來的郎一併請了過來。
王七娘欣然決定赴約,拿到請柬時, 還一本正經地對一旁的檀堯臣道:「郎君你這回大可放心,君侯府上絕沒有那些髒東西!」
蕭候可比的郎君可怕多了, 在他的監視下,翁綠萼恐怕度過了一段委曲求全的日子。
應該去好好給道個歉,再安一番。
王七娘憐香惜玉地想著。
檀堯臣套上衫, 將滿背泛紅的抓痕蓋住, 在有些忐忑的眼神微笑著點了點頭, 叮囑道:「好好玩兒。」
王七娘連忙點頭, 連連保證絕對不會再犯錯誤了。
檀堯臣只是微笑。
等到了六月初七那日,王七娘興沖沖地早早出門赴宴去了。
好不容易見到翁綠萼, 王七娘立刻握住的手, 悽苦道:
「綠萼,我早就想過來給你賠罪了。拉著你去看.男跳艷.舞這事兒是我欠缺考慮了。但你家男人又一直不出門, 我心里害怕,不敢上門來。怎麼,他終於要走啦?你還特地辦場宴會歡送他?」
看著好友那張天真無邪的臉, 翁綠萼忍笑, 點了點頭, 又搖頭:「他是要離開平州一段時日。」
王七娘一喜,正想邀日後泛舟湖上,聽樂伶們吹彈小曲兒, 卻又聽得翁綠萼道:「我也會和他一塊兒去。」
王七娘臉一垮, 悶悶道:「怎麼還玩兒起夫唱婦隨這一出了?我會想你的。」接著,又道, 「你們要去哪兒?我瞧瞧我家在那兒有沒有府邸別院什麼的,也跟著去住一住。」
不怪王七娘捨不得,翁綠萼是認識的人中,最、最溫、最香……的那個好朋友!們才結識數月,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乍聞翁綠萼要離開平州,心里頓時不得勁兒起來。
蕭持即將出發豫州的事兒並不是什麼,已有部分將士先行上路,翁綠萼笑著與王七娘說了後,眼睛一亮,欣喜道:「巧了不是?我外族就是豫州人,我就說代我阿娘去外祖家盡孝一段時日,那個姓檀的可沒有理由阻止我去了。」
新到一個地方,能有識的朋友與一塊兒,自然是好。
但翁綠萼想起後來王七娘遞信給,說那日們走後,檀堯臣也到了凰臺,逮住了看人跳艷.舞的現場,為此著實付出了十分慘重的代價。
翁綠萼已為人婦,怎麼會看不懂王七娘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正是想起好友的子有時候不太著調,擔心與檀家玉郎吵架,輕聲道:「你畢竟出嫁做了檀家婦,出門外居這樣的事兒還是得和你夫君多多商量才是。若是因為我惹了你們夫妻生分,我該愧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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