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麗聞言,不可思議的看向桑寧,“你,你敢這麽跟我說話,我可是你長輩。”
這麽一想,周麗心裏更不舒服,果然現在什麽都沒有了,連桑寧這個賤人,也敢笑話了。
桑寧知道周麗從來不將放在眼裏,哪怕現在一無所有,依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不理會的反駁,隻告訴,“我剛才去了監護室,見到了北塵。”
提到墨北塵,桑寧的聲音放緩了一些,想到他活死人一般,躺在病床上的樣子,眼神也開始變得空。
周麗聽到兒子的消息,聲音了下來,“北塵怎麽樣了?”
“不太好,全都是管子,到現在也沒有清醒,醫生說是深度昏迷,沒有意識。”
周麗哭聲越來越響。
桑寧麵無表的看著,伴隨著的哭聲,繼續開口,“這個結果,是你造的。”
周麗滿臉淚痕的抬起頭,隨後搖了搖。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是北塵的親媽,當媽媽的,怎麽可能會害自己的孩子呢,我真的是被陷害的,是孟姝婉,是那個畜生,是害我。”
桑寧打斷,“說一些。”
周麗隻沉浸在要給自己一個清白的思想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孟姝婉找到我,說,找到了當年車禍的真兇,兇手林風,他的妻子就是兒園的護工,和你關係匪淺,你知道這護工的份,不但不告訴北塵,反而要幫逃走,所以,我才……”
“你恨我,是因為,你覺得,你兒坐牢是我害的。”桑寧說到這兒,給了周麗一個白眼,“可你仔細想想,當初,指使墨天悅撞死我的人,是孟姝婉,是利用了,現在,也是孟姝婉,是唆使你,利用你去對付北塵,可你卻忘了,孟姝婉從頭到尾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自私鬼,這樣的人,會真的為你考慮,好心去提醒你這件事?”
桑寧的反問,周麗無法回答,低著頭,自知理虧。
桑寧繼續問,“你告訴我,誰才是真正的兇手。”
周麗眼前浮現出孟姝婉哄騙的畫麵。
自然是恨孟姝婉的,恨不得撕爛的,天悅被害了,如今連也要被陷害。
可這些事,越來越多,越來越複雜,越想越覺得頭疼,隻不停的搖著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孟姝婉為什麽要害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周麗的緒越來越崩潰,桑寧卻看出的小心思,是想逃避這次責任。
三年婆媳,太清楚嗎,這個人的尿,每次有什麽事,總喜歡在別人上找原因,自己說的都是對的,不對也會找到合適的理由填補,若是真的犯了什麽大錯,不是無辜就是裝糊塗。
這次,桑寧不會讓蒙混過關。
是的錯,就得自己擔著。
沒人慣著。
“誰的錯,誰就要認錯,就要承擔。”桑寧看著,冷冷開口,“北塵現在生死未卜,你要真當自己是母親,就該去揭發孟姝婉。”
周麗聞言,驚訝的抬起頭,“你讓我去揭發孟姝婉?”
“對。”
“可是我,我要真的去了,豈不就得罪了他們,萬一他們找我的麻煩……”
周麗此話一出,桑寧已經緩緩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周麗,你是北塵的媽媽,今天,是去警局主揭發,還是做頭烏,你自己決定,我不會你,但你若沒去,墨北塵若醒來,恐怕也不會再認你這個母親。”
桑寧說完,轉離開,留下周麗一個人在風中猶豫。
離開之後,桑寧給了於六一個眼神,示意他盯著周麗。
桑寧走後,周麗已經徹底傻眼,看著桑寧進了醫院,想著剛才的警告,越來越擔心,越來越張。
該怎麽辦。
要不,就去揭發孟姝婉,這樣一來,也算是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
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周麗站起來,準備去警局。
然而,沒走出幾步,就看到了一個悉的影。
看到眼前站著的是孟姝婉時,反應了幾秒後,瞬間衝了上去,和孟姝婉撕扯。
“你個畜生,你害我,都是你,你利用我,陷害我兒子,我打死你。”
孟姝婉在周麗抓頭發的那一刻,用力推開了。
“害了你兒子的人,是你,不是我,你現在就是去警局揭發我,也沒有任何作用,你一沒證據,二沒證詞,就算說了,也沒有人會信,即便警將我帶過去調查,我也會矢口否認,說是你誣陷我,畢竟,哪個親媽,會喪心病狂,害死自己兒子,你說呢?”
孟姝婉一通說出,聽的周麗徹底愣在了原地。
剛剛還準備去警局的,瞬間沒了這個膽子。
是啊,沒有證據,口說無憑,萬一孟姝婉反咬一口,那豈不是要坐牢。
不能坐牢,決不能坐牢。
“你到底要怎麽樣?”周麗怒問。
看到周麗收回了手,知道已經被自己忽悠,孟姝婉笑來,開口道,“有人想見你。”
“誰?”
“去了你就知道了。”
周麗被孟姝婉帶到了星耀集團。
見到武振風的那一刻,周麗明白過來,指著武振風,又指了指不遠的孟姝婉,“你們,真的是你們,你們利用我,害了我兒子。”
武振風笑著走過來,聲音熱切,“阿姨,說什麽呢,我和北塵是同學,又是兄弟,怎麽可能害他,都是誤會。”
周麗當然不信,聽過桑寧放出來的錄音,分明就是武振風說的話,他要害北塵。
隻是,不明白,這個看起來滿目溫和的人,當年住在家中的時候,也是非常禮貌乖巧,這樣的他,怎麽會做出殺人這麽惡毒的事來。
周麗有些怕了,尤其是注意到武振風要笑不笑的角,汗倒立,不敢再反駁,隻低著頭說,“孟姝婉讓我去追金花,可我見到的,卻是我兒子,我害了我兒子,你們是故意的,你們利用我,你們到底要幹什麽。”
周麗的崩潰,武振風隻是淡笑著應對。
他來到周麗麵前,拍了怕的肩膀,“阿姨,你的難過我都理解,車禍這種事,都是意外,誰也不想的,和你沒關係,和我們就更沒什麽關係,北塵要是知道,你為了他這麽傷心,也會難過。”
周麗不敢多言,隻悄悄抬頭,觀察了武振風一眼,隨後立刻低下頭,輕輕點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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