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氏一直沉默,黃東失了耐心。
他死死地盯著秦氏:“以前諒你照顧銘生不易,從來沒有虧待過你。銘生去了這麽多年,你若是真的想要改嫁,好好說出來都可以商量。你倒好,竟然自甘墮落做別人的外室,下賤!平白汙了銘生的聲譽!”
秦氏默默聽著黃東的數落,咬住一聲不吭。
黃東坐到一邊的椅子上,痛心疾首拍著桌子:“早知道會這樣,真是後悔讓銘生娶了你!你還不快說那夫是誰!”
秦氏張了張,眼淚先掉了下來。
哽咽著跪倒在地上,就是不願意說話。
如果真讓自己的公爹知道了那個人就是黃銘安,就算可能有孕,也一定會被打了胎送走的,黃東是絕不會允許有這樣了倫理綱常的事發生。
然而這時,大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被嚇得渾一抖,驚恐地往回去。
難道是黃銘安突然來了?
這豈不是正好撞到了槍口上!
看到秦氏的表,黃東一下子意識到了什麽。
他冷哼一聲:“好啊,大白天的就敢跑過來找你,膽子不小,我倒要看看是誰!”
說著,站起便朝著門口怒氣衝衝地走過去。
秦氏趕抱住了他的,帶著哭腔道:“公爹,不是的,不是的。”
說著,提高了音量對著外麵尖聲喊道:“誰啊,還不快點走!”
黃東見這樣,更加生氣,一腳就直接把秦氏踹翻了,秦氏跪著還想去阻攔,卻隻抓住了一個角,很快被黃東扯開。
他頭也不回地踏了出去。
秦氏捂住肚子,臉慘白,腦中瘋狂思索著該如何辦,頓時,拉過一旁的小丫鬟對著道:“快,快去黃府,將黃夫人找過來!”
小丫鬟點點頭,趕忙也追了出去。
黃東此刻一把打開大門,門外果然站的是一個男人,那丫鬟則借機一溜煙就竄了出去。
兩個男人盯著對方,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你是誰?”
“你是誰?”
下一秒,他們異口同聲問出這句話。
外麵站著的男人猛地朝裏麵喊起來:“好你個賤人!竟然敢背著我人!”
他猛地推了一把黃東,對著他不屑地啐了一口:“好歹找個看得過去的吧!這樣的老男人也要,真是辱!”
黃東氣得渾發抖:“你,你在這裏倒打一耙,我是的公爹!”
“我呸,我還是你爹呢!”男人萬分不屑,準備往屋子裏走去。
裏麵秦氏聽到聲音跑出來,看著麵前陌生的男人傻眼了。
但那男子卻本不給說話的機會,上來就給了一掌,打的頭暈眼花摔倒在地,好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賤人,敢背著我人!”
秦氏捂著臉,滿臉驚恐:“你是誰啊,我本就不認識你!”
男子嗬嗬一笑:“被我發現了,連我是誰都不敢承認嗎!來人啊,把這對夫婦給我綁起來!”
外麵立即衝進來四個人高馬大的侍衛,一下子將秦氏和黃東著控製起來。
屋的丫鬟一看這場景,躲在裏麵不敢出去。
秦氏慌了:“不是,你們到底是誰啊,快放開我!”
黃東一邊掙紮一邊怒吼:“我說了我不是的,幹什麽,幹什麽!”
沒一會,兩個人都被捆起來,裏塞了麻布,一起被帶到了院門口。
那男人打開門,對著兩人開始大罵:“好吃好喝供著你,你倒是好啊,背著我人,還的是個死老頭子,惡不惡心啊!”
即使是周圍隻住著幾戶人家,人並不多,但都多聽到了這邊的靜。
那男人又對準黃東:“瞧著你這穿著打扮,怎麽,很有錢嗎,很有錢去院不行嗎?非要睡別人的人!看你一把年紀,家裏說不定也有夫人吧,臭不要臉的,背著自己夫人跑這來,也不怕哪天死在床上!”
有人探出頭到這邊瞧了一眼,看到這副場景,又飛快了回去。
王東手被捆著,裏又塞著東西,本無法辯解。
他一生雖然沒有做過什麽大,好歹也是清流世家,跪在地上被人指著鼻子罵的這麽髒還是頭一次,更何況這是赤的汙蔑。
眼看著他憋紅了臉,瘋狂掙紮著,一口氣沒上來翻個白眼暈了過去。
秦氏徹底傻眼了。
眼前這個男人口口聲聲人,可他是誰,是真的不認識啊!
腦中一陣陣的眩暈,強撐著才沒有直接暈倒過去。
眼淚浸了口中的帕子,但那男人也沒打算就這麽放過他們。
在門口罵罵咧咧數落了很久,一個人過來說了什麽,這才不屑地帶著人揚長而去。
院門口一時間陷了死寂。
院的丫鬟瞧見人終於走了,這才巍巍跑回來給兩人鬆綁。
另一頭,黃夫人帶著人趕往這邊趕過來,下了馬車剛到巷子口,就看到許多人神怪異地議論著什麽。
黃夫人心中有些不好的猜想,放慢了腳步。
“你也聽到了!”
“是啊,真是世風日下啊,嘖嘖嘖。”
“活該,我早就覺得那戶人不太對勁了。”
“那男人才可憐哦,被罵那樣,麵子都丟盡了。”
“可憐?他一個夫,被打死也不可憐!”
黃夫人斷斷續續聽到幾句,聽得是雲裏霧裏的,但是直覺告訴,一定沒什麽好事。
走到院門口去,三五個人聚在那指指點點。
眼前的一幕心都了半拍,秦氏哭腫了眼睛,正在和丫鬟一起將剛剛清醒的黃東扶起來。
從這邊看過去,黃東整個人都在秦氏的上,十足十的親昵。
嗷的一聲撲上去:“你們在做什麽!”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秦氏嚇得一激靈:“婆婆......”
看著圍觀的眾人,又趕住了,好在似乎沒有誰聽到這句。
場麵已經夠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到了。
等黃夫人帶著黃東回到府上,他們才發現外麵已經傳遍了消息。
都說瞧見黃東養了個外室,被黃夫人抓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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