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國公府後,沈傾雲便捧著魏知渺給的書讀了起來。
研讀之下,才發現這本書竟然是一本野史,上麵記錄的不事,與之前了解過的正史竟全然不同。
當完全換了一個角度之後,才發現許多事都有了新的解讀。
這麽一看,便一直看到晚上,倚翠來催了兩次,才意猶未盡地放下了書。
書中夾著一片曬幹的完整竹葉,正好充作書簽,想來也應當就是魏知渺放在裏麵的。
“小姐,好歹先用了晚膳再看呀。”倚翠有些無奈,手下利落地擺好了碗筷。
沈傾雲笑笑:“看迷了。”
正吃著飯,聽聞王青蕊卻突然來了。
“無妨,讓直接進來吧。”沈傾雲對著倚翠說道。
倚翠點點頭,把人迎了進屋,王青蕊見此有些驚訝:“小姐,你怎麽這麽晚才吃呢,我以為你已經吃過在休息了,那我待會再來吧。”
沈傾雲放下筷子,無奈道:“行了,你我之間何必講究這些虛禮呢。今日我看書看得晚了些,你來這裏想必是有什麽事,直說就行了。”
王青蕊打量了倚翠一眼,瞧著倚翠心中有些發,以為王姨娘要和小姐說什麽私之事,便隨意找了個由頭出去了。
見倚翠走了,王青蕊眨眨眼,一副想要開口把留下的樣子,到底又沒說什麽。
沈傾雲有些好奇地看著:“這是怎麽了,神神的。”
王青蕊笑笑:“其實也不是什麽稀罕的事。說來巧了,小姐不是將鋪子都給我了,底下酒樓有個去年新招的管事姓董,名舟,雖然年紀不大,卻是打理生意的一把好手,長相也周正。”
“他之前家裏也是經商的,可惜遇著了變故,如今過得倒還算有了些起,所以便想著也該是年紀尋個姑娘家了。”
“我聽他說,就想找一個長相還行,最主要溫知禮會疼人的,家世什麽的也不重要。”
“我一合計,那倚翠不就是正好,他們年紀也算相當,這董舟其實就比倚翠大了四五歲。聽我那日提了一,人家也願意,就是不知道大小姐你舍得不舍得了。”
沈傾雲愣了愣,卻沒想到會是這事。
想了想說道:“此事還是要問問倚翠自己的意思。”
“是這個理,但畢竟是小姐邊的大丫鬟,肯定也得看小姐你的意思呀。”王青蕊一笑,幹脆坐了下來。
沈傾雲算了算倚翠的年紀,心中歎了口氣:“隻要這人真的還不錯,家世人品都清白,我是沒什麽意見的。”
隻是也知道倚翠心悅於寒玉,此刻不知放下了沒有,於是換了個話題:“說起來你還可以幫我留意著,怎麽我就從來沒見過有人問起珍珠呢?”
一提起珍珠,王青蕊忍不住撐著笑起來:“那小丫頭當真討喜,不過一想到結親似乎總是先考慮倚翠呢。可能是因為珍珠吃的多,子活潑,總瞧著年紀不大的關係吧。”
雖說的委婉,沈傾雲還是明白的。
同為沈傾雲的大丫鬟,珍珠樣貌不比倚翠差,但是倚翠看著更賢惠些,娶回去幫忙打理務定是妥妥。
但也不太在意,畢竟更希倚翠和珍珠都能嫁一個是真心相待的人。
此事自然可遇不可求。
“無論如何,既然是提到這了,還是把倚翠過來問問吧。”王青蕊試探著問道。
沈傾雲點點頭:“這樣也好。”
王青蕊一下子綻開明的笑容,起把倚翠喊進屋,隨即便說了董舟的事:“倚翠,你可願意?”
頓了頓,還是好心提醒道:“說起來,府上這樣的事似乎也算第二次了,若是錯過了董舟,一時半會兒可能就沒有別的這般合適的人了。”
倚翠整個人都愣住了,剛剛心裏有些不妙的預,但沒想到真是這件事。
看了看沈傾雲:“小姐,這......”
沈傾雲抬手打斷:“倚翠,你是知道我的,事關你的半生幸福,我是沒什麽特別的意見,全看你自己。若是想接接,可以答應下來。若是不願,直說就可。”
那頭珍珠也不知道是否有什麽特異功能,原本在忙別的事,如今循著氣息就來了。
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沈傾雲的話,眼睛頓時一亮。
“小姐,你們在說什麽呀?”
見到珍珠,王青蕊忍不住笑起來,幹脆將珍珠也拉過來說道:“有個管事覺得倚翠不錯,想要見見呢,要不你也幫著參謀參謀。”
珍珠一聽便來了神,立馬道:“什麽管事,姓甚名誰,家住何方,除了他家中還有哪些人?這可得說清楚呀,不然我怎麽知道這人怎樣。”
看珍珠如此熱,王青蕊笑得不行,倒也借著這個機會將那董舟家裏的況說了個遍。
說完,自顧自倒了杯茶水,潤了潤嗓子,總結了一番。
“自己的能力不錯,雖然前幾年沒了雙親,卻也留了些家底在,主要是嫁過去就不用服侍公婆,直接當管事娘子!下麵那個妹妹年紀也不小了,過幾年嫁出去,橫豎一筆嫁妝的事,況且聽說子也溫順,不是喜歡挑事的那種。”
珍珠聽得認真,連連點頭:“好像還不錯啊。”
王青蕊笑著瞪一眼:“要是拿不出手,我可不會地跑到小姐跟前來說。”
說著,又和珍珠形容了一下董舟的長相,小聲打趣道:“我瞧著配的呢!”
珍珠看向倚翠,拉住了的手:“倚翠,你覺得呢,我覺得行,但肯定還得看你願不願意。”
倚翠看著珍珠圓乎乎的小臉,一雙眼中滿是真摯,知道珍珠是真心為在考慮的。
可心裏真的放不下寒玉。
不期然的,想起了榆縣那次,如果自己沒有留下珍珠一人在那,珍珠也不會遇到後邊那些事。
真的不該再有那些不明智的想法了,寒玉份尊貴,怎麽看得上。
“好,那便找個機會見見吧。”倚翠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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