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喟然一嘆:「一年為何不能只有春夏兩季?如此一來,花不會謝,樹葉子也不會枯,萬事萬都永遠欣欣向榮,多好?」
衛燼卻不以為然,「倘若花永遠不謝,樹葉子也永遠不枯,你還會珍惜它們鮮艷的時候嗎?」
姜央一瞬啞了口。
衛燼淺笑,側頭輕輕撞了下額角,「老天爺將一年分出四季,總有它的道理。沒有衰敗,何來繁茂?葉子落了還有枝,花謝了還有種子,秋收冬藏,春生夏長,每個季節都有它自己存在的意義,也都有它們自己獨有的,不該分出三六九等,厚此薄彼。」
姜央訝然瞧著他,竟從這番話中莫名品出了一種歲月靜好的,由不得轉頭打量他。
鵝卵石徑上鋪了層落葉,衛燼背著走在上頭,腳下全是細碎的「咯吱」聲。
這麼厚的葉子,底下難免有看不見的石頭子,他摔了沒什麼,就怕把顛著,又牽出什麼新的疼痛來。走路的時候便格外專注,上說著話,眼睛也始終看著地。
玄黑的燕居服烘托出他白潔的臉,昨夜的荒唐沒在他上留下半點狼狽,反而還給他增添幾分清嘉溫雅的蘊藉。
這話說得無意,姜央聽著卻有心。
所謂的四季,何止是世間景的變化?他和,都經歷過那秋日的蕭索、冬日的嚴寒。從雲間一落千丈,摔打過,絕過,在深淵底下蟄伏數年,終於再次在頂峰相見。
曾經那個為遮風擋雨的年,多年以後還是會為撐起一片廣袤的天。即便在世俗中來去,那雙眼依舊烽火粲然如初,是帝京最明亮的驕,永遠流著熾烈和執著,無論何時何地凝視,都帶著令心安的深。
姜央會心一笑,沒再說話,下埋進他頸窩,腦袋一偏,同他額角輕抵。
衛燼形一頓,乜斜眼瞧。
秋日的天自葉間篩落,水波般劃過眉眼,纖濃的眼睫偶爾輕輕一眨,仿佛蝴蝶的翅翼在他心口振,撥他心弦。
在看風景,而他在看。
剛才那番話,他其實還沒說完。
這世間有四季,四季也有它各自的,這話不假。
可是於他而言,最的不是這個世界,而是承載了這個世界的、的眼。
從天子驕子到階下囚,從萬人唾棄到如今君臨天下,一個人風刀霜劍地砥礪久了,他也會累,也會哭,也會想過要放棄,可午夜夢回,就是檐角落下的月。每每想起的笑,無論多大考驗,他都能咬牙過去。
世事變化萬千又如何?
他只想站在這雲巔之上,看這乾坤社稷千秋萬代,同一人相守不離。
大千茫茫,自有歸,一夕相顧,終生不負。
冬暖故坐著黑道第一家族的第一把交椅,沒想過她會死在她隻手撐起的勢力中.也罷,前世過得太累,既得重活一世,今生,她只求歲月靜好.可,今生就算她變成一個啞巴,竟還是有人見不得她安寧.既然如此,就別怨她出手無情,誰死誰活,幹她何事?只是,這座庭院實在沒有安寧,換一處吧.彼時,正值皇上爲羿王世子選親,帝都內所有官家適齡女兒紛紛稱病,只求自己不被皇上挑中.只因,沒有人願意嫁給一個身殘病弱還不能行人事的男人守活寡,就算他是世子爺.彼時,冬暖故淺笑吟吟地走出來,寫道:"我嫁."喜堂之上,拜堂之前,他當著衆賓客的面扯下她頭上的喜帕,面無表情道:"這樣,你依然願嫁?"冬暖故看著由人攙扶著的他,再看他空蕩蕩的右邊袖管,不驚不詫,只微微一笑,拉過他的左手,在他左手手心寫下,"爲何不願?"他將喜帕重新蓋回她頭上,淡淡道:"好,繼續."*世人只知她是相府見不得光的私生女,卻不知她是連太醫院都求之不得的"毒蛇之女".世人只知他是身殘體弱的羿王府世子,卻不知他是連王上都禮讓三分的神醫"詭公子".*冬暖故: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欺他辱他者,我必讓你們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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