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愫真很開心,但懂事地搖了搖頭, 表示舅舅難得在家, 不能總是霸占著小舅母。
這樣的話,給日後的小表妹和小表弟準備的長命鎖和金鈴鐺就不知道得什麼時候才能送出去了。
看著小娘子純真的眼, 翁綠萼又了的頭髮。
手又又,不像蕭持,他的頭髮和他的子如出一轍, 又又扎手。
想到蕭持, 翁綠萼又記起徐愫真剛剛無意中的話, 心裡微微一沉,是啊,蕭持不知什麼時候就又要出征了。
聚離多。
從前樂得如此, 但現在分別還未到來, 就開始到煩惱了。
好在農莊很快就到了,翁綠萼理了理緒, 笑著牽起徐愫真的手,帶著一塊兒下了馬車。
深秋的農莊不再有碩果纍纍、風吹麥浪的盛景,但這樣平和樸實的風景亦有著讓人心開闊的魔力。
有手巧的佃戶為們獻上了自己用秸稈編的花鳥蟲蝶,個個栩栩如生,徐愫真很是喜歡,回頭了翁綠萼一眼,見莞爾頷首,這才雙手接過,還不忘打著手勢對那個樸實的婦人道了謝謝。
農婦一愣,臉上掛著的憨厚笑容卻未變,只看著那個稚清秀的貴族郎的眼神里多了幾分憐惜。
這麼標緻的小娘子,竟不能說話,真是可惜了。
翁綠萼領著徐愫真沿著農莊旁的田野外的小路走了一圈,被佃農們收割打整得乾乾淨淨的田裡草垛子被碼得很是整齊,吹來的風裡亦帶了些草木特有的乾香氣。
等們散步散得盡興了,一行人這才又進了農莊大門,黃姑和瑞叔發現君來了,忙上前迎。
韋伯蘭在莊子上住了幾個月,原本面黃瘦的郎被養得胖了些,面紅潤,看見翁綠萼時,好像還有些彆扭,低頭喚了君之後,就站在一旁看著黃姑對翁綠萼噓寒問暖。
翁綠萼輕輕推了推徐愫真,笑著道:
「你不是想學草編蟈蟈嗎?伯蘭手巧,有教你,說不定你一會兒就能上手了。」
韋伯蘭差點兒炸。
誰允許用這麼黏黏糊糊的語氣的名字了!
但上翁綠萼那雙溫的眼睛,韋伯蘭又了下去,嘟囔道:「我可沒自誇過我手巧。」
「是我聽黃姑誇過你幾次,這才知道。」翁綠萼好脾氣地笑,「待會兒就要麻煩你帶一帶愫真了。」
韋伯蘭看著那一大一小,如出一轍的水靈大眼睛,點了頭。
黃姑在一旁看得很是欣,現在們娘倆有了去,不用再提心弔膽地過著隨時會被人賣去秦樓楚館的日子,蘭姐兒的平和了不,這都是君對們的恩德。
黃姑說自己又了一床喜被,可惜還差幾針收尾,翁綠萼微窘,讓黃姑不要那麼勞累,年紀大了,還是該顧惜自個兒的眼睛。
再者,那日蕭持說的也對,依他那悍勇勁兒,其實有沒有喜被加持,效果都差不離。
黃姑是個停不下來的子,想起自己前些時候摘完果子後釀的甜醬怕是好了,想著平州秋日冷,待會兒要拿些給君回去泡水喝,又風風火火地出去了。
們說話
間,瑞叔笑呵呵地帶著杏香們烤紅薯,還特地出去將烤好的紅薯遞給張翼和另外四個衛兵:「幾位小哥,吃點兒吧?」
張翼他們職責在,不敢吃東西,就怕吃壞了肚子。
再者,烤紅薯這種食,更容易產生一些不雅的氣,還是食為妙。
被婉拒了,瑞叔照樣樂呵呵的,又回去撿了先前埋在火爐里的栗子,並著一碟白糖,端到翁綠萼面前,像小時候那樣哄著:「君這會兒不必擔心要換牙,不敢多吃糖了。嘗嘗老奴烤的栗子,還是不是那個味兒。」
翁綠萼莞爾,讓瑞叔不要拘禮,快些坐下。
那日在街上遇到瑞叔他們時,時間匆忙,還有好多話沒有問出口,今日時間充裕,翁綠萼又一連問了許多父兄的近況。
瑞叔一一回答了的問題,最後又喟嘆著放了一個堪稱石破天驚的大消息:
「可惜君遠嫁平州,大爺婚的時候,您也沒能回來觀禮。主君當日可高興了,獨自喝了半壇酒,喝醉了又對著您阿娘的牌位絮叨了半夜。嗐,大爺了親,主君心裡的那塊兒大石頭總算落地了。」
阿兄婚了?
他給自己寫的家書里怎麼沒提這一茬?
見君眼睛瞪得微圓,儼然很是驚訝的樣子,瑞叔拍了拍自己風的,他沒想到,這樣的事兒大公子竟然沒在書信里和君提一提。
在翁綠萼的追問下,瑞叔老老實實地將他知道的前因後果都告訴了。
即將要和翁臨婚的人並非出自哪家名門族,而是他在北歸雄州的路上偶然相救的一個農家子,生就一副花容月貌,子也很是平和溫,府上的下人們就沒有不誇的。兒子喜歡,經立劇變之後,翁卓也沒了往昔的心氣兒,自然是隨他去。
這門親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翁綠萼聽得自然高興,但與此同時也有些疑,聽起來,阿兄是促這樁婚事的人,但他為何又不將這件喜事兒在信里告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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