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回想發生的這一切,許多地方都解釋不清。
最主要的就是,為什麽一定要綁的是?
沈傾雲微微蹙眉。
倚翠走了進來,將油燈裏的燈芯挑了挑,燭火霎時更明亮了一些,然後輕聲說道:“小姐,璃王傳信過來,說請小姐明日過府相商。夜已經深了,仔細著眼睛,小姐還是早些休息吧。”
沈傾雲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明日去與司墨璃一起商量想必更有頭緒。
於是又寫下些細節,確保沒有,然後就去睡了。
第二日一早,沈傾雲就直接去了王府。
老管家一見非常激:“沈小姐你來了,之前聽說你出事,可把我們王府的人都嚇壞了,王爺擔心得一晚上沒睡呢,還好沈小姐你平安無事。”
沈傾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一旁的小侍衛暗自嘀咕,王爺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可不是把我給嚇壞了。
老管家轉頭瞪了他一眼,然後笑著將沈傾雲帶到司墨璃的書房去,然後又派人拿了新做的小點心來。
小侍衛都驚呆了,別說王爺的書房不是一般人能進的,如此潔癖的他竟然允許沈小姐在書房吃點心。
倒是沈傾雲覺得不太好,將點心先放到了一邊,和司墨璃談起這次的事來。
“你是說綁你的人口音不像京都的?”司墨璃問。
沈傾雲點點頭,拿出昨夜寫下的東西,然後又仔細回想了一下事的經過,忍不住蹙眉:“有些事實在是太巧了,我總覺得,他們裏麵有人似乎認識我。”
“你是懷疑有人故意將你和真弄混,然後救了你,那他會是誰?”司墨璃皺起眉,他也覺得事太巧合了一些。
既然是要抓沈傾雲,又怎麽會抓了真,藍和青盡管相近,也不至於記錯吧。
沈傾雲心中約約有個念頭,但也沒有證據,隻能搖搖頭,然後問道:“墨璃,那些人是不是北曆國的人”
“應該是的。”司墨璃的眼中有著殺意,又怕嚇到沈傾雲刻意製:“那些昏迷的貴醒來後竟然什麽都不記得了,雖然沒有足夠的證據,但是和烏孫雅不了關係,而且我還懷疑......”
“有人是他們的應,對嗎?”沈傾雲輕聲說道:“是不是,三皇子......”
盡管不是第一次了,但司墨璃還是不讚歎起的心思敏銳,經曆了這麽驚險的事,真早就被嚇得六神無主了,昨日裏去問,什麽都一片混想不起來。但是沈傾雲卻是鎮定地剝繭,從細微的不尋常中尋找真相,還能準確捕捉到任何的不對勁。
“你為什麽會懷疑三皇子?”司墨璃瞧著,角忍不住勾起一的笑意。
“那些黑人功得太容易了。”沈傾雲徐徐分析道:“那個馬場雖然是半開放的,可當天去了那麽多的貴公子,都是有份的人,三皇子不可能不重視,巡視安防這一塊定然是要萬般仔細,可是竟然還會出現那麽顯而易見的防範。”
司墨璃靜靜聽著,給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沈傾雲飲了一小口,接著說:“況且邀約到馬場明明是三皇子臨時之舉,烏孫雅的人並不悉京都地貌,很難在這種況下快速有序地撤離,還能巧妙避開你的追蹤,那顯然是早有預謀的。”
“你可知當天負責馬場安防的是誰?”
“誰?”
“江臨。因著這件事不僅三皇子了陛下的責罰,江臨也因失職被罰俸祿半年,暫時卸職在家。”
沈傾雲垂了垂眼眸,他倒是個很好的替罪羊。
如果隻是一個人失蹤了,應當是提前安排好了借口,但他們恐怕也沒想到真郡主會一起被擄走,加上司墨璃手,才會變得不好收場了起來。
“可是為什麽呢?”沈傾雲喃喃道。
如果是烏孫雅因為韓和蕭訣的事恨,一氣之下做出這樣的事,倒是符合莽撞驕縱的格,而江臨早就對不滿,也有害的理由。
可是不懂,三皇子為什麽一定要害呢?
或者換句話說,把擄走,能讓三皇子和烏孫雅得到什麽好?
眾人眼中,沈之峰早就死了,國公府幾乎是個沒用的空殼,那麽能利用的上的,就隻有韓府了。
要是失蹤,韓必定著急,如果是北曆國的人擄走,那麽韓老將軍恐怕也會到影響。
更甚至,在京都消失,韓家如果出了什麽事,卻又出現在了北曆國,會不會引得陛下猜忌。
沈傾雲有些頭疼地了額角,表也凝重起來,不能得知他們的真實目的總讓心中不安。
司墨璃看在眼裏,端來一小碟紅豆糯米糕:“吃點甜的吧,別想太多,你說的這些我都會仔細去查,將軍府那邊昨日我就布了暗線,一有異很快就會通知過來,你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
他在心中默默的說:我絕不會讓這些人有第二次傷害你的機會。
見他一臉的認真,沈傾雲耳尖有些紅,起一小口糕點,口滿滿的紅豆香氣,外皮糯香,一淡淡的清甜味至舌尖彌漫,心果真一下子舒緩了很多。
“謝謝你,墨璃。”小聲說道。
司墨璃搖搖頭,心中滿滿的歉疚:“我隻怪自己到的太晚了。”
說著,他從書房的暗格裏取出一包帶著特殊香氣的末:“為了防止再有這樣的事,傾雲你日後可以帶上它,把它撒到上或者沿途,我就有辦法找到你。”
沈傾雲小心接過,把末包放到了隨的香囊中。
剛準備說什麽,外麵有人突然敲響了書房的門。
“怎麽了?”司墨璃微微皺眉。
外麵的侍衛聲音有些焦急:“王爺,有消息來報,烏孫雅又去將軍府了。”
沈傾雲聞言頓時站起。
司墨璃看了一眼,示意別急,打開門沉聲問道:“怎麽回事,怎麽還敢在此刻又跑到將軍府去?”
侍衛看了沈傾雲一眼,低下頭說:“況卑職也不太清楚,隻是,似乎是蕭訣將軍陪著去的,而且,言語間很是維護。”
沈傾雲愣住了,那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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