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承乾也不是真的要知道星涼在聊什麽,反正隻要的關注點還在自己上,聊什麽都無所謂。
不耽誤在這邊放鬆,賀承乾轉上樓,星涼看著這人上樓梯僵了一下笑了。
幾十歲的人了,難道還以為自己剛剛十八嗎!
群裏的消息刷得快,現在的春節就像是各路人馬集結的信號,南來北往,走東創西都湊在一起,八卦傳得都比平時快了百倍不止。
春節之後,星涼帶著孩子回了莊園,路上聯係章焱,這人已經開始拍攝,不結束哪兒都不去。
星涼倒也沒說什麽,隻是覺得這位的神經可真。
章家掌權的,好幾代人了,可都沒有長壽的。
星涼合上書輕輕的抒了口氣,對麵的四個孩子都東倒西歪的躺著都睡著了,章太平被弟弟妹妹們在最下麵都沒什麽覺,章太康睡得最狂野,一隻腳都快要踩在大哥臉上了,章太安是中規中矩的端正,也被章太康時不時的一下,雙手還死命的抱著在睡夢中都想遠離人群的章太樂。
賀承乾調暗了線,也定定的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目。
“怎麽了?”
星涼搖頭,反而看著賀承乾笑,“應該是我問你怎麽了?威斯利說你扭到了腰。”
“沒有。”賀承乾矢口否認,“就是許久沒有這麽多高強度的運,適應的緩慢產生的酸痛,很正常。”
“哦。”
星涼不多說了,不關心賀承乾的腰到底有沒有事,反正不耽誤回國之後接送孩子上下學就行。
回到莊園的時候是晚上,星涼沒讓人去打擾章太禮,在這邊有獨立的小樓。
章太平也有,他自小的生活用度幾乎都是比照著章焱的標準來的,有過往而無不及。
所以整個莊園的人早就明白這代表著什麽,上次因為賀承乾偶然家發現章太樂邊的人不盡心之後,章太平就把妹妹搬到了自己的樓裏,他現在大部分時間都在意大利待著,樓裏樓外的都是重新給章太樂配得人。
賀承乾在這邊也有自己的住,可自從下了專機就默默的跟著,看樣子是打定了主意一起過來。
星涼現在和他在一個微妙的平衡狀態,他樂意跟著也不會趕人,又不是住不下他。
隔天清早星涼剛起來,章太平就過來了,穿著中式對襟的外套,坐在客廳裏搗鼓香。
“媽,父親和扶土道長一塊呢,看樣子要下午才出來了。”
章太禮本人沒什麽宗教偏向,他隻是個人喜歡道教,又因為早年就因緣際會的認識了位聊得來的朋友,所以每年都會請相的過來坐坐。
這位扶土道人對中醫異常癡迷,有一手神乎其神的針灸功夫。
以前也給章太樂行過針,調理過。
但星涼接的不多,心裏執念多也沒想過放下,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不允許自己的意難平隻能慢慢釋懷。
“靈雲先生來了嗎?”
“來了,也不知道誰和章太康說了,一大早就跑過去找師傅了,聽說靈雲先生又要給收個小師弟,有的鬧呢。”
星涼搖頭,章太康應該算是這一門裏最沒什麽自覺的大師姐了,就連跟師傅私下裏都是沒大沒小的模樣。
好在這邊的規矩不算多,縱得這小家夥真的要上天了。
“小師弟哪裏人?”
“國的,占著個‘貴’字。”
星涼也不多問了,希不是個弱的就行,不然能被章太康給欺負個夠嗆。
賀承乾下來的時候聞到一陣清香,帶著青竹味又夾雜著藥草香。
“幾個孩子都沒起?”
“都跑出去了。”
莊園很大,還沒見著主人家,賀承乾不好胡走,不過他也沒這些好奇心,看著小樓裏的裝飾,一桌一椅都古韻十足。
“你喜歡這種?”
賀承乾像是有點明白星涼為什麽願意住在園子裏了,因為風格還真的被他誤打誤撞的對了,隻是心裏的歡喜沒過幾秒就看著星涼笑著搖頭。
“也許審境界還沒達到,還真的沒覺得這些東西有多好,章太禮和章焱都以為我喜歡,有時候管家會收到拍賣行送過來的冊子,就說那把宋代……也不知道哪個時期的圈椅,幾千萬港幣弄來的,為了配個桌案又折騰了一圈,價值不菲,我用著有心理力,不如我自己淘來的搖椅坐得舒服。”
那時候狀態不好,難得有神出門一次,回來就帶了件很有國風的搖椅,這才可能給了這兩個人某種錯誤暗示。
後來章太禮買件東西,還能附帶著聽聽故事講究,覺得這些東西也被賦予了某種文明標記,已經不是錢的數額能定位價值的了。
賀承乾看著沒說話,星涼說的宋代圈椅錢是張看起來更有年歲的長案,旁邊放了個博古架,架子上的裝飾雕刻雖然,看起來應該是現代工藝,可是上麵擺著的東西,他就認得其中一件是清三代的鏤空轉心瓶,最後一次出現在拍賣行應該是十幾年前,那次的拍出價格是5.5億。
“你今天歇著吧,要在這邊多留兩天了。”
章太禮一整天都沒出來,章太康跟著師傅去看小師弟,章太平帶著章太安不知道去哪兒了。
夜裏起了風,天剛蒙蒙亮就開始下雨。
小雨飄著,屋裏的燈都亮著,星涼躺在搖椅裏慢慢晃,上搭著毯子,閉著眼睛醞釀睡意。
賀承乾不知道什麽時候湊了過來,陪著坐了許久。
星涼打了個屯,這種覺淺,還容易做些七八糟的夢。
睜開眼就看到賀承乾在旁邊坐著。
“你……你喜歡國還是這裏?”
賀承乾好像才意識到星涼都不一定會留在國,隻是現在隻是因為工作在……或許上次問起娛樂行業的時候他應該說得更有前景一些。
“喜歡?國還是這裏?”星涼繼續閉著眼睛搖晃,“住哪兒就算哪兒,想那麽多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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