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的建議得到大家一眾認可,傳花令適合人多來玩,有時人了玩這模式還無趣。姝喚小二呈上綢緞做的花球與擊鼓。小二還周到地問:「貴客是 自己擊球,還是小的幫忙?」
姝想也不想:「我們自己擊球便好。」
這麼重要的一環,當然是由自己這邊人來把控來得好。無論是和姝有共識的姑娘,還是奚元鈞那邊的人,都會在擊鼓時些手腳。若讓小二來,他一個都不認識,沒有刻意的撮合,那就不好玩了。
定好規則,最重要其實是懲罰的設置。姝問起來,那群公子頓時炸開了鍋,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貢獻起各式讓人害怕的丟臉懲罰。
尋常行酒令的懲罰,主流為賦詩,其次是歌唱、奏琴、起舞等這類文罰,玩得熱鬧一些的,有對對子、猜謎、掰手腕,不接懲罰者喝。
而這群公子哥說的,學鳴、蒙眼認人盲人象、生吃花椒等等,一個賽一個折騰人。嚇得姝們這邊的姑娘們花容失,生怕自己到時候接到花了要被懲罰。
尤其是有人見姑娘們桌上大多沒倒果酒,都倒的茶水,特地提出要求:「既行酒令,可就不能再喝茶了,哪怕一口酒都行。」在這群人眼裡,若玩酒桌遊戲還不喝酒,那就太沒意思了。
一群人吵吵嚷嚷,廳中氣氛很快就熱鬧起來,你一句我一句地直吵了一刻鐘才定下規矩來,又寫木籤放竹筒里。好不容易商議妥當,氣氛已熱,都迫不及待席,等待傳花令開始。
傳花令的玩法很簡單,所有人傳遞花球,由擊鼓人確定時長,開始擊鼓時傳球,鼓點停止既停止傳球。屆時,花球在誰手中,誰就要接懲罰。要麼飲酒一碗,要麼從定好的懲罰中選一個施行。
這酒令,懲罰越重、酒席的酒越烈,參與者逃避手拿花球的心就越迫,從而更激發了整場氛圍的熱烈程度。
第一次主承擔擊鼓重任的,是最擅長坑人的秦珩。他走到小鼓前坐下,拎起兩把鼓槌,手腕稍一施力,兩把鼓槌被拋起,旋轉了幾個看不清的圈後,又被他穩穩接住。
這花招耍的,一看既知是常玩樂的酒場高手。他狡詐一笑:「都做好準備了沒?」
全場其餘二十五人都看向他,都覺到了莫名的危險。
這些和秦珩相的玩伴都知道他的德,傳花球時都一接既扔,快到花球仿佛燙手。另外有規矩,凡是上一個人花球離手,下一個人沒接到花錢也算作失誤。
因此在花球還沒到自己,還沒從手中離開之前,人人自危。
秦珩專盯著場上的人,頭一次只敲了幾錘即停,接花球的人在奚元鈞左手邊隔一個的位置。那人不選喝酒,選籤,到一支寫有「拆散頭冠髮髻再梳好」的懲罰。
全場的人都盯著那位公子,看他自己用手指梳好的頭髮散,發冠歪斜,仿佛一個失了智瘋瘋癲癲的人,都笑得止不住。這等折騰人丟臉的懲罰,也不知是誰想的。
接下來第二回 ,秦珩盯準奚元鈞,暗暗一笑。這次,他只敲了兩個鼓點就戛然而止,鼓聲停,花球恰巧停留在奚元鈞手中。
奚元鈞面無表,並不意外,顯然已提前意料到了秦珩來者不善。他放下花球,並未多言,端起酒碗來一飲而盡。
識奚元鈞的人都知道,遇上太過分的酒令懲罰,他都會直接喝酒。所以大家並未失沒看到奚元鈞出醜,而是起著哄,誇讚奚世子好酒量。
始作俑者秦珩也不意外,他沒指看奚元鈞做什麼,他的目的就只是為了灌他喝酒而已。奚元鈞酒量好,得多灌幾杯,灌到醉了,等著看他失態。
不過奚元鈞酒品也不錯,很失態,常常都沒什麼熱鬧看。
這樣一個毫無破綻的人,所以在他邊的朋友,才那麼執著於看他的熱鬧。以稀為貴呢。
而姝們這群姑娘,本還在驚訝秦珩這短促的鼓點,一不留神,奚元鈞都已經喝了一碗酒。這中間的銜接行雲流水,能看出來他們似乎都已經習慣了。
想看奚元鈞罰熱鬧的心思才剛起,就已經被第三的傳花鼓點蓋過。不過稍一回神,們又都明白了,奚元鈞這種子,怎麼會輕易去那些明知道懲罰過分的簽子。
喝一碗酒而面不改,能看出來他海量,應該沒在酒席上被人這樣折騰。
最關注他的該屬姝,姝見奚元鈞酒量不淺,更慶幸為男子選的酒是金漿灑。
選酒時,那掌柜的說,金漿灑是後勁大的酒,堪稱迎風倒。這種酒,若連續喝太多,可能一時半會不會有什麼反應,但是等到時機,清醒與醉酒大概就在眨眼之間。
姝又看向秦珩,看到他第三次敲鼓的勢頭不像是輕易會停下,應該會敲很久,又看他時不時看向奚元鈞,就明了,秦珩這人真乃的得力助手。
想等奚元鈞醉酒,秦珩就來這一手控鼓,強行讓奚元鈞多喝幾碗。姝很激,心想秦珩真是專行善事的大好人。有他在,不知要省多力氣。
第28章 懲罰
秦珩雖是刻意盯著奚元鈞整治, 卻是鬆弛有度的,並不是一連幾都讓花球停在奚元鈞手上。他控制著節奏,大概傳五次花球, 讓奚元鈞喝上兩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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