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沒聽見回應。

許嘉回眸看，正對上邵宴清來的視線。那雙淺棕的眼眸中印出的模樣，神專注得仿佛只能看見一人。

心一，匆忙低下頭。

許嘉想走：「我還有事，等會再來。」

邵宴清卻握住的手：「跑什麼，不是說要幫我看時間嗎。」起，將拉至床邊，「坐。」

許嘉沒有回答，也沒有作。

邵宴清嘆氣，將許嘉按坐在床邊，順勢躺下，泰然地枕著的。

許嘉：「你幹什麼？！」

邵宴清：「睡覺。」

許嘉忍著：「旁邊有枕頭。」

邵宴清笑：「是嘛，我剛剛沒看見。」

許嘉闔眸深呼吸，一字一頓地說：「邵先生，請你讓開。」

「邵先生？」

邵宴清冷哼，「才沒過兩天就如此生疏了？」

邵宴清的腦袋挨著的，每當說話時，許嘉都能覺到那溫熱的輕輕的震，像是在提醒他的存在。

邵宴清睜開眼：「喂，你怎麼不回答。」

許嘉的耳尖紅得快滴，下意識遮住他的眼睛。

邵宴清：「......許嘉，我看不見了。」

許嘉：「那就睡覺吧。」清嗓，故作鎮定地補充，「午安。」

話落，並未聽見回應。

許嘉以為邵宴清睡著了，正要悄悄地收回手，垂眸看，又愣在原地：「你怎麼還睜著眼？」

邵宴清盯向，似幽怨地說：「你和李渝江還在聯繫嗎。」

許嘉解釋：「我們是搭檔，肯定要合作練舞啊。」

邵宴清皺著眉，顯然依舊抱有懷疑。

邵宴清並未遮掩占有，眼裡赤的。就像是—

嫉妒？

許嘉一驚，下意識轉過臉：「無論你是否相信，我和李渝江之間都沒什麼。」

「唉。」

邵宴清輕嘆，似警告又似喃喃低語，「要是能將你拴在邊就好了。」

許嘉的心加快跳，仿佛即刻要躍出膛。

邵宴清問：「你知道是誰在找我麻煩嗎。」

許嘉：「是誰。」

「姜盛。」

邵宴清哼笑，「那老傢伙鼓一幫人搞什麼聯名抵制，就像只無用的蒼蠅似得只會嗡嗡地。」

許嘉皺眉：「姜盛......這個名字好耳。」

邵宴清懶懶地說：「啊，他是姜珊的父親。」

許嘉愣住。

邵宴清闔眸，輕聲嘆：「我本打算在兄長的祭日前解決問題，不曾想還是拖到這麼久。」

邵宴清的聲音低啞，有種拼勁全力卻依舊失敗的落寞。

許嘉看向那堆滿文件的書桌，又瞥見旁側的菸與咖啡，微微怔了怔神。

許嘉早已將舞蹈視作生命，哪怕會累到昏迷，哪怕已是滿傷痕，卻依舊在不服輸地堅持著。

而邵宴清背負著父親的期，即使在兄長的祭日也要忍痛工作......

不能休息，不敢休息。

或許從某種上程度而言，他們是同一類人。

「安心睡一會吧。」

許嘉微笑，抬手輕著邵宴清的發頂，「你已經盡力了。」

邵宴清看向，繃多時的神經逐漸放鬆：「......你會走嗎。」

「不。」

許嘉輕聲說，「我會陪在你邊。」

邵宴清又看一眼許嘉，才緩而合上眼眸。他真的累壞了，不出片刻就墜夢裡，眉頭微皺著，似乎仍在為工作煩憂。

許嘉握住他垂在邊的手。

邵宴清一，並沒有睜開眼睛，羽般的長睫於眼瞼留下弧形的暈影。

他睡著的模樣好像個小孩子......

許嘉這般想，轉瞬又被自己的念頭嚇到，搭在邵宴清發稍的手輕，卻始終沒有收回。

好安靜，連風聲也聽不見。

在這個諾大的世界裡，似乎只剩下與他兩個人。

許嘉垂眸，視線描摹著邵宴清的睡，專注地，認真地看著，眸間的神比想像中更溫。

必須要去看一眼時間，或者提前定好鬧鐘。應該按照事先做好的約定，在半小時醒邵宴清。

可是許嘉什麼也沒有做，甚至希時間過得慢一些，再慢一些，好讓這場清醒夢能延續下去。

簾紗輕微搖晃著，束變寬又變窄。

忽而，似乎有人向書房走來，腳步聲由遠及近，最終停在門邊。

「宴清。」

許嘉趕在對方敲門前開口，推搡著邵宴清的肩膀，卻對自己說，「該醒來了。」

第24章 天鵝

◎「聽話，別咬太。」◎

邵宴清睜開眼，眸間閃過一茫然：「現在幾點」

許嘉看向高的鐘表：「十點半。」

「啊......」

邵宴清按著額角，起，「儀式要開始了。」披上西裝外套，又整理領帶，「今天邵平南也會來，務必要注意言行。」

許嘉：「嗯，我知道。」

說話間，邵宴清已經整理好衫，向許嘉出手：「走吧，邵夫人。」

許嘉微笑，指尖搭上他的掌心：「好。」

話落，敲門聲恰好響起。

男僕喊，提醒他們要準時參加祭奠。

邵氏老宅的布局比預想中更複雜，老先生邵住在三樓靠南的房間，邵平北夫婦的臥房則在二樓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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