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璃王的話,烏孫昂一整天都惴惴不安。
他開始揣測這句話裏的意思,璃王說路上小心,為什麽,是他安排了埋伏?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又為什麽要直接告訴他,讓他有所準備呢。
按道理來說,如果放任他回到北曆國,到時候再想殺了他就難了,璃王想要手,必然也是在路上。
路上...烏孫昂仔細看著這隊伍裏的人,難道,有?
看著這些本來是悉的麵孔,烏孫昂卻油然而生出陌生的覺,看誰都覺得不對勁。
仿佛是脖子上懸了一把搖搖墜的刀,擾的他不能安息。
他甚至懷疑起江妙丹突然如此安靜,是否就是懷著刺殺他的心思,但是掀開馬車簾,看到瑟瑟發抖的慫樣,頓時又覺得自己還是高估了。
北曆國的使者團就這樣離京都越來越遠,烏孫昂更是下令要盡快趕路,隻有回到北曆國,他才能安心。
京都這邊,璃王派人將烏孫雅接到了蕭府。
“本王能讓你為七皇子妃,也可以馬上把你丟回北曆國,要怎麽做,你自己選吧。”司墨璃冷聲說道。
烏孫雅還來不及得意,就被他的這句話打回原形。
訕訕地說:“蕭訣的藥,被我藏在了驛站的房間裏,東北角從裏往外數的第七塊木板之下。”
一旁的侍衛收到司墨璃的眼神,領命前去,果真在木板下找到了一個小布包,裏麵包著一袋藥。
連如風仔細地查驗過後,又抓隻老鼠,拿了一小撮藥煮開後試用了一番,確保無誤,這才回來蕭府。
“墨璃,這藥於無礙,但是有一味藥是我也沒有直接接過的,會有輕微的致幻作用,不知道會不會產生什麽影響。”連如風謹慎地說道。
司墨璃點點頭,走進烏孫雅的房間:“藥拿到了,但是在蕭訣將軍醒來之前,你隻能呆在這裏,蕭訣將軍若是醒了,無事,你就能離開,蕭訣將軍若有什麽意外,他怎麽樣,你就會怎麽樣。”
烏孫雅不甘地咬住下,抬起濡的雙眸看著他:“我現在好歹是未來的七皇子妃,就算你是璃王,這樣我,陛下知道嗎?”
連如風在司墨璃的後笑出聲:“公主,未來的三皇子妃和六皇子妃都已經到皇宮去學禮儀了,你以為你在這,陛下會不知道嗎?我勸你別耍什麽小心思,你麵前這位,可不是好相與的。”
似乎是回想到在王府勾引不,反倒被扔了出來的事,烏孫雅認命沒有再說話。
能夠離烏孫昂,已經是萬幸了。
司墨璃沒有再看一眼,帶著連如風出去熬藥了。
沈傾雲和韓知道拿到了解藥,立馬就來了蕭府。
“烏孫雅說這藥得分三次熬煮,每次小火熬兩個時辰,這期間我會派人全程看著,傾雲,夫人,你們還是先回去,等蕭將軍醒了,我差人來告訴你們。”司墨璃輕聲勸道。
韓的眼中亮了亮:“讓我來做吧,我一定會好好看著藥壇的。”
沈傾雲原本顧忌到韓的子一向不好,但是看到期盼的神,還是對著司墨璃說:“讓我娘做點什麽吧,不然回去了也不安心。”
“好,我來安排。”司墨璃淺淺笑道。
一旁的連如風心中悱惻:嘖,剛剛還吩咐不許任何閑人接藥呢,沒底線的家夥。
沈傾雲走到司墨璃的邊:“今日,那邊的安排也應該開始了吧。”
司墨璃輕輕點點頭。
而此刻,北曆國的使者團那邊,江妙丹正趁著大家不注意,潛到了後廚,將一些白的末加到大鍋裏的飯食之中。
突然,一把大手死死揪住了的手腕,冷的聲音自背後響起:“你在做什麽?”
江妙丹手一抖,渾汗豎起,覺到一力量扯出的頭發直接把掀翻在地,哆哆嗦嗦地想去搶地上的紙包,卻被烏孫昂踩住了手。
“嗬,竟然是我小瞧了你,可笑,璃王就派你這麽一個蠢貨就想來毒殺我嗎?”烏孫昂用腳來回碾著江妙丹的手,臉上出殘忍的微笑。
江妙丹尖出聲,眼淚一下子迸發出來:“求你,饒了我吧!饒了我!”
“嘖,這麽快就求饒,真沒意思。”他撿起地上的紙包,裏麵還剩了一點點白末,給了一旁的人:“拿去讓人看看,裏麵是什麽毒。”
江妙丹整個人在牆角的柴火堆裏,服弄得髒兮兮的,整個人止不住地發抖:“不是毒藥,別殺我...別殺我......”
沒一會,外麵進來一個人,看樣子是隊伍裏隨行的大夫,他麵有幾分尷尬:“大皇子,這裏麵不是毒啊。”
“那是什麽?”烏孫昂疑地皺起眉頭。
那人訕訕答道:“是鹽。”
這下,屋陷了詭異的寂靜。
江妙丹不可置信地抬起了頭,仿佛也不相信竟然是這個結果。
當初璃王派人給這包東西,讓下進飯食中,說隻要這麽做就能保回來,並沒有告訴這裏麵是什麽。
當時因為害怕事發曾經問過:“這裏麵是毒藥嗎?”
那人隻是搖搖頭:“放心吧,不是毒藥,但這絕對是你能回京都最後的機會。”
可是,也沒有想過會是鹽啊,難不是自己拿錯了!
“怎麽可能,你沒弄錯吧。”烏孫昂不悅地眼神看向了大夫,甚至開始懷疑起大夫是不是幫江妙丹在打掩護,也想要害他。
“真的是鹽。”說完,怕他不信,大夫直接用手沾了一些嚐了嚐。
江妙丹仿佛反應過來了,趕忙說:“我就是嫌飯菜的味道太淡了,怕你覺得我多事,我才來加的。”
可是烏孫昂明顯不信,又派人將鍋裏的飯食讓江妙丹和那大夫都舀了一碗。
大夫吃了一口,臉痛苦。
烏孫昂張地後退了一步:“毒發了嗎?”
大夫的臉皺苦瓜:“大皇子,是太鹹了,鹹的發苦。”
江妙丹為難地看著自己碗裏,沒辦法,猜測是蒙汗藥,怕劑量不夠,一大包全撒進去了。
“吃,給我全吃了!”烏孫昂覺心口發堵,丟下這句話,摔門而去。
可因為這事,他不但沒有安心,反倒疑心病更重了,連江妙丹這個蠢貨都能做出這樣行為詭異的事,其他人也怎麽看怎麽不可信。
他必須要想辦法,他得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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