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該如何揭穿此事。

    見到蓮心一直皺著眉頭不說話，廖氏問道：“怎麽了，你難道不知道你自己的生辰嗎？”

    蓮心愣了愣，趕收回神答道：“是的，夫人，我自被父母所丟棄，後來輾轉到了人牙子，因此並不知曉自己確切的年齡和生辰。”

    這話倒是不作假，本來就是個小乞丐，一直混在乞丐堆裏。

    有幸的是跟著江湖上的人學了些簡單的拳腳功夫，勉強可以自保。

    幾年前，所在的地方鬧荒，便跟著災民一起湧了京都，聽風閣的人救下的時候，還以為是個小男孩。

    後來發現手不錯，便吸納了。

    廖氏聞言出同的眼眸，想了想，邊的大丫鬟拿了朵絹花過來，笑著說道：“這朵鮮亮，不太適合我，倒是適合你這個年紀的小丫頭。”

    蓮心接過絹花，是紗質的布料，的，捧在手中幾乎沒什麽重量，淡淡的中間還用鵝黃的布做了花蕊。

    行了禮，輕聲道：“謝夫人賞賜。”

    蓮心一時有些無措，向來不怎麽熱衷打扮自己，不過此刻也覺得這絹花致又好看。

    廖氏溫和地點點頭，示意可以離開了。

    走之前還聽到對著邊的大丫鬟說：“瞧著是個悶頭做實事的，倒是很和我眼緣，你平日裏偶爾關照些吧。”

    大丫鬟笑著應下：“能得夫人這句話，是蓮心的福氣。”

    蓮心聽在耳裏，微微歎息。

    夜裏，翻來覆去都是廖氏溫溫的笑臉，那朵的絹花就放在枕頭邊，一側便能瞧見。

    手了，心中念著怎麽捅破這件事，廖氏才會相信。

    旁邊的丫鬟紫草發現的靜，突然開口：“蓮心，你也沒睡呀。”

    “嗯......有些睡不著，你不也沒睡嘛。”蓮心輕聲道：“紫草，你來這府裏多久了？”

    紫草低低地笑了笑：“我也睡不著呢，我算算啊，這是第三個年頭了。”

    “三年啊，這麽久了。”蓮心若有所思。

    屋裏沒有點蠟燭，但是窗外有了進來。

    紫草的眼睛亮晶晶的，翻了個麵對著蓮心：“你這麽晚不睡在想什麽呢？”

    那興致的樣子，顯然是開心於終於找到人可以與閑話了。

    蓮心試探著問道：“我在想，夫人和大爺的真的好的，怎麽這麽多年了就是沒有孩子呢？”

    紫草瞪大眼，低了聲音：“主子間的事，我們下人可不許隨意議論的。”

    半撐著子往周圍了，發現剩下的人都已經睡著了，這才又輕手輕腳地躺了下來：“不過我也覺得很可惜，像爺和夫人這般恩的主子可見呢，我也希夫人可以早已有孕。”

    其實大夫人幾年沒有孕，丫鬟們私下也是會擔心的。

    作為一個後宅的子，有了孩子，才有底氣，才會更可能的得到夫君的寵。

    而主子越來越好，底下做丫鬟的也才跟著好。

    蓮心輕聲道：“大爺和夫人這幾年一直都是這般恩嗎？”

    紫草點點頭：“是啊。夫人會親手給大爺洗手作羹湯，製裳，還會時常去寺廟為大爺祈福。去年的時候，大爺病了一段時間，都是夫人日日熬守在跟前，病好了，大爺沒事，反倒是夫人瘦了一圈，誰瞧了不說一句夫人深意切呢。”

    一邊說，一邊似乎回想起當時的場景，臉上都是甜的笑容。

    想來也很希日後有一個人這般與相互扶持吧。

    蓮心聽著，問道：“這都是夫人對爺的好，那大爺呢，他做了什麽？”

    紫草想也不想地說道：“大爺為了夫人潔自好呀，這麽久了，雖說夫人沒有孕，也不見大爺納妾呢，想來真是慘了夫人。”

    蓮心悶悶的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紫草又聊了些有的沒的，見蓮心漸漸沒了聲音，以為睡著了，也打了個哈欠，蓋好被子睡了。

    黑夜裏，蓮心緩緩睜開眼。

    真是諷刺，是沒有納妾，不過連孩子都有了，外麵也養著人，況且他本就不喜歡子。

    心中漸漸有了想法。

    或許可以讓江妙丹來挑事！

    第二日，便找到了小蕓：“你最近還好嗎？”

    小蕓點點頭，又搖搖頭：“二夫人最近也不知道怎麽了，天天就呆在房間裏不出來，但是每次我進去送東西的時候，瞧到的眼神都可怕的。”

    心中有些莫名的恐懼，這幾日行事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怕惹了江妙丹的不悅。

    蓮心說道：“這樣恐怕不好，二夫人日日憋在房中，心裏也是要憋出病的。你不如勸時不時去園子裏走走，這樣對肚子裏的孩子也好。”

    小蕓思索了一會：“我覺得你說的對，憋久了，遲早要把氣撒到我頭上。”

    自從上次聽了蓮心的話以後，江妙丹果然不再打，現在對蓮心有種莫名的信服。

    秋沒有影後，隻剩下和冬梅近服侍，也沒傻乎乎的直接說，隻是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冬梅。

    冬梅或許勸了幾句，江妙丹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倒是聽進去了。

    吃了飯偶爾便去花園裏走走，消消食。

    廖氏喜歡在院子的亭子中喝茶，地就這麽大，很快兩人就撞上了。

    看到廖氏渾愜意，一無所知的模樣，江妙丹心中便升起濃濃的不平。

    隔著老遠，廖氏也覺到了江妙丹那不善的目，瞧見滾圓的肚子，心中既是痛苦，也是羨慕。

    捕捉到這份羨慕，江妙丹的心裏平和一些，扶著肚子故意走到廖氏跟前：“嫂子，你也在啊，唉，真羨慕你，輕便，不像我大著肚子難死了。”

    廖氏冷眼看著，一直以來刻意避開江妙丹，就是不想麵對，此刻起便準備走了。

    但江妙丹哪裏這麽輕易放過廖氏呢。

    攔下廖氏，靠近低聲道：“嫂嫂別總喝茶了，沒事喝點湯補補子。再說那些又不下蛋，養著都是浪費糧食。”

    廖氏心中一火，手一推：“讓開！”

    江妙丹踉蹌了一下，怒喝道：“你敢推我，若是我肚子有什麽，你擔得起責嘛！”

    說著，直接猛地用力推了回去。

    廖氏一個不穩向後跌去，腰撞到了石桌上，忍不住痛呼一聲。

    “夫人！”丫鬟大喊，趕忙去扶。

    江妙丹一看這樣，冷哼一聲就走了。

    大丫鬟朝著的背影啐了一口，把廖氏扶了回去，又了府醫過來。

    府醫著脈，笑著說道：“夫人沒什麽大礙，隻是今後可要小心些了，恭喜夫人得償所願，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