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顧綺解釋,在間太這麽大,要保持人形是很費勁的,如果顧綺不想看到一臉猙獰的鬼模樣,最好去給找上好的香燭來,規規矩矩給上香。
顧綺其實很想趁此機會逃掉,但是鬼出了笑容,張著自己一口大白牙的告訴顧綺:“你肯定不會想逃的,不然到了晚上,你就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麽寫了。夫君也一定,不會從我邊逃開的對吧?”
顧綺特別認真地答應了:“我當然不會逃跑!”
實際上如果不是薑素言說話的那一口白牙實在看著太可怕,顧綺一定跑、麻溜地跑!但是本逃不了,只能老老實實去老街上面找了家賣香燭的店。
老街之所以是老街,就是因為這條街道特別老,上面的店家都是已經逐漸被現代化淘汰的店面。例如顧綺繼承的紙扎店、還有購買香燭的香燭店都是如此。
顧綺在香燭店花了30元大洋買了一把香和兩蠟燭,老板娘還說這是他們家賣的最好的東西。
提溜著東西回去的路上,顧綺心靜下來了,才有心思去想剛剛薑素言說的話。
說……
“你我二人婚約雖然並不是自己的意願,都是被迫在一塊的”,剛才薑素言說話的時候怕得要死,沒怎麽留心到這句話,但是現在仔細想了想,發現這句話的信息量有點大。
什麽不是自己的意願?什麽都是被迫在一塊的?
顧綺是完全被迫的,就不想和薑素言在一起。甚至進那個詭異的世界,都是一片懵圈的。
但是薑素言憑什麽說這句話?可是個鬼!總不能是顧綺強迫的吧?
顧綺越想越不對勁,眼看著就快走到紙扎店了,忍不住蹲在店門口,手提袋放到了地上,開始做頭腦風暴。
但越想越是想不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顧綺煩躁地用手指拽著自己的頭髮了,眼看都快把頭髮鳥窩頭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恰逢這時候,隔壁的租戶阿姨走了出來,把一盆水倒在外面的道路上,正準備開店。瞅到蹲在一旁的顧綺,樂了:“怎麽了?你沒帶鑰匙嗎?趕喊你家顧爺爺開門啊!”
顧綺乾笑了兩聲,當然帶了鑰匙,現在鑰匙就在口袋裡安安靜靜躺著呢,但是現在也不想回去啊。
只是這不是想不回去就能不回去的事,店門一角向裡打開,租戶阿姨朝裡面了,也沒見到人:“哎喲,這年頭的門都高科技,你是不是裝了什麽遠程遙控啊?真好用。”
沒裝,這全靠鬼力驅。
顧綺看著門裡面那一片黑暗,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來,也是這麽黑、這麽暗,只有的臉白的反。
真反,雖然平時也白,但是沒這麽白,這完全就是嚇得。
顧綺也明白了,自己不能再在外面跟隔壁阿姨聊天了,得趕回去伺候自己的鬼媳婦兒。
臨走前,顧綺還跟隔壁阿姨打趣:“回頭我去你家也裝個一樣的。”
阿姨還樂呵呵的答應了:“那好,這玩意兒應該貴吧?”
“不貴,不貴。”
顧綺沒寒暄幾句,就進了門,那阿姨還想再問問清楚,卻看到大門在跟前猛地上了。
紙扎店許久沒住人,那風衝到面上都帶著一味,阿姨咳嗽了兩聲,還慨了一句:“哎喲這門還能自己關,真行啊。”
顧綺提溜著手中的塑料袋進了門,那老板娘還給一個紅的塑料袋,當從裡面拿出蠟燭,還在樓下紙扎店櫃臺裡面找到燭臺的時候,忍不住歎了口氣。
不愧是紙扎店,這玩意兒都能有啊。
那個老板娘特別好心,還問顧綺有沒有打火機,得知沒有,當場五塊錢賣了一個。顧綺現在越想越覺得,自己被老板娘坑了:什麽垃圾打火機,還要五塊錢一個!
顧綺找了個小板凳,真的很小那種,隻到自己腳踝;把小板凳放到了二樓床前,薑素言現在規規矩矩坐在床沿上,等著顧綺上香。
顧綺把燭臺放到了小板凳上,然後特別認真地點燃,在了燭臺上;然後按照薑素言吩咐的,拿過那把香,架在蠟燭上點燃。
點燃之後,顧綺就有點傻眼:這香怎麽煙這麽大?這麽熏人!
“哎喲!”下一刻,顧綺了起來,這香燒得太快了、香灰直接落在了顧綺的手背上,把給燙得直接了出來。
好不容易把香進了香爐裡,顧綺忍不住嗦了嗦自己的手背,還用哀怨的小眼神看著薑素言,那眼神似乎在抱怨:你吃香也太快了!
薑素言沒忍住:“你看我幹什麽?你自己買的香這麽劣質我都沒說你!”
“這香哪劣質了!我花了三十塊呢!”
但是又一看那香煙那麽大,顧綺的底氣也變得沒那麽足了。
好像……是有點劣質?
第7章 祖宗你害我!
事實證明,顧綺買的香確實很劣質,面對那麽大的煙和快速燃燒的狀態,顧綺也不能昧著良心說老板娘沒有坑了。而且從五塊錢的打火機來說,老板娘就沒坑。
“下次再也不去他們家買了!”顧綺毫不猶豫把老街那家香燭店拉了黑名單,指天說地發誓再也不去。
等用完了香燭之後,薑素言的神明顯好看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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