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孟輝心頭好的寶藏節目,話匣子瞬間打開。
有備而來,絕對有備而來!
孟輝今年惜敗十強,程濯明評暗贊,他上那清冷孤高的氣質,就如同一個真話buff,讓人下意識覺得,這樣的人絕不會說假話。
句句屬實。
聊著聊著,孟輝謙虛地擺手,角就差咧到後腦勺。
手指一勾,阮雲將門合上,再看孟聽枝就更加不順眼了,嗤之以鼻地哼一聲,「你跟你爸就是一個德行!親父沒跑,不,沒出息說得就是你們老孟家!」
孟聽枝心想,罵吧罵吧,罵老孟家就罵吧,不罵程濯就行。
母對視,好一會兒,阮雲平心而論一句,「其實吧,也還湊合,小伙子蠻帥的。」
火氣頭上,能阮雲說出這樣的話,蠻帥這個詞,程度至乘十。
孟聽枝就喜歡聽人夸程濯,角帶著笑意,一個沒忍住抬起槓。
「那之前隔壁小莉帶男朋友回家,你不還跟小莉媽同仇敵愾,說男人長得帥有什麼用,花里胡哨的,繡花枕頭一個。」
之前小莉談的黃頭髮托尼老師,兩人一直順利,告知家裡後,遭到小莉媽的嚴重反對,今年春天奉子婚,先領了證,婚禮還沒辦。
小莉媽至今看婿不爽。
所以阮雲才這麼怕奉子婚。
聽到孟聽枝抬槓的話,阮雲新紋的眉猛然一橫,「那不就是繡花枕頭!你要是敢給我找一個那樣的回來,那我也不活了,給你打斷!」
孟聽枝小聲:「人家小黃老師也好的,現在都是藝總監了。」
阮雲哼一聲,「這話你可別在小莉媽那兒提,什麼藝總監?理髮店裡全是藝總監!」
孟聽枝吐了吐舌頭,不說別人了,眼神了,「媽,我出去拿水果吧?」
「去吧。」
阮雲揚起下,「我來跟他聊聊,待會兒你可別,你敢護著!」
孟聽枝鼓了鼓,「我就護!」
阮雲抬手作勢要打,手還沒舉起來,已經拉開門跑出去了。
爸正跟程濯相談甚歡。
避嫌似的坐在孟輝邊,拿水果刀削水果,先遞給孟輝,再遞給程濯。
沒一會兒,端著瓜子堅果一些零食的阮雲來了,坐下後,和和氣氣開腔:「小程平時喜歡吃點什麼,待會兒讓枝枝爸再去添兩個菜,你說你也是,來就來,帶這麼多東西做什麼,我跟枝枝爸也用不上,怪浪費的。」
得了新鮮玩意,正興頭十足給孟聽枝演示怎麼剪雪茄的孟輝,作一頓,默默放下了雪茄剪,又默默將程濯送的那盒雪茄合上。
作一副認真聽阮雲士乖巧說話的姿態。
程濯不卑不。
「阿姨,只是一點簡單的心意,拿不住您和叔叔喜歡什麼,所以什麼都帶了一點,其實早該來拜訪您跟叔叔,只是我之前工作忙,人不在蘇城,一時怠慢了您跟叔叔,真的很抱歉。」
一番話說得滴水不。
孟輝當即就拿出寬的長輩姿態,「哎呀哎呀,太客氣了,年輕人肯定是事業要的,都能理解都能理解。」
說完就收到阮雲怪他快舌的冷眼一枚。
孟輝脖子,當即弱下去,看著阮雲小聲又訕訕地辯解說:「人小程,好一個孩子,真的。」
阮雲用眼神告訴孟輝:這才多久,就給你看出來了?二十多年麻將你都沒給打明白,就你現在也會看人了?
不聲,冷嘲熱諷。
孟輝重傷沉默。
收回目,阮雲客套笑著,又拾起話對程濯說:「是好的,小程吶,聽枝枝說了,你家條件很好,我們也不是喜歡高攀的人家,我們家呢也不短吃短喝,對枝枝就一個想法,想著以後能過得開心順心就行了。」
「阿姨您言重了,哪有什麼高攀,之前跟枝枝分手那次,是我家裡還有些事理不好,我也擔心照顧不好,因為我跟您一樣希枝枝開心順心,至於現在我家那邊,您可以放心,如果還存在問題,我不會再在這種時候來拜訪您和叔叔,我爺爺很喜歡枝枝。」
阮雲這時才出一點滿意神。
中午程濯在這裡吃飯。
他上或許真有點萬人迷屬,加上說話誠懇,事事向著孟聽枝,一頓飯過後,阮雲態度就好了很多。
洗碗的時候已經從最初「那個程濯」轉變長輩語氣的「小程」,還特意叮囑孟聽枝,程濯的家庭況不要對鄰里細說。
還是以前那套話,財多難守,富招災。
孟聽枝著碗,乖乖點頭說知道了。
阮雲忽然慨:「看著家教很好,雖然瞧著有點面冷吧,但脾氣還溫和的,行吧,我以前還愁你這子,萬一給人拿住了,那就完了!」
「怎麼會。」孟聽枝反駁,拿出實際例子來:「爸爸都被你拿住多年了,他也沒說他完了。」
孟聽枝心裡還有一句,二十多年,對你那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眼角眉梢都溜過一段藏不住的得意,阮雲哼哼著道:「這夫之道,你好好學吧你!你爸能娶我,那是你們老孟家八輩子燒的高香。」
話題一轉。
「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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