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淨尋在這時說:「我先回去換服,到時候你在車裡等我。」
裴矜點了點頭,「好。」
過了十五分鐘左右,車子開往平桎正門。
裴矜愣了下,沒作過多思考,說了句:「原來您也住在這裡。」
「也?」
裴矜頓時反應過來,不說話了。
對的話外音心知肚明,段淨尋自然不會追問。
將車停在樓下,什麼都沒說,打開車門,直接邁下去。
大概十多分鐘,段淨尋回到車裡。
裴矜偏頭看向他,發現他換了套黑西裝,出聲詢問:「段總,我的穿著可以嗎?」
段淨尋掃了眼上穿著的牛仔方領連,反問:「為什麼不可以?」
「看您穿得比較正式,我怕自己等等在客戶面前失儀,所以提前問您一下。」
「沒什麼所謂。按你自己的風格來。」
「好的。」裴矜放心了不。
一上午的時間,裴矜跟著段淨尋在事先約好的地點和客戶探討初步的設計方案。
臨近晌午,他們離開。
上車之前,段淨尋將買好的三明治和橙遞給,要先墊墊肚子,說等等還要去別的地方,沒時間去餐廳吃飯。
裴矜接過,道了聲謝,也沒想著扭,三兩下打開食的包裝袋,輕嚼慢咽吃完了。
中途,段淨尋突然說:「你最近表現得還可以,再接再厲。」
裴矜謙虛說:「能被段總誇獎是我的榮幸。」
段淨尋蹙了下眉,「別來這套虛的。」
裴矜笑了笑,沒接話。
-
鄭迦閔最近兩個月忙著手頭的生意,經常國外來回跑,整個人忙得不行。
好不容易得空,想約許久未曾見面的沈行濯出來吃個飯,被他毫無緣由拒絕。
傍晚,鄭迦閔隻去了沈行濯的辦公室。
敷衍似的敲了兩下門,沒等裡面的人回應,直接推門而。
聽到靜,沈行濯抬眼,瞧見來人是他,並不覺得有多意外。
鄭迦閔也沒客氣,大喇喇地坐到沙發上,拿起茶幾上的打火機,點燃一支煙。
「如果沒有裴矜陪在你邊,你這日子過得是真無趣。」鄭迦閔吐出一口煙圈,補充一句,「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沈行濯瞥他,「無聊。」
「對,就是無聊。你也發現自己的生活過得太無聊了?」
「我說你。」
鄭迦閔沒應聲,聊起別的,「對了,裴矜呢?你們最近有什麼新的進展沒。」
「這兩天沒聯繫。」
「你惹生氣了?」
沈行濯涼涼看他一眼。
「我聽賀舟說了,你們家老太太最近天天念叨著你的終大事。」鄭迦閔說。
「你消息倒靈通。」
「鍾家那姑娘怎麼樣。」
「不清楚。」
鄭迦閔眼神多了抹玩味,打趣道:「你不是和有過兩次接嗎?」
「一起吃過飯,但不會再進一步。」
那日在沈賀舟的餐廳和鍾宜淇吃飯,礙於兩家長輩所託,沈行濯沒拒絕。
和明確說明不會再有下次,對方表示理解。
這段曲就此終止。
只是沒想到會在那裡見裴矜。
和鍾家有關的,不過是不足一提的小事,沈行濯自是沒放在心上。
原本打算當晚簡單和解釋兩句,後因各種突發狀況被耽擱,外加上無止境的忙碌,就這樣陸續過了幾日。
再解釋這事已然沒什麼必要。
那晚無端問起會不會娶。
緒變化向來明顯,一眼就能被看穿。
即便察覺得出,卻沒點破,因知道自己目前給不了任何承諾。
他問,是不是真的想好了。
太年輕,未來可期,他不希因為他而將自己和自己的以後束縛住。
和談婚論嫁為時尚早,但不是沒有這個打算。
家裡的事的確棘手,卻不是沒有解決的餘地。至於勝算多,他如今沒辦法保證。
保證不了的事,又何必宣之於口,以此來給無謂的期待。
可有一點沈行濯很清楚。
出於責任也好,惡劣的占有作祟也罷。
他由不得離開。
-
周五下午,裴矜隨段淨尋去外面和上次見的那個客戶簽合同。
簽完以後,段淨尋去附近餐廳吃晚飯,問要不要一起。
裴矜沒拒絕,想在吃飯的時候向他請教一下這周接到的除設計本以外部門其他的業務流程。
共度了一周,裴矜發現段淨尋似乎沒表面看起來那般不好相。
只要不是特別蠢的問題,他都不會覺得不耐煩,儘量詳細地把知道的東西教給。
從某種特定意義上來講,段淨尋也算是職場中的另一位老師。
晚飯後,段淨尋回公司加班。
想到沈知妤今晚不在家,回去也沒什麼事做,裴矜便跟著他回到了公司,想把手頭上還沒畫完的設計稿重新改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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