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坐的時間稍微長了會兒,姜亭月的腰有些酸,又試著手,這回倒是鬆了。
一邊認真的親他,一邊又小心翼翼的出書,但不是個擅長一心兩用的人,好幾次險些又被他拿回去,直到話本到手,姜亭月心下一喜,也不樂意再親他,抱著書,推開他就想跑。
當然沒功,腰上一道力,整個人失重片刻,再落下,整個人都坐到了他膝上。
姜亭月抱著書,警惕的說:「我拿到了就是我的,不能反悔。」
「嗯。」陸慎眼神都沒分給那本書毫,指尖挲著的下,目幽深,輕輕嘆息道,「怎麼總是學不會呢?」
「誰稀罕學這個?」姜亭月有些惱怒。
陸慎親在耳邊,聲音很低很低,輕聲問:「上輩子的我,有教過你這些嗎?」
他忽然問起上輩子,姜亭月恍惚了一下,又莫名想起上輩子的陸慎。
婚後那幾年裡,其實也有過一些好時,陸慎不怎麼說話,仿佛跟沒有喜怒哀樂似的,可床上床下,他卻儼然是兩副模樣。
只有無止境的索取,每回結束時,都睏倦的厲害,乏力到連手指都不想,可他仿佛不知疲憊似的,會用力抱,手上的力道很重,仿佛要將的腰勒斷一般。
關於那些親昵,姜亭月所有的記憶都是深帳中的事,他是個公事與私事分得很開的一個人,有其它時候的親。
姜亭月還沒想起來,陸慎著一臉回憶的模樣,心下忽然有些堵得慌,他輕掐著的下,冷聲問:「需要想這麼久嗎?」
「再怎麼想,如今你面前的,都是我。」
那些記憶,那些有而他沒有的記憶,都陸慎恨不得都給抹除的一乾二淨。
雖然他知道,想的那個人也是他,可他畢竟沒有記憶,莫名又覺得,在當著他的面,想別的男人。
他們婚後會做些什麼,是他午夜夢回時想的那些最不堪的東西嗎?他太了解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也太清楚會發生些什麼。
可越是了解,越是清楚,陸慎心裡那火,又忍不住越燒越烈,偏生這火,又不知該對誰發泄。
多出的這一世記憶,陸慎如鯁在,他不在乎因著上一世對他有什麼看法,但他在乎的是,從二人相遇後,人生中的每時每刻,他都該知曉。
所有擁有的記憶,他也該有,這才公平。
他就是在意多出的這段記憶,在意有人占據過一段人生,在意的要命。
姜亭月被迫仰起頭他,皺眉道:「你不就是他,他不就是你,有什麼區別嗎?」
陸慎冷笑一聲,「他也配是我?」
「看著我,也只準想我。」
姜亭月有些無語,「你是不是有病?」
「行行行,那個人不是你,我將他當別人行了吧?」
「不行,那個人也只能是我。」陸慎又斬釘截鐵拒絕,面越發冷凝。
他真是多餘提起上輩子!
偏生陸慎確實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想知道一切,但越是知道,越是著的緒為上輩子的陸慎所牽,他又開始不爽。
最好邊什麼人都不要有,最好所有的緒起伏,都因他一個人而牽,那些暗的念頭,在心底悄然攀爬。
姜亭月覺得無語頂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到底怎樣才算行?」姜亭月想翻白眼,但翻白眼不好看,又忍住了。
陸慎說:「親我。」
「不要。」姜亭月推開他的臉。
不肯主,陸慎便自己主。
學不會,他便好好的教,一遍不行就兩遍,兩遍不行就三遍,直到會為止。
那些笨拙的,不的功課,被教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姜亭月厭煩怒而罷學。
屋外,三個丫鬟坐在長廊下,三人齊齊往書房去,自然是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
白梔撓頭,「什麼帳本,要看這麼久?小姐邊不需要侍奉嗎?」
梨憂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我總覺得,那個管家莫名眼。」
桃喜有些按捺不住道:「我沒看出來眼,但戴著面就是很危險啊!我們也沒辦法知道面底下究竟是誰,小姐怎麼會跟那個管家單獨相?」
就在三個丫鬟嘰嘰喳喳時,大門,終於開了。
第115章 丫鬟二三事
門開後,管家依舊是戴著面出來的,三個丫鬟互相對視一眼,齊齊起,往屋裡而去。
屋,姜亭月正捧著那捲話本,小心翼翼翻開一頁,瞥了眼後,猛地合上,對外喊道:「桃喜。」
「小姐,奴婢在。」桃喜再顧不上去打量這奇奇怪怪的管家,急急忙忙往屋裡而去,輕聲問,「小姐,怎麼了?」
姜亭月將手裡的話本子遞給,說:「燒了。」
「啊?」桃喜有些驚訝,但還是接過來,應聲道,「奴婢一會兒就理掉。」
姜亭月又說:「現在就燒,在我眼前燒。」
雖然覺得奇怪,但桃喜還是認認真真,拿來盂盆,當著姜亭月的面,點火丟了進去。
火舌吞沒整個話本,紙張燒毀的刺激味道傳來,姜亭月低低咳嗽兩聲,拿帕子掩住口鼻。
桃喜忍不住道:「小姐,您避一避吧!奴婢會親眼看著燒的,保證全部燒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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