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似乎是有巡夜的家丁走了過去，踏踏的腳步聲在夜裏格外明顯，兩個丫鬟一時間都閉上。

    蓮心沉默地盯著蕓兒，看得心直發。

    隨著腳步聲的遠去，蓮心這才開口：“是，我也看到了，蕓兒，你也知道了這件事對不對？”

    說完，蓮心屏住呼吸，小心觀察著蕓兒臉上的表。

    一個剛剛府的小丫鬟，尚且不太會掩蓋自己的緒，此刻幾乎把慌張無措寫在了臉上。

    加上被責打後，是蓮心給了藥，蕓兒不自覺地鬆了口，眼淚又掉了下來：“我真的沒想到，我隻是半夜起來想要去茅廁，結果就瞧見大爺抱著二夫人，問肚子裏地孩子乖不乖。”

    泣著，似乎是回想起當時的恐懼：“我想跑的，結果因為太張被發現了......”

    當時宋昌延話裏的意思，是想要直接置掉的。

    可是江妙丹的表卻很微妙，似乎並不害怕的事被發現，反倒是興地看著蕓兒，像是看到了新的獵一般笑得很奇怪：“別啊，這丫頭才剛剛收進來，若是就這麽沒了，難免引人懷疑，我有辦法讓閉的。”

    宋昌延有些不耐，隻能丟下一句“那你理好”，隨即便離開了。

    接下來的兩日裏，江妙丹邊兩個大丫鬟開始番的折磨，用包著布的木板打的肚子，用針紮的腰。

    那些們自己曾經過的苦，如今全部加注到蕓兒的上。

    似乎這樣們的心才會平衡一些。

    如果蕓兒試圖哭喊，隻會引來更多責罰。

    “蓮心，你千萬別說出去啊，否則我真的會死的。”蕓兒抖著握著蓮心的手：“我跟二夫人保證過，一定不能往外說的。”

    蓮心早已聽得皺起眉頭，看著麵前麵容稚的丫鬟，想來實際的年紀要比自己還小很多，不有些同。

    “可是你若想不到辦法，總有一天，你還是會被們折磨死的。”蓮心輕聲說道。

    蕓兒的臉霎時間慘白一片，哆嗦，抱著頭痛苦地喃喃：“不會的，不會的......”

    蓮心又說：“如果不會，那為什麽二夫人那裏會突然空缺出一個丫鬟的位置，真的是因為那丫鬟到了嫁人的年紀嗎？”

    此話一出，蕓兒的沉默了，隻低著頭默默垂淚。

    或許心裏也覺得，自己有一天終究會不住這樣的痛苦，所以今晚才會說出來。

    這樣，這世上或許還有一個人會知道自己暗中的苦。

    良久，蕓兒才開口：“蓮心，那你是瞧見了什麽？”

    蓮心癟癟，隻能胡說道：“也是看到他們抱在一起，但我沒有走進，應該沒有被發現才對。”

    蕓兒點點頭，眼中出羨慕的神：“那你是幸運的，你千萬別再告訴別人。”

    蓮心瞧著麵前的小丫頭，想著如果自家主子能夠搬倒宋府，或許自己能夠救一命。

    但此刻還不宜暴自己的份，得想個辦法才行。

    於是，拉過蕓兒說道：“二夫人是不是在找誰和想像？”

    蕓兒瞪大眼：“蓮心，你怎麽會知道這件事？”

    或許是因為已經發現了，故而許多事也不避諱。

    二夫人是極其護自己的臉的，因為這就是寵的源。但同時，又無比憎恨這件事，有一次聽提起過，若是能查到這人是誰，能拿到很多賞錢。

    可這件事也僅限於和兩個大丫鬟知道罷了。

    蓮心沒有接著這個話題，而是直接說道：“其實我從夫人院子裏，知道了大爺的一個，他喜歡的那人，似乎是被他養在了外麵，我猜，那就是二夫人想找的人。”

    蕓兒驚呼出聲，趕用手捂住：“不會吧，那大爺怎麽不把人直接納府呢。”

    說完這個，又想到夫人極其善妒，不許大爺接近旁的子，又覺得大爺將人安置在外麵這事很有可能。

    蓮心接著說道：“下次若是二夫人還想打你，你就把這個消息獻給，想來就沒有心思繼續折磨你了。如果們問起來哪來的消息，你便推到我上，放心，我在夫人院子裏，二夫人不會拿我怎麽樣的。”

    蕓兒聽著，抿了抿，還是搖搖頭：“不行，我不能把你供出來。你不知道二夫人，萬一......”

    想到自己被折磨的恐懼，忍不住又抖了一下。

    蓮心眼中出暖意：“那你就說，你聽牆角聽來的，不知道是哪個丫鬟仆人的在角落議論被你聽到。”

    蕓兒點點頭，這才後知後覺地有些不放心：“這消息準嗎？”

    蓮心沉了一番，鄭重說道：“你可以信我，這消息是真的。”

    蕓兒咬咬牙，橫豎都是死，還不如試試。若是消息沒錯，好歹自己做一件事，江妙丹就不會這麽折磨自己了。

    而且覺得蓮心似乎很神，知道很多事，讓不由自主地相信。

    謝過蓮心，兩人又說了幾句悄悄話，這才離開。

    果然，沒過多久，聽風閣的人就發現了江妙丹想要找人去查探此事，私下收買了馬車夫，讓車夫把宋昌延平日裏去哪的路徑告訴。

    於是聽風閣的人也找到他，提著刀跟他商量了一會。

    車夫收了江妙丹的銀子，又在聽風閣的脅迫下，直接將宋昌延的消息個底朝天。

    江妙丹得知後冷冷一笑：“原來是把人藏在外麵了，我到要去看看到底跟我有幾分像！”

    委於宋昌延，本來就已經夠憋屈了，畢竟早已見慣了京都那些風姿綽約的公子哥們，宋昌延在的眼中那就是又矮又胖。

    沒想還得知了自己竟然還是個替，真是奇恥大辱！

    江妙丹把玩著手中的一對玉佩，這是從同一塊料子做的，水頭都相差無兩。

    “砰”的一聲，江妙丹把其中的一塊玉佩雜碎在地上，隨即看著手中剩下這塊出滿意的笑容：“這不就獨一無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