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找回從前的自己。

「你不想說，阿娘也不問你，你也不要將自己的太，不管發生什麼，記得聽一聽自己的心，問問你自己，你究竟想要什麼。」阿娘重重咳嗽幾聲，話語淺淺，卻依舊溫。

「嗯。」姜亭月借著袖遮掩，了下眼睛，再抬頭，卻出一點笑，說，「這是自然，阿娘不必為我憂心，我只是暫時有些事想不通，待我想明白了，一切自然會好轉，我並非是會沉溺在過去的人，阿娘最清楚了。」

李雲笑著的頭。

姜亭月蹭蹭阿娘的手，小小聲道：「謝謝阿娘。」

李雲養病的第二個月，姜世忠再三收到聖上暗令，不得不回京，離開前，他對姜亭月道：「別莊離京不遠，我每隔幾日會來一趟，管家和護衛我都留下了，別擔心。」

「阿爹放心，我會照顧好阿娘的。」姜亭月認真保證道。

姜世忠的頭，笑了兩聲，翻上馬，一拉韁繩，帶了零星兩個人離開了。

送別父親後，姜亭月再回到屋中，李雲問道：「你阿爹走了？」

「聖上非得召他回京，也不知道緣由。」姜亭月輕輕嘆一口氣，又說，「不過沒事，我陪著阿娘呢！而且阿爹說，過兩天他會再來看阿娘的。」

「你阿爹向來有心。」李雲笑道。

但姜亭月沒想到，比阿爹先來別莊的，竟然是已經去五行山禮佛的老祖宗，姜亭月忐忑了一下，主出門去迎接。

老祖宗年歲已高，滿頭銀，卻不影響依舊神奕奕，手中柱著明祖賜下來的頭拐杖，每一步都走的極為有氣勢。

六十多歲的高齡，眼看著比姜亭月還要神幾分。

從小到大，祖母都沒給過姜亭月什麼好臉，不過常年冷臉，自己的兩個親兒子都得不到一個笑臉，所以姜亭月倒沒覺得委屈什麼，只是覺得老祖宗威嚴太重，有些嚇人。

姜亭月快步上前，盈盈一行禮，有禮且疏離道：「孫亭月，見過老祖宗。」

「嗯。」老祖宗只是簡省的應了聲，便往屋走去，又問下人，「老大媳婦住哪裡？」

姜亭月怕是來刁難娘的，連忙說：「祖母，我帶你去。」

老祖宗只是輕飄飄一眼，輕輕頷首，並不做聲，姜亭月連忙在前帶路。

手心，一片濡，姜亭月張的想，好像娘就是病了一場，也沒做什麼事，實在是想不通，祖母在五行山待的好好的，怎麼特意趕來了。

實話說，雖然這是親祖母，但在出生時，爹已經與叔父鬧了起來，叔父一怒之下帶著老祖宗搬了出去，這麼多年，兄弟倆雖然再度和好如初，可對姜亭月而言，只有逢年過節時，才需要特意去拜見老祖宗，老祖宗對也冷淡，與之並不悉。

這一回來，總不能是為了看娘病重，所以特意來爹娘和離的吧！

畢竟，話本里的惡婆婆，總是見針對付不喜的兒媳婦。

第40章 來客

一路心下忐忑，但還好，想像中的事都沒有發生，老祖宗依舊冷著臉，送了份千年人參後，又給們母倆留了一隊自小跟著的兵，然後便直接離開了。

來這一趟，姜亭月完全不著頭腦。

祖母專門過來一趟，就是為了送人參和兵？可這本不需要特意來一趟，畢竟，就看了李雲一眼，見李雲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一句話沒說，又轉走了。

姜亭月不理解，但李雲很高興，說：「老祖宗不善言辭，但我曉得，的心是好的。」

「阿娘，祖母好像對誰都是這副模樣，就算是見著阿爹和叔父，我也沒見笑過。」姜亭月不理解道。

「其實我也沒見過。」李雲笑道，「不僅我沒見過，你阿爹也沒見過幾回，聽你阿爹說，老國公爺在世時，老祖宗偶爾還會出點兒笑，老國公爺一離世，就不怎麼笑了。」

姜亭月忽然興起，拽著阿娘問：「那祖母，是不是與祖父關係極好？」

「應當是。」李雲笑道，「我聽你爹說，他們是在戰場認識的，明祖時期，我朝勢弱，被他國連奪三城，一直打到踏沙關時，是老祖宗一人苦守，帶領著幾千人對上數萬人的兵，直到等來老國公爺的支援。老祖宗年輕時，是個很厲害的將軍。」

所以即使不喜歡李雲，李雲還是很欽佩。

「這麼厲害。」姜亭月只知道祖母上過戰場，卻不知竟這般厲害。

「告訴你，其實子孫輩里，老祖宗最喜歡的，是你阿兄。」李雲輕聲笑道。

姜亭月用力眨了眨眼，驚訝道：「莫非是因為阿兄上過戰場的緣故？」

當初，阿兄一頭扎進軍營，姓埋名去參軍之時，府里誰都不知道，每月一封由他書傳回來的信，大家都以為他在外遊學，直到他戰功赫赫，藏不住名聲後，才被阿爹親自揪回來。

阿爹怕他出事，讓他回家繼承世子之位，阿兄死倔著不改，阿爹一氣之下，竟要家法，最終被趕來的祖母給制止。

那還是除去逢年過節之外，姜亭月頭一回見著祖母，彼時，只當是祖母自己上過戰場所以希子輩發揚大，倒沒想過，是祖母偏阿兄的緣故。

姜家子孫輩共計九人，唯獨姜川柏獨得青睞，姜亭月不嫉妒，只盼祖母多偏些，最好屋及烏，連帶著對阿娘也好一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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